謝氏集團大廈
不少的樓層都還亮著燈,能進謝氏的人,都是精英,同時也很倦,就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這樣一份高薪體麵的工作,畢竟集團的老板要求一向很高。
頂樓總裁辦公室,剛開完一場跨國會議的謝琰,渾身的氣壓極低 。國外項目出了一點小問題,連帶著謝琰還得加班解決問題。
他此刻眸中毫無溫色,整個人比平時更加冰冷。
剛坐下,便看到寬大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份文件。隨手翻開,莫夏那張笑臉便映入眼簾,頃刻間衝散了謝琰周身的冰冷氣息。
緩緩往下翻著,越看謝琰眼眸越深,偶爾輕輕皺眉,不經意間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這真的是自己看到的那個女孩兒。資料上顯示的莫夏和現實中看到的好像並不是同一個人。
一份薄薄的資料用不了多久已經全部看完。
此刻,謝琰正身姿筆挺地站在能俯瞰整個J市的落地窗前,一手插兜,一手端著一杯咖啡,漆黑如墨的眸濃濃看向玻璃窗外遠方的天際。
喜歡穆廷宇嗎?可是看她今天的樣子也不像喜歡。謝琰微微皺眉。
沒關係,已經兩次了,下次見麵......
謝琰喝了口手中的咖啡,臉上染上了幾分勢在必得。
接下來的幾天,莫夏每天晚上都去舞蹈室練舞,練完就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莫夏每天都會一遍一遍地反複練習每一個舞蹈動作,直到達到完美的效果。同時,她也在嘗試融入更加有難度的動作,對整個舞蹈進行了重新調整。
隨著練習,莫夏也漸漸的對舞蹈有了更多的理解,也更能表達出唐舞《綠腰》的精髓。
今晚的空氣異常悶熱,等到莫夏練完舞走出舞蹈室的大門,外麵一場暴雨已經結束,空氣中也終於有了一絲涼意。
剛練完舞的莫夏,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剛洗過的頭發還沒有完全乾透,披撒在後背,在肩頭微微佛動。臉上還殘留著練舞後產生的紅暈,整個人如月中仙子,在這個雨後的夜晚走下了凡塵。
遠處一輛奢華的黑色賓利緩緩開了過來。
後座上,謝琰一身深色西裝,黑色襯衣的紐扣一絲不苟的扣到最上方,長腿交疊,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許久沒有喝酒,剛在朋友的局上小酌了兩杯,頭竟還有點發沉,偶爾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揉揉眉心。
自從幾年前謝家地位穩固後,已經沒有人敢讓謝琰喝酒了,他喝酒從來隻看心情。今天是好友徐司恒的局 ,實在不好駁他麵子罷了。
緩緩放下眉間輕揉的手,不經意掀開眼簾望了一眼窗外。
就是這一眼,謝琰瞬間微微眯起了雙眼,視線透過深色的車窗玻璃,落在了前方不遠處正在漫步的莫夏身上。
幽暗的眸深深地望著前方那曼妙的身影。
忽然,看到莫夏身側暴雨留下的一攤積水。謝琰幽深的眼眸驟然變得危險了幾分。
“停車。”薄唇輕啟。司機連忙將車靠邊,踩下刹車。
今天是私人聚會,謝琰並沒有帶助理趙煬,車上隻有他和司機。
司機疑惑地轉頭看向老板,老板怎麼了?是喝了酒不舒服嗎?
沒想到老板隻是輕輕抬起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前方的水坑。
“看到了嗎,開過去。”謝琰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淡淡地吩咐道。
司機順著老板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一大攤的積水,眼睛瞬間睜大。
老板莫不是喝醉了?再次轉頭不確定的看向謝琰,眼神帶著詢問,老板你是認真的嗎?
看到謝琰就那樣平淡無波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毋庸置疑,也帶著淡淡的警告。
司機渾身一激靈。迅速轉身,掛檔,鬆手刹,一腳油門,車子箭一般往謝琰指的地方開了過去。
“啊!你怎麼開車的......”車輛濺起的水花漫天飛灑,莫夏從頭到腳都被淋濕了,水珠沿著頭發不斷的滴落,猶如莫夏此刻的心情般沉入地底。
莫夏此刻心情真的是一言難儘,真的想罵娘,好好的走在路上也能遇到這種事 。
看著不遠處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慢慢停了下來,莫夏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咆哮道:“你怎麼開車的?沒長眼睛啊,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啊.....”
抬頭看向自己前方已經停下來的車輛,莫夏再沒有見識,看車子低調奢華的樣子也知道價值不菲,更何況那個明晃晃的賓利車標在夜晚的路燈下正折射出囂張的光芒。
駕駛室的車門被人緩緩推開,見司機下車,莫夏繼續惱怒道:“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濺彆人一身嗎......”
真的是人在路邊走,禍從天上來。
然而司機並沒有馬上向莫夏走過來,而是微彎著身軀,恭敬的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此時的莫夏更是惱火,濺了彆人一身,還在自己麵前裝逼,這麼囂張的嗎!
如果眼神能殺人,莫夏感覺自己都能把罪魁禍首淩遲處死幾次了,兩眼狠狠的盯著前方的豪車。
後座車門打開後,一雙被深色西裝褲包裹著的修長有力大長腿率先邁了出來。
莫夏原本充滿怒火的眼睛此刻也被這條大長腿所吸引,就這麼怔怔地看著男人從車中慢條斯理的下來。
待男人下車站直身體,莫夏就順著這雙大長腿慢慢地往上移動著自己的目光,直到兩眼的視線停在男人的窄腰上。
好高啊!身材真好 !腿真是巨長啊!這是莫夏的第一反應。
啊!莫夏你在想什麼呢?身材好不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醒醒!
莫夏趕緊低頭,使勁搖搖自己的腦袋,拍拍自己的臉頰,胡思亂想些什麼,現在可不是發花癡的時候。
看到自己裙子因為被打濕,粘在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原本雪白的裙子,此刻已經被泥水濺來到處是斑駁的黑點。
莫夏的怒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胸腔,甚至比剛才更盛。才穿第一次的新裙子就這樣,簡直不能忍。
於是莫夏猛一抬頭:“你他......”後麵的一個媽字,在看到男人的模樣後就那樣消失在了莫夏的喉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