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彆說了,我們走吧,這野豬是人家莫夏找到的,怎麼分自然是人家大隊長說了算。”
女主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莫大伯和莫父以及莫家的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這個白家丫頭這個話是幾個意思?
莫夏聞言也詫異的看著白晴,這麼沒腦子的人確定是重生的?怕不是原作者金手指給她開大了吧。
不過她可不會慣著她,莫大伯他們不好和一個小丫頭爭論什麼,那就她來,感情自己家給大夥兒分肉還錯了是吧。
“白晴,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野豬是我找到的,怎麼分由我大伯說了算,你的意思是我大伯分的不公平?還是說覺得我們莫家在針對你家?”
莫夏眼神犀利,語氣冷肅,把女主話裡的意思直接明了的當著眾人的麵問道。
“啊,我就隨口一說,沒有這個意思。”
白晴被莫夏冷冽的表情看得有點頭皮發麻,說話的聲音帶著微顫,但是又不願意在莫夏麵前低人一頭,隻好不服輸的瞪著莫夏。
“隨口一說?你的隨口一說把我們莫家置於何地,敢情帶肉回來分給大家我們還有錯了,我大伯分肉是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分的,你問問有沒有人覺得他不公平,怎麼就你白家覺得不公平了?”
莫夏絲毫沒有給她留麵子,這女主是把他們都當傻子了吧,難道她以為這裡就她一個聰明人。
“莫夏,我都說了我沒這個意思,你有必要咬著不放嗎?我們家是不如你家好,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能隨意欺辱我嗎?”
女主梗著脖子怒氣衝衝的高聲道,現在倒是不裝柔弱了 。
“白晴,你夠了,誰欺辱你了,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我心知肚明,你當我們都是傻的,聽不出來是吧,就你一個聰明人?”
莫夏走到女主麵前,疾言厲色的嗬斥道,這種人就不能客氣,什麼事都能倒打一耙,估計腦回路就不太正常。
“莫夏,你……”
白晴指著莫夏,臉色蒼白難看,這個賤人什麼時候這麼能言善道了,以前不是單蠢的不得了嗎,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啪……”
莫夏一把拍掉白晴指著她的手,最討厭誰用手指著她了。
“你……你什麼你,你是不是沒有腦子,整天陰陽怪氣給誰看,不挑事你就不舒服是吧,你剛才說的話這麼多人都聽著了,要不讓大夥兒評評理,看是不是我在欺辱你。”
看來重生一世也沒有讓女主長腦子,隻長了她的膽子和狠毒。
“白家丫頭,你這樣就不對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都是農村人,雖然沒有文化,但是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們還是聽得懂的。”
村子裡的李奶奶率先看不下去,這白家人怎麼那麼多的心眼子。
廣場剩下的村民還不少,兩人的對話大家自然都聽到了。
本來分肉是一件高高興興的事,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這次大家能吃上肉確實是莫家的功勞,你不說感謝就算了,還說些誤導人的話,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理。
“就是,大家能吃上肉本來就多虧了莫家,我們都懂得感恩,不像有的人,得了好處還要詆毀彆人。”
“白晴,你小小年紀就不能心思單純點,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言亂語。”
“哼,居然說大隊長分肉不公平,我看是再公平不過,家家戶戶都這樣,怎麼就你白家要特殊點,你們是有多大的臉啊?”
“大家都沒意見,就你一個小丫頭有意見,我們有腦子,含沙射影的話我們聽的懂……”
村民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出來指責白晴,雖然她年紀小,也不是口無遮攔的理由,誰知道她是不是成心的。
村子裡的人大多很樸實,像白家這樣的畢竟還是少數,人家莫家帶著大家一起分肉有什麼錯,還要被你這樣質疑,這白家丫頭年紀也不小了,聽說都快說婆家了,整天的胡說八道,哪家敢要這樣的媳婦兒。
麵對眾人的嚴詞駁斥,白晴啞口無言,隻是臉色比紙還白,終於忍受不了大家的異樣眼光和指責,一把推開自己旁邊的人,切齒而去。
而白母和白父麵對大家的怒氣,自是不敢多言,白母抱緊自己胸前的盆子。
一路追著女主跑 ,嘴裡還罵罵咧咧著:“死丫頭,丟死人了,看老娘回去怎麼收拾你……”
白父則在後邊連連陪著不是,說著都是自家丫頭不懂事胡言亂語,他們家絕對沒有這種想法,邊說邊往人群外退去。
看著沒臉沒皮的一家人離去,不少人還呸了一聲。
其中一大部分人都想著,回去得給家裡的孩子說,少和白家那丫頭一起玩,以前倒是沒發現,還覺得她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可憐,這兩次的事情看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多數的村民都內心淳樸,白家人走後不少人還安慰莫夏,讓她不要放在心上,和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莫家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最清楚,莫家大伯這個大隊長當的也是最公正不過。
莫大伯也接著給剩下的人分肉,很快一頭豬便分完,剩下的就是莫家的部分。
其實剩下的豬肉都是一些邊角料,還沒有給其他人分的好,可見莫大伯他們的為人,所以女主那樣說,惹來眾怒也是理所當然的。
莫大伯和莫父把肉分了分,留了一塊和一點豬下水沒分,商量著乾脆今天晚上這頓兩家就在莫大伯家一起吃算了。
晚飯是莫夏大伯娘和莫母一起做的,兩人手藝不錯,兩家人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吃了她穿來為止最豐盛的一頓飯菜,一家人這才踏著月色往家裡走去。
快到家裡的時候,莫母突然想起今天自家大嫂給自己提的事,於是便順口給莫夏說起來。
“囡囡,今天我做飯的時候聽你大伯娘說,隊裡的記分員李嬸家的大兒媳下個月不是就要生孩子了嗎,到時候肯定就不能繼續乾了,你大伯的意思是要不你去當這個記分員,活兒也不累,每天能有八個工分。”
莫母話音剛落,幾人已經走到了自家的院子門口,而莫夏聽到這個消息隻感覺有點突然,看莫母正在拿鑰匙開門,便一時沒有回答,準備還是等一家人進了屋再商量商量。
然而他們沒看到的是隔壁院門陰暗的角落裡,正蹲著一個人,將莫母的話正好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