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救……”
莫夏扶著身前的人,才勉強穩住身體,抬眼對上謝琰森寒的目光,全身一冷,求救的話都憋在了嘴裡……
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質香衝入她的鼻尖,莫夏覺得自己更熱了……完全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扶著她肩膀的雙手冰冰涼涼的,好舒服,眼前的人也仿佛成了一塊解暑的冰塊,莫夏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一些,再近一些……
神誌已經逐漸潰散的她,也確實這樣做了……柔若無骨的手掛上了謝琰的脖子,小腦袋也靠近他的胸口,蹭啊蹭……好涼快。
可是為什麼有冰塊了身上還越來越熱……莫夏隻想將眼前的冰塊抱的更緊。
謝琰看這個女人像八爪章魚一樣纏了上來,一看就是神誌不清的樣子,兩條劍眉都擰緊了。
換做以前,他早就將這人甩出去了,那些女人貼上來的時候簡直令人惡心,不過奇怪的是,這次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感。
謝琰抓住女人的肩膀,手上使勁,用力將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被迫離開舒服的冰原,莫夏不高興了,揚起小臉嘟著小嘴瞪著眼前的人形冰塊,壞人……
謝琰盯著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眼眸微閃,心裡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又來了,忍不住將眼前這張小臉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好幾遍。
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各色美女不計其數,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使手段貼上來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數,比她更狼狽可憐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卻獨獨隻對她一人心軟。
謝琰垂眸,漆黑如墨的眼眸內洶湧著複雜的光,深深看了一眼眼前女孩受藥物影響,眼眸含淚,可憐兮兮的樣子。
心底一緊,修長的手指捏著莫夏的下巴,左右翻看,這張臉到底對自己施了什麼魔力。
小姑娘被擺弄著臉頰 ,一滴委委屈屈的淚從眼角滑落……
滴到了謝琰手上,白皙的手指猶如被燙到了一般,無意識的蜷縮兩下……
謝琰猛地收回了手,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手上的小姑娘已經難受的開始扭動……
算了,認命了……
謝琰蹲下,打橫抱起了人,快步往電梯走去。
冰冰涼涼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好……莫夏舒服的抱緊了謝琰,白皙的臉蛋貼著他的頸脖處扭啊扭。
“彆動……”
謝琰薄唇輕啟,吐出的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莫夏顯然是不知道的,還在謝琰身上不斷拱火。
有一瞬間謝琰都在懷疑他到底給自己攬了一個什麼麻煩,不過到底還是沒有鬆開手。
好不容易進了電梯,謝琰放下懷裡的人,單手攬著她,騰出一隻手按了樓層。
剛按好樓層,女人又纏了上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小鼻子還在他的頸脖處聞啊聞。
謝琰隻覺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剛將女人的手扯下來,她就開始不滿的哼哼唧唧,謝琰的頭更痛了,索性隨她去了。
莫夏身體越來越熱,神智已經完全燃燒殆儘,現在她隻想抱著眼前的大冰塊,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越來越熱,嘴巴裡麵像要噴火一樣,好想吃一根冰棍降降溫。
渙散的雙眼盯著謝琰白皙的脖子,越看越像冰棍,好想吃。
“呲……”
謝琰吃痛咬牙,該死的,這女人咬他脖子乾嘛……他這到底是給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麻煩,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在莫夏還想咬第二口之前,謝琰將她的頭摁在了自己懷裡,攬著莫夏纖腰的手也收緊了力道。
好熱,為什麼不讓人家吃冰棍……莫夏在謝琰懷裡掙紮,他腦袋都要炸了,眼底墨色翻湧著,手上的力道沒有鬆開半點。
莫夏隻感覺自己熱的快要爆炸了,掙紮間,嘴唇擦過男人領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膚,冰的……
“呲……”
真是活見鬼,這女人是把自己當什麼了,又咬。
謝琰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這麼狼狽,全是拜懷裡這個女人所賜,這女人絕對是自己的克星。
好不容易到了樓層,謝琰抱起懷裡的人,進了自己所住的總統套房。
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扯了下來,扔在床上,徑直去了浴室 。
好熱……為什麼這麼熱……冰塊去哪裡了……好難受……
等謝琰放好一缸冷水出來後……看著衣衫淩亂的人……
狠狠閉了閉眼,扶額,無奈的轉身往浴室走去,再出來,手裡已經拿著一根浴巾。
一把將人裹起來,扛在肩上,往浴室大步走去。
到了浴缸前,才放下在自己肩上掙紮的人,將人一把按在浴缸內。
莫夏身上一涼,燥熱緩解了幾分,人也漸漸安靜下來,乖乖的趴在浴缸裡,嘴裡還舒服的哼哼。
謝琰揉了揉脹了一路的太陽穴,轉身往外走去。
“你現在來一趟君安酒店……對,我的房間……帶上你的藥箱……彆問那麼多,你趕緊來……”
謝琰掛斷電話,自己這個損友還是話那麼多。
“準備一套女人的睡衣,一套外出的衣服,送來我房間……另外讓曉彤來我房間一趟……”
謝琰給助理交代完,將手機扔在茶幾上。
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手搭在扶手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真是拍戲都沒有這麼累過,這個女人絕對是生來折磨自己的。
下一秒,浴室的方向傳來女人細弱的哼唧聲,謝琰眉心跳了跳,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顫動了兩下,喉結滑動。
錯了,這個女人不是來折磨自己的,是來要自己命的。
而此刻的酒店餐廳。
楊建帶著助理,剛走出包間,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栽倒下去。
“楊導……你沒事吧?”
助理趕緊上前扶人。
\"先生,你沒事吧?\"
服務生也趕了過來,見摔倒的人軀體龐大,趕緊上前幫著助理扶人。
助理和服務生都很瘦,麵對一坨兩百多斤的肉,也是使儘了全身力氣,剛扶到一半,手上的人又是腳下一滑,下墜的重量合兩人之力也沒能撈住。
“砰……”
等聞聲趕來幫忙的其他服務生一起將人扶起來時……
楊建門牙已經不翼而飛了,留下的兩個窟窿正往外冒著鮮血。
“啊……我的手,我的手……”
楊建捂著自己的右手慘叫,漏風的門牙往外噴著血花,周圍的人惡心的趕緊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