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郡主……”
看著從人群中緩緩走進來的朝陽郡主,宋國公夫人和季氏眼睛陡然放大,郡主的話是何意?
“宋夫人不是想要解釋嗎?莫家這大丫頭剛確實在院子裡迷路了,正好本郡主也迷路了,撞到了一起,所以從始至終她都和本郡主待在一起,這個解釋夠清楚了嗎?”
朝陽郡主看宋國公夫人的眼裡沒有什麼情緒,語氣淡淡。
宋國公夫人和季氏詫異的看著朝陽郡主,她怎麼會維護那個小賤人,她不是一向不喜歡理會這些事嗎?
“郡主,你這是想維護她嗎?那我女兒這就白受了嗎……”宋國公夫人聲音尖利。
季氏也深吸了一口氣,接話道:“郡主,我不知道你為何要維護她,三人一道,如今隻她一人安然無恙,你這樣的說辭,未免也太難讓人信服了些……”
季氏恨啊,當初寧馨都不是她的對手,如今自己女兒卻敗在她女兒手下,讓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她女兒都這樣了,那個小賤人也彆想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郡主想抬舉一個人,甚至想收拾你兩家……都易如反掌,需要說謊?倒是你兩位,自己的女兒不知廉恥,卻要拉一個無辜之人下水,這又是何意,你們又有何證據證明這事與莫家丫頭有關?”
朝陽郡主嗤笑一聲,語氣嘲諷,這幾人真是膽大包天,陛下的人也敢動,就是不知道她們知道真相的那天,會不會腸子都悔青。
“宋夫人,侯夫人,我也想問問,你們一直在這攀咬我家軟軟,又有何證據證明是她做的?你們女兒可是和辰王在光天化日下廝混,這也是你宋國公府上,我家軟軟一介弱女子,身邊甚至連個丫鬟都沒帶,是如何能把他們三個綁在一起的。”
“尤其是你侯夫人,你女兒早就與辰王眉來眼去,這是滿京都都知曉之事,我不信你不清楚,辰王可是她嫡親姐姐的未婚夫,她都能如此,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至於宋大小姐又為何加入其中,你不如去問問辰王……”
既然已撕破了臉麵,楊氏也絲毫沒有留情麵的將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道出,敢情就她們是聰明人,把彆人都當傻子啊。
朝陽郡主和楊氏的一席話說的那宋國公夫人和季氏臉色像調色盤一樣,除了不甘心的狠狠瞪著幾人,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而那宋嫣然和莫靜姝早在朝陽郡主進來時已是一臉慘白,想到今日之事幾乎被京都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看了去,她們今後還如何做人……
宋國公夫人平素最疼愛這個大女兒,這女兒容貌身段都好,她從小細心培養,就指望她能嫁個好人家,拉日漸衰敗的國公府一把。
如今一切都前功儘棄了,那辰王又不中用,一個子嗣艱難之人如何能登上那位置,一時悲從中來,隻想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朝陽郡主,楊氏,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宋國公夫人指著兩人, 指尖都在顫抖,那眼神恨不能吃了兩人,話未說完,便被一清朗的男聲打斷。
“國公夫人這是在說誰一丘之貉?”
一襲深紫錦衣長袍,頭戴玉冠的林遠之,從分開的人群中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戰戰兢兢的宋國公宋恒和威遠侯莫鴻安。
“你來了……”
朝陽郡主看著走進來的兒子,笑咪咪的道。
“母親,兒子來遲,你受委屈了……”
林遠之行了一禮,嘴角含笑,一抬眼便見到站在楊氏旁邊的寧欣昱,雙眸一亮,對著楊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見過世子夫人……”
這禮行的楊氏是大為吃驚,林侯這是怎麼了,堂堂一個一品侯爺,還不是那種光杆侯爺,而是手掌大權,和陛下情同手足的人,給自己行禮?
楊氏退了半步,實是不敢受,又回了一禮。
“林侯……”
見過禮,林遠之又衝著寧欣昱咧嘴一笑,那整整齊齊的八顆大白牙,真是晃的人心慌,寧欣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彆過臉不看他。
林遠之摸摸鼻子,這寧大小姐又不高興了,肯定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她害羞了。
也是,現在對女子的束縛實在繁多,自己還是要克製為好,至少要等母親正式上門提親了才能如此。
莫夏看到上次見過的林侯都來了,一時瞪大了眼,有點吃驚,又見他給自家舅母行了大禮,豁然開朗,她就說他們平素也沒有交際,朝陽郡主為何會幫她,原來是因為林侯,她這是沾了表姐的光了。
興奮的用手肘頂了頂身側的自家表姐,衝她狡黠一笑。
寧欣昱小臉一紅,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朝陽郡主才是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她那個傻兒子今日是吃錯藥啦,之前不是一直看不上這滿京都的夫人嗎,說都是一群長舌婦,這對寧國公府世子夫人為何如此恭敬?
再看他傻不拉幾的對著那寧國公府大小姐笑,還有什麼不明白……啊,老天爺,她兒子終於開竅了,也知道拱白菜了,一定是林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朝陽郡主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過那傻小子這樣對著那閨女笑,也不怕給人嚇跑了,朝陽郡主真是恨鐵不成鋼,這兒子在公務上那樣精明一個人,如今怎麼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咳……”
為了兒子著想,朝陽郡主隻好假意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