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你怎麼和毅洲說話的,你自己開會來遲了,讓大家等你,你還有理了?”
莫夏耳旁又響起了一個嗡嗡嗡的聲音,語氣裡的不屑和責備都令她很不舒服,這又是哪裡來的傻逼。
腦中的劇情接受的差不多了,結合剛才這些人的話,她應該是穿到了男主剛開始創業的時候。
原主作為A大音樂係的學生,卻因為對男主心生愛慕,自願在他創業的時候來幫助他,她現在應該就是在男主創業期間租的房子裡。
原著中有提到這次的事情,原主因為發燒睡過了頭,開會遲到了,而男主和工作室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隻是一味的指責。
原主原本就不舒服,又因為對男主的愛慕,平時在工作室對其他人都多有忍讓,一時竟也沒有解釋,任由他們指責。
“你是母雞投胎嗎?”莫夏冷冷的看著說話的眼鏡男,也就是男主的室友朱澤佑:“你真的很吵,知不知道?”
“……”
簡陋悶熱的會議室內一時鴉雀無聲,在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她,這是莫夏?她今日吃錯藥了?
張毅洲清冷的臉上也滿是詫色,這個莫夏今日實在是太反常了,尤其是看他的眼神,冷淡的不像話,也沒有了以往熟悉的愛慕。
莫夏因為發燒,感覺呼出的氣都是燙的,喉嚨也痛的不得了,而腦中接收到的原著劇情簡直想讓她口吐芬芳,整個人難受的不行。
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讓她稍稍能集中一點精神。
這才抬起潮紅的臉往男主的方向望去。
果然不愧是男主,俊朗的臉配上那清冷的氣質,雖然坐著,也看的出來很高,哪怕現在的男主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穿的也是一套普通的白襯衫黑西褲,也照樣令旁邊的人黯然失色,難怪能引的身為音樂係係花的原主瘋狂愛慕。
原著中,原主聽說了男主在創業,主動前來幫忙,自己不會計算機,就負責了工作室的所有內勤,會計工作,還幫男主他們做遊戲策劃,甚至還利用家裡的關係幫男主他們找投資商,可謂是儘心儘力忙上忙下。
可這些人都是怎麼做的,看不起原主主動送上門,看不到她的付出,覺得他們能成功是因為他們的遊戲做的好。
卻從來沒想過,他們的技術是很牛,可沒有她那些驚豔的遊戲點子,空有技術的他們能做出這樣的遊戲嗎。
沒有她將工作室的所有雜事都包攬了,他們能安心開發遊戲嗎。
要不是她把工作室的每一分錢精打細算,甚至還把自己存了多年的零花錢都悄悄的貼了進去,他們能不能吃上飯都成問題。
可這些人是怎麼看她的,覺得她摳門,每日的給他們訂便宜的快餐,甚至不給他們裝空調,隻弄了幾台風扇。
這些人有沒有想過,他們前期的資金隻有男主拿出來的十萬塊錢,都是他這些年攢下的獎學金,而遊戲開發本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如果不省著,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
原主本來是學音樂的,家裡雖然不是什麼豪門,可爸爸是京都醫院的院長,她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
為了幫男主,她跟著他們蝸居在這個悶熱的小三室內,努力做著自己不擅長的事,晚上熬夜啃遊戲資料,隻為了做出最完美的遊戲策劃,甚至連自己的學業都暫時顧不上。
這些人又是怎麼看她的,一個張毅洲的舔狗,免費的勞動力。
而男主是怎麼做的,他明明知道原主愛慕他,可始終對她的態度若即若離,不拒絕不接受,偶爾在彆人問他是不是喜歡原主時,又不否認,給原主一種她還有機會的錯覺。
甚至在遊戲獲得投資後,以她的專業不對口為理由,認為她不適合他們公司,讓她不要再來打擾他們,為了感謝她以前的付出,願意給她十萬塊作為補償。
最後還不忘在原主的心上再捅一刀,在原主問他有沒有喜歡過她時,告訴她從來沒有,隻把她當朋友。
朋友?去特麼的朋友……
莫夏看著眼前人模狗樣的東西,此刻如果有屎她都想給他扣頭上去,賤男人就應該去茅坑待著。
“莫夏,給澤佑道歉……”
張毅洲麵無表情的說著,清冷的眸內閃過一絲不悅。
莫夏氣笑了,瞧瞧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張毅洲,你直腸直通腦子的吧……”
說完,帶著譏誚的眸子又掃了眼其他人:“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缺德考試滿分學員吧?”
“莫夏,你什麼意思?”
男主還沒說話,他旁邊的朱澤佑便忍不住的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氣憤的指著她。
“字麵意思,你我本就不是同種族,你聽不懂也很正常。”
莫夏掀起眼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眼裡的冷厲讓朱澤佑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覺放了下來。
可轉念一想,他怎麼會怕這個女人,他是不是魔怔了,這人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於是扯著脖子怒喝道。
“莫夏,你……”
“你個屁……你主子都還沒說話,你個舔狗你吠個什麼勁……”
莫夏猛的站起來,拍了下桌子打斷了他的話,看著眼前這幾張年輕的臉,心裡就泛惡心。
“張毅洲,還有在坐的各位,你們誰給老娘發工資了?”
她可不是原主,再繼續留下來打白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莫夏,你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們剛開始創業所有人都沒有工資……”
張毅洲滿臉不悅的盯著莫夏,這人今日在發什麼瘋。
“是,他們都沒有工資,可你不是和他們簽了合同,給了他們股份,老娘可什麼都沒有。”
莫夏勾了勾唇角,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他是真當她是傻子啊。
“那怎麼能一樣,我們都會技術,你又不會……”
朱澤佑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
莫夏涼涼的瞄了一眼眾人的表情,看來這些人的想法都一致啊。
“張毅洲,看來你也是這樣想的……”
張毅洲看著眼前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不知怎麼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你們的臉了?既然沒給老娘發一分錢的工資,你們一個個的好意思指責老娘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