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脫掉了防彈衣,摘下了頭盔,然後他順著狹窄的通道鑽了進去。
搗鼓了半天,驢子在對講機裡道:“旋轉炮塔,我要把人推出去。”
炮塔旋轉,驢子從裡麵打開了駕駛艙門,把駕駛員的屍體艱難的推到了外麵,然後他重新關上駕駛艙門,氣喘籲籲的道:“好了,現在我可以駕駛坦克了,我可以通過觀察窗開坦克,但是我的夜視儀在這裡麵不太好用,最好你們能給我指引。”
夜裡,外麵很黑,失去了坦克自帶的夜視裝備,靠著自己頭上的夜視儀開坦克非常不現實。
這時候,最簡單的解決方式就是車長探出身子了。
為什麼二戰的時候那麼多坦克車組喜歡開著頂艙門行駛,就是因為利用坦克觀察窗行駛的感受太糟糕了,效率還低。
現在坦克炮塔內的空間寬敞了不少,高毅看了看馮標,道:“我坐車長的位子?”
想把身體探出去觀察,隻能是車長。
馮標搖頭道:“不,我當車長吧,你就負責裝填炮彈,我說開哪裡就開哪裡,你不懂。”
高毅猶豫了一下,道:“你可彆指揮著坦克逃走了……那誰,他們還在這裡呢。”
馮標一時無語,高毅低聲道:“你不會真打算這麼做吧?”
“我們要跑不會把他們叫下來嗎。”
馮標不滿的咕噥了一聲,然後他隨即道:“何況坦克在彆人手上開著呢。”
驢子為什麼搶著開坦克,還不是他怕高毅他們開著坦克跑了。
開著一輛功能嚴重受損的坦克,去對付兩輛坦克和好幾輛裝甲車,這事兒吧,其實很有些冒險。
但是到了這個份上,就算開著坦克在外麵跟敵人周旋,也好過讓敵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對著大樓開炮。
哪怕能乾擾敵人也是好的。
馮標把半個身子探出了炮塔,左右看了看之後,他在對講機裡道:“這裡是戰錘傭兵團,所有人聽著,我們控製了坦克,我們要對敵人發起攻擊了,戰斧傭兵團和樂高傭兵團,注意配合,不要誤傷,收到請回答。”
友軍全都通知到了,並且確認了才行,馮標可不想露著半個身子在外麵,被友軍的子彈給打死了。
重機槍對坦克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但是打死個露在外麵的人還是很輕鬆的。
樂高傭兵團的人最先回應,一個人在對講機裡急聲道:“樂高收到,請求支援,我們被裝甲車圍攻了,情況極度危急,請求支援!”
“戰斧收到,我們可以派出步兵使用火箭筒配合戰鬥,完畢。”
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戰斧死的就剩幾個人了,發現有了機會還是肯用火箭彈參戰。
樂高,已經跑過一次的樂高,高毅要是管他們的死活,那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馮標看向了高毅,道:“去救援樂高,圍魏救趙。”
還是華夏人溝通有優勢,一句話就懂。
去救援樂高傭兵團,把敵人的注意力從辦公大樓這裡轉移到廠房那裡去,特彆簡單,但是用英語想要解釋這個意思,那就真得說好久了。
高毅立刻道:“好,圍魏救趙好。”
馮標馬上在對講機裡道:“後退,直線後退。”
坦克忽悠了一下子,然後開始直線後退,退出了幾十米,馮標道:“可以了,往右邊轉向。”
坦克停了下來,往左轉了半圈,又停了下來,開始往右轉。
看來驢子剛上手也不是很熟練。
馮標急聲道:“前進,前進,稍微往左偏一點,我看到敵人的裝甲車了,停下。”
坦克停了下來,馮標把身子縮進了炮塔,道:“打裝甲車,這怎麼瞄的這個。”
裝填手開始控製著炮口開始轉向,馮標再次探出身去,道:“往左一點點,再一點點,再一點……好,對準了。”
炮手還有觀察鏡的,但是在夜幕中完全無法搜索並瞄準敵人的位置,隻能讓馮標先指引著對準裝甲車了。
炮手開始在漆黑的瞄準鏡裡艱難的搜索裝甲車了。
高毅有些急躁,他低聲道:“開一炮試試?”
馮標也是急不可耐,道:“打什麼打……”
馮標話沒說完,裝填手開炮了,因為他聽高毅的。
主要是高毅進坦克的時候給裝填手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轟的一聲,炮口一震,炮彈殼自動跳出,高毅趕緊抽了一發炮彈,而他還沒有完成裝填,就聽馮標愕然道:“我靠!這也能中?”
左右對準了,上下可不一定對準了,俯仰角稍微有一點點偏差,這發炮彈不是從裝甲車上麵飛過去,就是提前打進地麵。
這種隻靠大概瞄準還能一炮擊中的,無異於用一發子彈擊中了空中飛舞的蒼蠅。
馮標急聲道:“倒車,倒車!快快快!”
一炮開出去,還真的擊毀了一輛裝甲車,就這一下,肯定能引起敵人的注意了。
裝填手回頭對著高毅大吼道:“你真厲害!”
坦克是驢子開的,馮標指揮的,炮是俘虜的裝填手打的,然後他說高毅真厲害。
驢子也在對講機裡道:“厲害!真的厲害!”
好吧,畢竟是高毅俘虜了這輛坦克,說他厲害,那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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