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房的人虎視眈眈,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齒鱅魚巢,然後通關愚夫前世獲得鴨殺命格。這樣,功法、資源、天賦就都不愁了……我現在真正缺的,反而是時間。”
咯咯咯
第三聲雞鳴,宋臨回過神來。
收拾洗漱趕往清源湖,正式向老漁夫學習打漁的手段。
從基礎的劃船、撒網,到垂釣、收放地籠、在水上辨識方向,從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漸漸得心應手。
直到中午時分。
宋臨與老漁夫回到湖邊棚屋,簡單吃過午飯。
陳平道:“晚上戌時過來一趟,帶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捕魚。你若不累,中午歇息時練習一下浪裹功,晚上可能要下水。”
真正的捕魚?
宋臨連連點頭。
心想今晚的行動,會不會與齒鱅魚巢的奇緣有關?
嘩啦啦
他一頭紮入湖水,卷起陣陣水花。
因為想著心事,宋臨並未察覺自己動作相較昨日流暢了許多,在水中彷佛化作一條遊魚。
“嗯?”
這一幕讓坐在棚戶下的老漁夫驚訝的張大了嘴。
才一夜功夫,進步就這麼大?
難道他真是天才!
片刻後。
宋臨也反應過來。
自己的天賦似乎變好了。
“三年多的記憶與現實融合,以水鴨之身將浪裹功修至極境。或許渡過了一個劫章,進度留存,那些命格也在潛移默化影響我的天賦潛能……”
“不過改變太小,暫時還不能確定。”
想到這裡。
宋臨興致勃勃將浪裹功翻來覆去練了一遍遍,發現確實能感到明顯的進步。
這讓他愈發欣喜。
過了一會兒。
老漁夫前去收拾捕蟹籠,留下宋臨一人練功。
他立即取出解魚刀,試著修煉起樸陽刀法。
頓時刀光如水,在水麵修出一層層薄浪,好似一片片銀白的魚鱗。
“粼光破浪,一陽初起。”
“樸陽刀,小成!”
半晌。
宋臨收刀站在水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相比過去‘愚笨’的手腳,解魚刀在他手中彷佛多了一種靈性。練了一年都沒什麼進展的樸陽刀,僅這一會兒功夫卻有了長足長進。
“前世的命格,鴨殺一刀……確實在增強我的天賦!可惜力道上仍有不足,缺少一絲剛勁,無法展現這門刀法全貌。”
戌時,夜色已深。
一座廣闊繁忙的港口。
岸上人影幢幢,燈火通明,一眼望去根本數不清有多少船隻。
“這裡便是黃蘆岸?”
宋臨看著岸上繁忙的景象。
老漁夫點頭道:“黃蘆岸縱橫二十裡,港內可停靠船舶數萬,岸上大型倉儲三百、中小倉庫七百。”
“不僅咱們清源湖的漁船,那些往來岷江的商船,可行走清河、黑水二江的蟠龍巨船,往來日夜不息,乃是岷江府最繁忙的地段之一。”
“這一盛景建成於六百年前,當時的岷江太守陳孤舟彙數萬勞力,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
“那位岷江太守,真乃奇人!”
宋臨不由讚了一句。
如此規模的港口,在古代社會屬實算是奇觀。
然而這關係著岷江府無數人生計的港口,卻隻是巨鯨幫的底蘊之一。
一個月後,等徐海龍接管黃蘆岸,恐怕又要生出許多麻煩。
老漁夫劃著船停在岸邊,與臨近一艘漁船上的漁夫打了聲招呼。
那漁船上站著一家三口,年邁的漁夫,滿臉褶子的老婦,還有一個身材壯實的小夥。
見宋臨的目光看來,那小夥對他露出憨厚的笑容。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大大小小不少漁船。
“看來人還沒到齊,先等等。”陳平道。
他繼續剛才的話題,“除了黃蘆岸,當年陳公力排眾議,傾儘岷江百城之力,建造了一座數裡長的堤壩,截留岷江之水,彙聚成了如今的清源湖。”
“綠柳堤、黃蘆岸、白蘋渡口、紅蓼灘頭……六百年間養活了無數岷江百姓,也讓陳公的事跡流傳百世。”
提起那位岷江太守,陳平似乎很是推崇。
興致勃勃地道:“傳聞他書劍雙絕,自號‘真愚居士’,乃當年岷江流域一等風流人物。年輕時也曾闖蕩江湖,‘孤雁飛雪,傲羽長空’,一手劍訣,美人在懷,傳為一時佳話。”
宋臨靜靜聽著。
這些奇聞軼事,他在巨鯨幫時也曾聽過一些。
每年三月三‘三水節’,清源湖的百姓都會在綠柳堤上舉辦祭典,祭祀三水娘娘與‘福澤恩王’。
如今想來,那位福澤恩王真身,應當就是當年的岷江太守——陳孤舟。
一位在民間封神的傳奇人物!
“哈哈,讓大夥兒久等了。”
說話間,黃蘆岸上走來一大幫人馬,皆是漁夫打扮。為首的漢子一身短打勁裝,身強體健,似無懼冬夜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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