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其餘人驚訝,劉公公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這怎麼又扯上太子妃了啊!
慧通大師一張老臉上全是尷尬神色,但堅持道:“老衲隻能算出那物的位置,並不能判斷是誰的院子,殿下,為了皇後娘娘的鳳體安康,還是儘快去看看吧。”
汪念容抓住機會,道:“殿下,劉公公是奉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命來的,怎麼也要讓他看到事情的結果啊,妾身雖不信太子妃會做這樣的事,可慧通大師的神通,大雍上下誰人不知?”
微生無燼捏住了她的脖子,若不是徐清瀾阻止,汪念容得被當場掐死。
她走到慧通大師麵前,問道:“大師,你真的確定那東西就在我的院子?”
慧通大師點頭:“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先前就算出了這巫蠱之術是在太子府,現在到了府門口,自然能更精確地算出它的方位。”
徐清瀾若有所思地點頭:“行吧,既然大師已經算出來了,那就去看看吧,本宮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這些空穴來風的東西,本宮沒有做過,去看看也好還本宮一個清白。”
徐清瀾帶頭,和微生無燼走在第一個,其餘人跟在他們身後。
蒼蘭榭。
一群人在院子裡站著,慧通大師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將目光鎖定在了那棵石榴樹下的土堆。
“就是此處了,你們挖開樹下的土堆,定能將那巫蠱之物找出來。”
劉公公一甩拂塵,身後的小太監便提著工具上前挖土。
可挖了許久,都未見到有什麼醃臢玩意兒,小太監搖搖頭,劉公公茫然地看了看慧通大師。
汪念容更是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銀心明明就說已經安排妥當了。
正要出聲時,另外一個小太監興奮的聲音傳來:“挖到了!”
他從土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隻木盒子,汪念容一看,便詢問似地看了一眼銀心,得到她的點頭回應,一顆心落回肚子裡。
“太子妃,這是何物啊?”
汪念容往那邊看了一眼,徐清瀾卻阻止他們打開:“這個東西你們可不能打開!”
她這麼一說,汪念容心中篤定,一定是徐清瀾知道今日逃不掉,故意推辭。
她觀察了一下徐清瀾臉上的表情,慌亂是真的。
“太子妃,妾身也不信您會用巫蠱之術害人,所以還是打開盒子,讓劉公公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吧!”
她靠近徐清瀾,似乎真的在為她擔憂。
白芷也在此時趕來了蒼蘭榭,路上她便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太子妃不可能行巫蠱之術!”
汪念容嘲諷:“那就更該讓人打開看看這裡麵是什麼了,太子妃,您難道不敢嗎?”
徐清瀾捏著手帕,目光閃躲,微生無燼卻安慰著她:“瀾兒,彆害怕,有我在。”
劉公公也很著急,直接讓人打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盒子上頭,然而裡麵的東西現世時,所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徐清瀾羞愧,微生無燼平靜,劉公公一頭霧水,汪念容更是大驚失色。
裡麵竟然不是她之前準備的東西!
那那個東西去哪裡了?
她有些後怕了,莫不是......
徐清瀾接過那隻盒子,拿出裡麵的求子符咒,羞赧難當,又有些遺憾和憤怒,向眾人解釋:“這是本宮之前去廟裡求的求子符,說是埋在石榴樹下七七四十九日,便可達成心願,可如今剛埋下去七日,便被你們作亂挖了出來!這符就沒效果了!”
白芷恍然大悟,“若是這巫蠱之物沒在太子妃的院子,那會在哪裡啊?太子府埋著這麼嚇人的東西,還是儘快找出來比較好啊!”
她這一嗓子,讓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找巫蠱之物上麵。
“沒錯,慧通大師,方才本宮在門口問你,你明確回答說那東西就是在太子府的,既然本宮這裡沒有,那就找找其他的地方,所有院子都要搜一遍!”
汪念容臉色有些白,徐清瀾關切地問道:“汪側妃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看來那汙穢的東西還真在府上,瞧把汪側妃嚇得,臉都白了。”
汪念容連忙給慧通大師使眼色,卻被白芷隔絕,白芷挽著她的胳膊:“汪側妃要是害怕的話,妾身陪您一起啊,一定會將東西找出來的!”
慧通大師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明明之前說的是在太子妃的蒼蘭榭,可現在竟然沒找到。
結合剛才的事情一分析,慧通大師很快就想明白,那東西被人換了,動了手腳,今日恐怕難逃一劫。
正準備落在眾人身後悄悄開溜,被商九提著劍攔住:“還請大師跟我們走一趟,儘快將汙穢之物找出來,也好讓皇上皇後放心。”
慧通被他逼著,硬著頭皮在各個院子裡穿梭。
太子府的各個院子裡的土都被翻了翻,最後來到玉容閣。
“殿下,太子妃,今日你們也勞累了,要不妾身這個院子妾身自己帶人挖,讓劉公公和大師跟著進去就好,你們不妨先回去歇著,若是有什麼情況,妾身親自來彙報。”
徐清瀾拒絕:“那怎麼可以,汪側妃啊,本宮記得你是個膽小的,本宮和太子進去,若是真的有什麼,也不至於讓你一個人害怕,來人,進去挖!”
汪念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睜睜地見到眾人從她院子裡挖出一隻木盒子。
“打開!”
微生無燼一聲令下,盒子被打開,小太監差點尖叫著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
“殿下,這這這......”
劉公公大驚失色,這裡麵竟然有好幾個小人,他顧不上害怕,將恐怖小人背後的生辰八字揭了下來。
“這......怎麼還有本宮和殿下的八字?”
四個小人,他認出兩個,一個是皇後的,一個是皇上的,另外兩個竟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
“汪側妃!你好大的膽子啊!”
汪念容跪下:“殿下,妾身不知情啊,妾身是被冤枉的,這不是妾身做的!”
慌亂之中,她抬首,對上了徐清瀾含笑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是她!
她不僅換了木盒子,還將裡麵的東西都換了,她這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不是妾身啊,殿下,求您明察秋毫,妾身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若是妾身做了,為何還要提議讓大師來看?為何還敢帶著人回來搜院子?”
她祈求地看著微生無燼,對方回給她一個冷笑:“那是因為你想陷害的人,是太子妃!你現在的結果完全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