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今日孩子可有鬨你?”
微生無燼下朝之後便急著趕來了鳳棲宮,見了徐清瀾,目光便柔和了許多,今日上朝的疲憊一掃而空。
徐清瀾自然地拉過他的手,將他的大掌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金太醫和莫神醫都來看過,說......”
微生無燼緊張起來,“瀾兒,你就彆嚇唬為夫了,為夫膽子小。”
徐清瀾噗嗤一笑,將心頭的話說了出來:“他們都說,這一胎是兩個孩子。”
微生無燼先是眉頭一皺,又緊緊握住她的手,略顯擔憂:“瀾兒,可是這樣你就會受兩次苦楚,我......我竟然沒法替你承受。”
她摸上他微微皺起的眉,替他撫平擔憂。
“阿燼,你有這樣的想法,已經是全天下大部分男子難以做到的了,有神醫和太醫在,不會有事的。”
徐清瀾又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阿燼今日上朝可是有不開心的事?”
提及此,微生無燼眼裡的光影透著幽深,“今日竟然還有人敢提,讓我廣納後宮的事。”
他登基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昭告天下,力排眾議立徐清瀾為後,此生他的後宮也隻有徐清瀾一個皇後。
徐清瀾肚子的月份大了,最近又有人開始找死,想要送家族的女子進宮。
徐清瀾心口悶悶的,說不出話來,她和微生無燼一路走來,曆經了那麼多事情,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便是不想和他人分享微生無燼。
她這樣想,也是這樣表示的。
“殿下,我不想與旁人分享你。”
原本還一腔愁緒的微生無燼,聽完這句話之後,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瀾兒正是因為心悅他,才舍不得分享。
得到這個認知,微生無燼很是高興。
“瀾兒,你放心,那群老不死的,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
微生無燼輕輕揉摸著徐清瀾的肚子,已經在期待孩子降臨之後。
徐清瀾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微生無燼早已跟莫長卿和金太醫請教過相關事宜,穩婆也早已請進了宮。
夜裡,徐清瀾的腿難受時,微生無燼便會一次次替她按摩,緩解她的不適。
生產將近,徐清瀾白日裡會在禦花園走動,有助於之後生產。
這日,春俏和醒黛正陪著徐清瀾坐在禦花園的亭子裡。
禦花園裡的花草都是微生無燼特意命人從各州搜羅來的,怕徐清瀾無聊,便想著可以給她閒來觀賞,打發時間。
春俏滿眼都是那些被打理得極好的花草,“娘娘,再過些時日,等小公主或小皇子出生了,便可以辦宮宴賞花了。”
醒黛也點頭,語氣難掩興奮:“是啊,娘娘,到時候您應該也出了月子,正是出來賞花的好時節呢!”
不遠處,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禦花園裡,春俏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待看清她那張臉之後,更是怒從心起。
那張臉竟與徐清瀾有五分相似,再按照徐清瀾的打扮刻意模仿,竟能夠達到七分相似,一瞬間,她心中便確定,此女必定不懷好意。
“春俏,怎麼了?”
見她表情不對,徐清瀾也發現了那個藍衣女子,冷笑一聲,那女子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柔柔地行禮:“皇後娘娘金安。”
徐清瀾審視的目光將她的穿著打扮一一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哪家小姐?”
之前也參加了不少宴會,可卻未曾見過哪家貴女和她相像的。
“臣女是禮部尚書家的嫡次女,趙平瑤,之前因為體弱,一直在漳州養病,今年才回新都。”
春俏看她的樣子,連說話的停頓也與徐清瀾剛入太子府時很像,天底下是不可能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的。
“娘娘......”
徐清瀾製住她要說的話,問趙平瑤,“趙小姐為何一個人進宮?這是要做什麼?”
趙平瑤緩緩跪下,麵上含笑地看著她,回答道:“臣女是進宮來拜見太後娘娘的,太後娘娘曾與臣女母親是手帕交,母親這些日子感染了風寒,不便出門,便讓臣女代她進宮來探望太後娘娘。”
話說得滴水不漏。
“趙小姐,怕是走岔了路,太後娘娘的寢宮,可不必經過禦花園呢。”
“臣女第一次進宮,不知道路,便隨意指了個宮人帶臣女去,可不知怎麼回事,竟就走到了這,還驚擾了皇後娘娘,還望皇後娘娘不要見怪。”
站在她身旁的太監立馬跪地求饒:“皇後娘娘恕罪,奴才該死,奴才一時糊塗,竟將趙小姐帶到了禦花園,奴才該死!”
徐清瀾淺嘗了塊糕點,味道很是不錯。
說道:“起來吧,既然是一時走錯,那便要記住了,下次可千萬彆走岔了。”
趙平瑤行禮之後離開,被宮人帶著往太後寢宮的方向走去。
醒黛終於忍不住吐槽:“娘娘,奴婢看那個趙小姐就是不安好心,興許......”
她沒有說出那些字眼,害怕徐清瀾生氣。
但她也隻是笑笑,說道:“若是殿下的真心那般容易移情彆戀,本宮也不稀罕了。”
她的東西,隻能是她的,彆人碰了,她就毀了。
兩個侍女還在為她鳴不平,腦子裡已經將所有最壞的可能都給想了一遍,什麼趙小姐替身上位,搶奪後位,兩人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徐清瀾忽然按著自己的肚子,身體不受控製地蜷縮,春俏嚇壞了:“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可是要生了?快,快來人啊!”
明明還有十日的預產期,怎麼提前了?
微生無燼正好趕到,一把將徐清瀾抱了起來:“瀾兒,我來了,瀾兒,我來陪你!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抱著徐清瀾進了鳳棲宮,產婆糾結地看著待在徐清瀾床前的微生無燼:“皇上,女子生產之時,男子最好在外等候,您貴為皇帝,這......恐怕血氣衝撞了您啊!”
“血氣衝撞?皇後是朕的妻子,談何衝撞,你隻管安排,朕就在此處守著皇後。”
徐清瀾此刻臉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滲出,打濕了中衣,額頭汗淋淋的。
“啊燼......疼......”
產婆連忙取來參片給她含著:“娘娘,您可千萬要堅持住啊,您這一胎是兩個孩子,要受些苦頭,您按照老奴的指示來,彆擔心。”
微生無燼眼眶通紅,緊緊攥著徐清瀾的手:“瀾兒,我在呢,我陪你,你若是疼的話,來,你咬我!”
他挽起袖子,將手臂遞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