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麼都不讓她乾(1 / 1)

花戎看向蛇昳,又瞟了眼長亭仙君。

?一個眸光帶刀,一個眼尾彎彎。

?花戎也是奇怪,如此性格迥異的兩人,是怎麼擦出火花的。

?“花戎,過來一下。”

?銀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花戎潛意識就站起了身,手卻被蛇昳緊緊纏住。

?長亭仙君一臉善解人意,解圍道:“彆人小夫妻濃情蜜意,你參和什麼勁。

你要是手閒得慌,我不介意你牽我。”

?蛇昳一臉無語。

?花戎眼裡也現出驚詫之色。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亭仙君,你的高冷呢,不苟言笑呢?

?是丟了,不喜歡了?

?長亭仙君不看他倆。

?麵子能當飯吃嗎?

?他現在是追媳婦,又不是凹人設,臉皮不厚點,能行?

?麵對這突然凝滯的空氣,他不甚在意,淡淡道:“你莫不是怕我?

所以,不敢單獨和我坐一起。你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

?一句話,不偏不倚地踩在蛇昳的死穴上。

?蛇昳馬上丟開花戎的手,瞪著他:“誰說我怕你!我要是怕你,我名字倒過來寫!”

?蛇昳自我安慰起來。

?不怕不怕,旁邊還有一個逗弄鼠崽的小瀾,也不算兩人共處一室。

?“花戎。”

?銀狐又喊了一聲,嗓音低沉,似乎還透著一絲不耐煩。

?花戎趕忙起身,拍了拍蛇昳的手背,讓她彆怕。

?這大白天的,長亭仙君又不是什麼陰險小人,他能使什麼壞。

?不過自來膽大包天的蛇昳,竟然會怕這麼個小白臉,真是匪夷所思。

?她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廚房。

?男人束起了寬袖,粗壯的手臂,壘著塊塊緊實的肌肉。

?男性荷爾蒙爆棚。

?花戎走到他身邊。

?銀狐手指修長,殺魚剖肚的動作十分流暢,刀在他的手裡仿佛有了靈魂,一抹一劃,都恰到好處。

?弄完了魚,在上麵鋪上薑片蔥蒜,放進了燒開的蒸鍋。

?又洗了菜,行雲流水地切起來,鏤空、雕花、擺盤,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看得花戎滿眼驚歎。

?然後,她就杵在旁邊看了許久。

?一直到銀狐把所有菜都整好了,放到鍋中按部就班地炒起來。

?她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啥也沒乾。

?所以,喊她來是乾嘛?

?欣賞他爐火純青的刀功?

?花戎把頭又往前探了一點,問:“你喊我乾嘛?”

?頓了頓,又乖巧地眨眨眼:“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銀狐麵無表情地盯著鍋,翻著鏟:“暫時沒有。”

?花戎有點哭笑不得:“那你叫我來乾嘛,叫我來欣賞你炒菜?”

?男人唇角輕勾:“是。”

?花戎:“……”

?這人真是無聊。

?女人轉頭就要往外走,男人卻又把她叫住。

?“過來幫忙。”

?花戎轉頭看向他,有點呆愣。

?銀狐夾起一塊肉丁,吹了吹,又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塞進她嘴裡。

?“幫忙嘗嘗鹹淡。”

?花戎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吐了句:“好吃。”

?原來,是這個幫忙呀。

?男人露出滿意的神色,側臉看她。

?花戎今日束起了頭發,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倒是長了點肉,雙頰綴著粉霞。

?唇瓣瀲灩,像甜口的果肉,仿佛咬一口,便會溢出清甜的汁水。

?花戎看著灶台有點淩亂,想著杵著也是杵著,便要上手去整。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命令之色:“彆動,放那,等會我一起收。”

?那麼漂亮白嫩的小手,天天洗這洗那,皺了怎麼辦。

?花戎聽了,連忙退了兩步,又討好地環著男人的腰。

?她本來就是做做樣子,壓根不想收。

?誰願意乾活?

?男人搶著乾,她樂得輕鬆。

?女人身子很軟,柔弱無骨地偎著他,他臉色僵硬了一瞬。

?真是個粘人的小妖精,乾活的時候也沒忘撩他。

?等男人弄好菜,擺好碗筷,花戎也從廚房的躺椅上坐了起來。

?什麼都不讓她乾,她都快睡著了。

?等花戎走過來的時候,小瀾、蛇昳,還有長亭仙君已經坐上了桌。

?蛇昳也不想和她的相親對象一起吃飯,無奈銀狐煮的菜太香了。

?她遠遠坐著,都快饞哭了好嗎。

小瀾也是,瞪著個晶亮的眸子,咽著口水。

今天吃飯有點遲,他早就餓壞了。

而且,說實話,爸爸炒菜確實比媽媽炒得好吃那麼一丁點。

?銀狐拉開椅子,扶著花戎坐下,給她舀了一大碗湯,還細心地撇了油。

?看得長亭仙君一愣一愣,開口就是一句:“花戎,你又懷了?”

?畢竟,怎麼看都像是伺候小寶寶好嗎?

?撇了眼小瀾。

?這可憐孩子,都不用喂,頭埋在碗裡,自個嘩嘩乾飯。

?非常了解自己的地位。

?這媳婦肯定是親生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花戎見他一臉大驚小怪,有點好笑地搖搖頭。

?銀狐在家都是這樣,很奇怪嗎?

?雖然她沒有上彆人家吃過飯,但她覺得,應該全天下的丈夫都是這樣吧。

?不疼媳婦疼誰?

?長亭仙君愣了愣,又點了點頭,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拿起蛇昳的碗,就依葫蘆畫瓢給她也打了湯,還吹了吹。

?要不是考慮到男女有彆,他都想嘗口,看看燙不燙。

?銀狐瞅了他眼,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蛇昳一臉見鬼的樣子看著長亭仙君。

?這湯,她突然不想喝了。

?長亭:“喝吧,不燙。”

?蛇昳嘴角抽了抽,這是燙的問題嗎?

?這是立場的問題,好嗎!

?銀狐戲謔地看著她:“怎麼了?怕有毒?你看你那救命恩人都喝了,你怕什麼?又不是你喝了他的湯,就要嫁給他。”

?被銀狐一說,蛇昳愣是不敢動那碗湯。

?乾看著,她都快饞死了。

?最後,還是花戎又給她打了一碗,她才喝的。

?花戎無奈地歎了口氣。

?死要麵子活受罪,她看他倆緣分深著呢。

?蛇昳想想還是早點回仙都吧。

?與其杵著,被兩個渾蛋左右嘴刀,還不如回家聽爸媽念經呢。

?不過,丹學院的事。

?蛇昳看向花戎,小聲問:“我想起來丹學院快開課了,我明天還是回仙都一趟。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帶你去仙都逛逛,把小瀾也帶上,他也還沒去過吧。”

?畢竟,花戎很寶貝她兒子,肯定是不舍得和他分開的。

?花戎看向銀狐,似在問他意見。

?銀狐隻是微微頷首。

?去玩玩,散散心,也沒什麼不好。

?天天帶孩子,換做他,他也要瘋。

?花戎霎時眉眼生花,抱著男人。

?親了親他臉。

?自她發現靈寶閣拿回來的淬靈丹不見了蹤影,就一直惴惴不安。

?怕銀狐一時忘了,哪天想起來了,翻她舊賬。

?這幾天都順著他,不敢提過分的要求。

?現在同意她出去玩,她可不快高興壞了。

?銀狐看著女人盈著笑意的眸子,心情也暢快了幾分。

?那個淬靈丹,他隻是怕被孩子當糖豆吃,暫時收起來罷了。

?等到了仙都,再給她找個好老師,好好帶她。

?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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