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更疑惑了:“什麼地方這麼可怕?”
?蛇昳眼神閃爍:“明玥上仙的生辰宴,她是長亭的好朋友,長亭喊我一起去來著。”
?“在正天樓的華雲閣,辦得可大了,邀請了各大宗門學院的大佬,還有一些王族。”
?“本來,想喊你換個男子的外型,和我一起去耍,不過現下,你這情況,能化形嗎?”
?“不能。”
?銀狐冷凜的聲音從門邊飄來:“她也不想去。”
?花戎雖然不喜歡他的專製獨斷,但,還是點了點頭。
?跑去參加夫君前未婚妻的生日宴,她沒那麼想不開。
?蛇昳眼裡現出幾分失望,因為晚上參加宴會的還有長亭仙君的父母以及靈蛇一族的族長。
?她想讓花戎陪她去,順便幫忙看看長亭仙君的父母。
?雖然仙都蛇族這一脈,以她父親冥蛇一族為尊,下麵還有靈蛇和玄蛇兩支脈。
?但相比於冥蛇一族一夫一妻的族規,支脈沒有那些條條框框,妾室成群,關係混雜。
?即使長亭仙君為正妻嫡子,她仍是惴惴不安。
?蛇昳神色暗淡:“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長亭仙君本意,就是想順便領她見見父母姑婆,花戎不去,她就慫了。
?應付那些三姑六婆啥的,她想想就怕。
?“小昳,你怎麼在這?”
?“我到處找你。”
?“發訊息給你,也不回!”
?長亭仙君步子疾疾,抬頭瞥到銀狐,想都沒想就問了句:“你怎麼還在這?明玥不也給你發了帖,我離開的時候還見她在門口等你來著。”
?“眼眶紅紅,怪可憐的。”
?“作為朋友,你不去喝一杯,不太好吧。”
?銀狐麵色沉靜,沒什麼反應:“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麻溜把你女人拎走,彆杵這帶壞花戎。”
?長亭麵上有些尷尬,不過一想,銀狐自來如此,要是哪天說話給誰麵子,顧及誰了,那才真是見鬼!
?也就釋懷了。
?伸手去拉蛇昳,扯了個空。
?蛇昳躲在花戎背後,不高興地丟了句:“花戎不去,我就不去。”
?這會長亭仙君講話,她就不愛聽了。
?你是明玥的朋友,她還是花戎的姐妹呢。
?支棱著她姐妹的男人去找前女友,太不給她麵子了吧!
?長亭仙君愣了愣,也反應過來了些原委,睨向銀狐:“要不,你帶著花戎一起去唄。”
?這樣,他既幫了朋友,又如了心上人的意,簡直是一箭雙雕,十分完美。
?除了那根箭,她心梗得慌。
?她是有多賤,上趕著參加夫君前女友的生日宴?
?當下,她就回絕了:“我不去。”
?長亭仙君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聽說天靈宗的許長老也會去,說不定,小瀾也在呢。”
?“你不想見見他?”
?雖然,他不確定許長老會不會帶徒弟去,不過,先畫餅總沒錯。
?他說的是說不定,又不是一定。
?花戎沉吟許久,微微頷首。
?她心裡想小瀾想得緊,想問問他住的習不習慣,吃的好不好,有沒有交到好朋友。
?“你們去華雲閣,我上邊上的靈寶閣逛逛。”
?花戎看向銀狐,又交代了一句:“要是看見小瀾,就帶他出來,給我看看。”
?嗯,順便去藥植庫看看。
?她聽小鼎說了,丹藥的熔煉主要考驗的是對神識的把控,雖然她目前不能修行功法和鍛體,但可以強化神識。
?也就是說,她可以嘗試煉丹。
?而且,由於小鼎是天級煉丹爐,還不用擔心炸鍋,非常安全。
?銀狐略一思忖,點了點頭。
?反正,媳婦想去,他就陪她走一趟,她開心就行。
?正天樓。
?長亭仙君一手攬著蛇昳,一手扯著銀狐進了會場。
?明玥站在門口,本有些神情落寞,看見銀狐的身影,眼裡瞬間生出明媚的笑意。
?這個男人到底是在乎她的,口嫌體正直。
?白天還對他冷言冷語,這不,她一喊他,就乖乖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沒帶那個廢物。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心裡有她唄!
?臥龍仙君幾個朋友站在她邊上,襯得她像一朵被綠葉包圍的嬌花。
?這般眾星捧月的感覺,她十分享受。
?臥龍仙君見他一個人來,打趣道:“呦,新鮮,那跟屁蟲沒來?”
?銀狐抬眸一瞟,聲音淡淡:“你家的兩隻,跟來了?”
?臥龍仙君被他堵得一噎,但很快恢複了鎮定:“明玥上仙相邀,她們肯定是要來的。”
?明玥客氣地掩唇笑:“她們都是司閣的得力乾將,不來怎麼行。”
?至於那個混吃等死的廢物花瓶,邀請她,跌份!
?話音一落,馬上有人紛紛附和。
?“我聽說銀狐仙君的媳婦修為極低,人還極醜,一無是處,帶來乾嘛,丟人嗎?”
?“真的假的,銀狐仙君竟然如此想不開,莫不是退婚一事,被打擊瘋了吧。”
?“我看,他不是瘋,是餓,餓得什麼都吃的下!”
?……
?“你們幾個,都聽誰說的?亂七八糟!”
?“究竟是誰,說我嫂子醜的,是誰,說我徒弟一無是處的?”
?墨淵穿了一套金絲繡邊的霧藹色長袍,舉止謙謙抱風,就是斜睨的眉眼,透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大家尋聲看去,都噤了聲。
?這個劍宗的宗主實在無恥,總是能刷新眾人對不要臉三個字的理解。
?如今聽他反駁,眾人隻當他在發瘋。
?隻有一人憋不住喃喃了句:“一會嫂子一會徒弟,這個瘋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墨淵徑直走到那人麵前,神情認真:“當然是既是我嫂子,又是我徒弟,怎麼樣,刺激吧?”
?眾人一愣,齊刷刷側目朝銀狐看去,似是想求證下真假。
?銀狐眼尾眯起:“她跟你,毫無關係。”
?上下睨了他一眼,笑容輕蔑:“看來補藥吃挺多呀,都能下地走路了。”
?“不過,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可不好,容易不行!”
?一聽那兩字,墨淵的笑臉瞬時垮了。
?眼裡濃稠的柔色倏地就化成了欲剝皮吃肉的狠厲,勾了勾唇:“我行不行,你說了可不算。”
?“要不,你把小嫂子借我兩天,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