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根本吃不消(1 / 1)

趙小靈一肚子氣血止不住上湧,嘔出一大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花戎正笑嘻嘻往袋子裡裝仙石,遠處素白的身影讓她笑容逐漸消失,她忍不住攥緊邊上男人的手指。

昭明一如既往地溫淡如風,隻是清冷的視線像纏繞的絲網,層層裹著她。

花戎錯開他的視線,看向身邊的男人。

銀狐眼神鋒利,帶著幾許探究,漫不經心地將花戎拉到身後。

有些粗糲的掌心慢慢卷起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扣得很緊。

兩人視線交鋒,神色皆是沉凜平靜,隻有旁邊青綠的深潭,漾起粼粼波光,似有暗處的潮水在緩慢湧動。

昭明不疾不徐走到近前,眸光短暫地掃過兩人交纏的手指,落在了花戎白裡通紅的小臉上。

“戎兒,生氣了?看見哥哥都不叫了?”

花戎眼裡有些憎惡,雖然,昭明在部落一直很照顧她,但出了那樣的事,她現在對他的印象差到極點,根本不想理他。

“你不是我哥哥,我可沒聽說誰家哥哥見死不救,還要殺妹妹的。”

昭明沉下眸子,歎出一口氣:“其實,我中妖蠱好些年了,它生性邪惡,極擅蠱惑人心。”

“那天,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你就不在了,聽說你被抓走,我馬上就帶人前去營救,結果,你已經離開檀山。”

他中妖蠱這件事,很多人包括總閣高層都知道,所以,才給他弄了個丹學院副院長這樣沒什麼太多實權的閒職。

也許當時,他是清醒的,但,一念之間竟由著妖蠱去了。

他向來沉穩自持,竟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反應過來,越想越後悔。

殺了她重開又如何,誰會願意把真心交給一個要她命的人?

而且,花戎性格有些執拗,在部落的時候也是,喜歡的人就偏寵到極致,不喜歡的人寧死也不願意和他講話。

雖然,他心裡有些僥幸的想法,如果重開一世,她會不會忘記所有,會不會回到銀狐還沒出現之前。

但,理智告訴他,要動手也不是他的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解釋和澄清。

沒有誰不會犯錯,何況這件事並不是他本意。

花戎看了他半晌。

上一世,昭明中妖蠱的事,她聽說了一些。

發病的時候喜怒無常,到後麵,愈發嚴重,時常要閉關,並服用大量丹藥來壓製。

難怪那一日,他像變了一個人,眼神陰厲又瘋癲。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打算再和他親近。

誰願意和一個神經病玩,她可不是什麼聖母大善人。

什麼用愛感化,用時間去治愈,到她這,通通滾蛋!

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哪有空管他。

而且,她這個人特彆記仇,連銀狐害她磕到床柱這件事,她都能記一輩子,何況是要殺她。

花戎臉上的不高興很明顯:“我不想原諒你,以後也不想。”

言罷,又叉起腰冷哼了一聲。

昭明淺淺勾起唇角,隻要花戎還願意和他說話,這件事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害你被抓走,我有很大的責任,你想要什麼補償,都行。”

“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

花戎聽到“任何”兩個字,眼睛明晃晃現出亮色,白撿的冤大頭,不坑白不坑。

銀狐扣著她的手指一緊,森寒的目光嚴嚴實實地裹著她。

男人聲音極冷:“花戎,你忘了,等會還要去看師父。”

“再不去,要遲了。”

花戎隻怔怔地吐出一個“我”字,就被男人托起,抱在了懷裡。

男人眉頭蹙得很深,步子也邁得很大,沒多久就到了山腳。

有的時候,他真搞不懂的這個蠢媳婦,是貔貅轉世還是怎麼滴,兜裡揣的錢花都花不完,還想著到處撈。

收了昭明的東西,原諒他豈不是時間問題?

他越想越氣,走到遠遠的偏僻處,把人往地上一放,聲音少見的凶:“家裡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

“瘋子的錢你都敢收!你還要不要命!”

花戎被他的大嗓門嚇得戰戰兢兢,小小聲地嗚咽:“這,這不是不要白不要,誰會嫌錢多。”

關鍵,他自己不就是個瘋子,成天把她按床上發瘋麼?

但她不敢說出口,隻敢蚊呐似的嘰嘰咕咕:“那天你害我頭磕到床柱,現在包還沒消呢。”

男人暼了眼,嗤笑了聲:“拿了藥膏給你抹,你又不讓,誰有你辦法。”

男人的眼神像鉤子,仿佛能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她哼哼唧唧:“就是不抹,讓你心疼。”

“誰像你那樣,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男人怔了怔,到底是老實地摸了摸她頭上的包,很慢地道了句:“行。”

“到時候,彆嫌我久。”

花戎抿了抿唇,要是她知道男人的體力這麼好,肯定不上竿子撩他。

她這瘦弱的小身板,根本吃不消。

耐力和爆發力,簡直了!

千符樓。

花戎剛施過禮,嚴風就把儲物戒放在了她手心。

“師父,還沒老,用不上這些東西。”

“但,你膽子也忒大了,竟然一個人跑到魔界?真不知道你這小腦瓜裡都裝著啥!”

嚴風神色嚴厲,指尖戳了戳她腦袋。

聽說花戎一個人跑去魔界,他氣悶了幾個月。

原本,花戎說出去散散心,他還沒有多想,哪裡知道,她是跑去魔界散心,還是去墮魔之淵。

這是得多無知無畏,才能乾出這樣的傻事?

仙界這麼多俊逸出塵的年輕才俊,就沒一個人入得了她的眼,非要盯著那一棵樹吊死?

氣得他每天畫符都不在狀態,若不是劍宗那個破爛攤子,他真想殺到魔界把這個笨蛋徒弟拎回來。

他不管花戎邊上那個冷臉男人,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花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再有下一次,就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徒弟!”

“做事情,這麼衝動,怎麼行?沒男人,還不能活了,是嗎?”

花戎一邊連聲說好,一邊小聲辯駁:“我不是,怕孩子生出來沒爹。”

嚴風嘴巴一張,接得很順溜:“有什麼好怕,一個爹,有錢,還怕找不到?”

銀狐盯著他,聲音很冷:“她要敢找,找一個我殺一個,她找一對,我殺一雙。”

“不相信的話,儘管去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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