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高興壞了,抱在懷裡親了好幾口,想哄小婉再喊一聲。
可,大概是他晃得太舒服了,小婉眼睛一闔,又呼呼睡了過去。
銀狐愣愣地問:“小婉,喊的真的是爸嗎?”
花戎連連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就算不是真的,也得給它掰成真的。
以後,小婉醒了,沒事就給她安利爸爸的好,讓她養成習慣,有事沒事就喊爸。
彆喊她,她真的每天都好困!
好在,生完小婉以後,喜提兩個月不用伺候男人的假期。
這樣想想,生孩子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好的。
在近魔城休息了兩個月,蛇昳和劍二已經能用一些簡單的魔語買東西,和當地人交流。
蛇昳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對什麼事都很好奇。
而且,對魔界也徹底改觀。
她覺得在這裡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家族已經不要她了,這裡到處都很有意思,就是斷了經濟來源,讓她真的很難受。
還好花戎給了她很多魔石,可是,她也不能一輩子靠朋友資助生活吧。
她心一橫,直接拜花戎為師。
花戎也十分儘心儘力地教她煉製魔丹,還給了一個傅遠煉的高階煉丹爐作為拜師禮。
蛇昳本來在丹學院就學過一些煉丹知識,加上,她現在有了緊迫感,深知學煉丹是為了自己,愈發勤快起來。
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但,她也沒打攪花戎休息。
隻是把自己不明白的地方記下來,等花戎睡醒了,再一個一個問她。
蛇昳的改變,大家都看在眼裡。
劍二忍不住道:“我就說銀狐怎麼被你調教得這麼好。”
“原來,不是偶然。”
每次蛇昳在花戎邊上嘰嘰咕咕的時候,銀狐都黑沉個臉。
他把活都乾了,舍不得讓花戎辛苦一點。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沒事就來吵吵他媳婦。
煩!
兩個月後。
花戎開心壞了,男人終於同意她出門了!
被硬生生關了兩個月,她感覺她都要發黴了。
她之前和師父一直都有用風信通信,但一個月之前,便再沒收到師父的風信。
花戎隻能確定他在覆魔山附近。
她和蛇昳說起準備去覆魔山找師父的事,蛇昳表示得很明確,花戎去哪,她去哪。
所以,當天,四人就用傳送陣盤去了覆魔山山角。
為了防止被掌櫃發現,她就是上次那個跑去墮魔之淵還害他損失一個夥計的孕婦,她特地換了外形,整了個翩翩貴公子模樣。
蛇昳扮的是個又黑又醜的胖男人,右邊臉上還有一個大黑痣,上麵一根毛特彆粗獷。
不說其他三個一臉懵逼,小婉都被嚇得哇哇大哭。
蛇昳拉著花戎咕咕:“花戎,你這打扮也太保守了!”
“得像我這樣才行,愣誰都想不到我是誰。”
言罷,又斜了眼邊上的兩個男人:“兩個沒見過世麵的貨,下次出門,你們兩扮女的。”
“看誰扮得好!”
銀狐一臉看白癡加死人的表情睨蛇昳:“你惡心自己就行了,彆帶壞花戎。”
講完,又臉色僵硬地補了句:“我就算死,也不會穿女裝。”
蛇昳笑得像朵花,哦了很長一聲,語調還微微上揚。
幾個人順利住了店。
店家一臉探究,四個男人加一個嬰兒,莫不是最近在傳的販賣幼獸團夥?
他眸光久久落在蛇昳身上。
醜,但是醜到這麼離譜的,高低得多看兩眼。
花戎找到他要覆魔山的地圖,店家眯起眼睛掃她,不大情願地開口:“我就一張,隻能借不能給。”
花戎愣了愣,沒再繼續要。
她還以為隻要住店就送呢。
雖然她有,但,哪怕是片片的羊毛,她也想薅。
不然,感覺損失了一個億!
店家語氣帶著試探:“是誰,告訴你我有地圖的?”
他的地圖隻給過一個人,就是那個要去墮魔之淵旅遊的傻子孕婦!
結果彆人錢沒結完,還害他損失了一個得力乾將!
想到這件事,他就一肚子氣,加上,墮魔之淵塌了,魔界高層天天上上下下過來晃蕩,他一個黑店,都快裝破產了!
仔細想來,墮魔之淵塌了,肯定有那個孕婦的手筆,聽說抓到她或者提供重要情報,都可以得到一大筆賞金。
想到此,他眸光漸深,剛剛那個白衣清雋的男人肯定知道些什麼,他得趕快去報信。
到手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住進房間,銀狐收拾東西,花戎換回衣服哄小婉。
小婉有點認人。
如果是陌生的麵孔抱她,小小的眼睛就會冒出亮晶晶的淚,用黏糊糊的鼻音哼哼唧唧哭。
花戎給她喂完,休息了好一會,有了精神,就想去逛逛。
“夫君,現在離太陽下山還好一會兒,小婉也睡著了,我想去山上逛逛。”
銀狐也是醉了,他才剛整理完七零八落的東西,氣還沒喘一口呢。
花戎看了他好一會,臉上現出關心的表情:“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躺著休息會。”
“我自己去就行。”
她一邊穿外套一邊小聲嘀咕:“你肯定是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了。”
“是不是太虛了,要不要配點丹藥給你補補。”
聽到這一句,銀狐因為媳婦心疼他的開心,瞬間消失。
他臉黑得很明顯,快要氣死的程度。
男人冷冷推開門,一字一字咬著牙:“我陪你去。”
花戎一臉好笑地撒鹽:“算了,不去了。”
“你休息一下吧,不行就躺著,累壞了怎麼辦。”
銀狐眉毛一挑,差點忘了媳婦已經生完兩個月了。
他慢慢關上門,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撥上了門栓。
花戎聽到哢嗒的聲響,心裡霎時咯噔了下。
因為這段時間不管怎麼撩他,在他底線上蹦躂,他脾氣都好得不得了。
一整個禁欲高冷範。
都怪這兩個月過得太痛快了,她都忘了男人的本性。
聽見門反鎖的聲音,她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掐指一算,她好像生完兩個月了。
看著男人噙著一絲笑意慢慢走過來的樣子,花戎倏地頭皮發麻,還寒到腳底。
她擠出一絲笑容,吞吞吐吐地問:“現在收回剛剛的話,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