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解除之後,一直埋伏在外圍的池影,帶著沈塵述與蘇黎陽前去彙合。
謝辰帶著他的隊員留下,再次對那些殺手審問,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而千峰則帶著池影三人,朝著胡旭他們藏身的房間走去,隻是他們才剛踏進房間內,就嗅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
隻見一位beta女性治療師,正為重傷的胡旭治療,此時急得她是滿頭大汗,看到千峰他們走進來,急忙道:“隊長,他傷得太重了,我、我止不住血……”
隻見胡旭被炸得血肉模糊,胸口被洞穿的傷口止不住血,早已染紅了裡麵的白襯衫。
原本嬌俏的黑色兔耳,也被硬生生的炸掉了半隻,流淌下的鮮血浸染了半張臉,發白的唇隨著呼吸張合,儼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我來吧。”沈塵述示意她先退開,手指伸展出的綠色藤蔓,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像是檢測儀器一樣,探測他身上具體的傷勢。
片刻之後他眉頭觸緊,“他心臟動脈的位置,還紮了一塊彈片,所以你怎麼止血都沒用。”
聞言,身邊的那位beta女性恍然大悟,臉上也突然有些沮喪,“對、對不起……”
以她覺醒的治療能力,頂多也就能治治那些外傷,哪裡能檢測到內部的問題?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沈塵述拍了拍她的肩頭,“要不是你給他一直止血,估計他早就一命嗚呼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那beta女孩會意離開,站在遠處觀察沈塵述的治療,隻見他具象化出的一朵白蓮,將昏迷的胡旭緊緊包裹,強大的治療力不斷修複著傷口,
沒一會兒的功夫,胡旭身上細碎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結痂愈合,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強大的治愈力,讓周圍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以前的omega治療師,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
可像沈塵述這麼強悍的,他們的確還真是頭回見,這簡直就是一騎絕塵,讓他們是望塵莫及。
隻見沈塵述操控幾個細小的藤蔓,輕輕扒開胡旭胸前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從傷口處探入,直到觸及紮在心臟處的一枚彈片,他的神情這才顯得有些嚴肅。
周圍看著的眾人,瞬間也跟著緊張起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道這種緊張的氣氛持續了多久,隻見鑽入心口處的藤蔓動了動,緩緩從裡麵取出了一枚彈片,隨之傷口也被沈塵述治愈了,隻留下一道淺色的疤痕。
千峰看著胡旭唇色發白,以及被炸掉的半隻耳朵,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他沒事了?”
“沒事了。”
沈塵述將那些藤蔓收回,想了想繼續道:“但他之前失血過多,加上愈合的傷口還十分的脆弱,這段時間不能有太大動作,還得要仔細休養才行。”
在他們說話之時,胡旭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圍滿了熟悉的人,他突然唉聲歎氣:
“哎,看來一個都逃不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看來我這黃泉路有你們作伴,那就一點都不寂寞了。”
眾人聽著他自言自語的嘟囔,突然麵麵相覷,都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要走黃泉路,還早著呢。”池影拍了拍他的肩頭,“小夥子,恭喜你從鬼門關回來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胡旭聞言臉上愣了愣,突然坐起身摸了摸身上,他明明感覺彈片穿透了身體,那劇烈的疼痛感現在還記憶猶新,“我、我真的沒死?!”
“沒死。”池影蹲下瞥見他半隻兔耳,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抱歉,來晚了。”
池影的確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牽連,這些人也許也不會被危及生命。
聞言,胡旭蒼白的臉上一怔,輕笑一聲:“你不需要道歉,路是我們自己選的,你沒有義務護著我們前行。”
“看來小兔子是長大了!”池影臉上滿是欣慰道,可下一秒麵色沉下,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咬牙怒道:“可老子給你炸彈,不是讓你把自己弄死的!”
“哎呦,疼疼疼鬆開!”
胡旭被他擰得生疼, 這時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伸手摸了摸自己另外一隻耳朵,頓時瞪大眼睛發出一聲哀嚎:
“嗚嗚我的耳朵!!!!”
蘇黎陽被他嚇了一大跳,有些滿不在乎道:“又沒整隻炸掉,就半隻耳朵而已,能保住你的小命就不錯了。”
“你懂個屁!”胡旭臉上一副崩潰,含淚的雙眼滿是絕望的哭道:“變得這麼醜,我以後還要怎麼找老婆?原本我還想找個omega來著,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沈塵述一笑:“omega怎麼就沒希望了?”
胡旭:“你有所不知啊,那些omega大多都是顏值狗,主打一個挑三揀四啊,要是看到我這副醜模樣,肯定就瞧不上我了!!”
“恕我直言……”池影突然話語一頓,看著胡旭一臉忍笑,繼續道:
“就算你以前那樣,估計也沒有omega瞧上你,所以你也不用嗚呼哀哉的了。”
胡旭:“……”
“就是啊,小兔兔!”蘇黎陽一副找到同類的感覺,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以後我們就是alpha姐妹了,你以後跟著哥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個疼你的老公!”
“????”
胡旭宛如看著一個傻子,猛地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放屁!”
原本壓抑的氣氛,被這倆活寶的出現一掃而空,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候,謝辰帶著人押著幾名殺手進來,猛地將他們扔在地上。
池影看他們身上沒一塊好皮,很顯然剛才已經被嚴刑拷打過了,“問出什麼了嗎?”
謝辰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都是傭兵俱樂部的人,據說是接到了高額懸賞,主要是針對你們三個來的,據說還來了不少人呢。”
池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哦?跟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一樣,看來基地那些人買凶殺人是真的了。”
謝辰用槍尖指了指地上的幾名殺手,一臉冷漠地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處理?”
池影冷眸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殺了吧,你們看怎麼樣?”
謝辰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反正我隨意,你們看著辦就好。”
說著,他便提著槍坐在階梯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千峰的麵色陰沉,冷冷地說道:“那就殺了吧。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現在到還債的時候了。”
這些亡命之徒們,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再像之前那樣卑微地乞求饒命,反而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
“你們以為殺了我們,你們就能活下去了嗎?反正你們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千峰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那名Alpha臉色變得扭曲,露出猙獰的表情,惡狠狠地說:“老子就是不告訴你們,老子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
“要死就死,哪來那麼多廢話?”一向脾氣暴躁的謝辰,聽到他如此囂張的挑釁,再也無法忍受。
他猛然揮動手中的長槍,槍尖瞬間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接著,他用力一挑,將那個人的身體高高挑起,然後朝著樓下狠狠砸去。
幾秒鐘後,傳來一陣沉重物體撞擊地麵的悶響聲。
剩下的人眼中充滿了絕望,很快也被千峰一一解決掉,他們的屍體都被拋出了教室外。
就在這時,沈塵述放下望遠鏡,沉思片刻後道:“你們把這些屍體都掛在外麵,要選擇最顯眼的位置。”
眾人聞言都看著沈塵述,不由得覺得脊背發涼,沒想到這位清冷的omega,竟然也是一位狠角色。
“述哥。”蘇黎陽臉上遲疑,“這……鞭屍倒不必吧?”
“蠢貨,你想什麼呢?”沈塵述翻了一個白眼,看到眾人不解的神情,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
“把他們的屍體掛出去,不過是為了震懾一下,藏在外麵虎視眈眈的殺手,爭取能減少一些威脅。我對虐屍沒興趣!”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於是按照他說的照做了,將一具具屍體捆著,懸掛在廢舊的高樓上。
……
與此同時,遠處對麵的一棟高樓上,傳來顧文卓的一聲低罵聲。
原本他們一路尾隨至此,就是想等他們交戰力竭時,再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的,沒想到那幫殺手這麼沒用,竟然被他們給剿殺了。
現在看著這個局勢,顯然那些人已經達成了結盟,這時想要動他們已難如登天。
他猛地捶打了下牆麵,此時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剛才就先下手為強,也不必搞出那麼多名堂來。
突然身後的長廊外,突然傳來細微的動靜,讓顧文卓突然警惕起來:“誰!滾出來?”
眾人聽到他的嗬斥,瞬間都開始戒備起來,這時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彆緊張,是我!”
隻見晉晨風領著身後的人,從一處牆壁之後走出來,朝著他笑著攤了攤手,表示他們沒有惡意。
“晉晨風,你來做什麼?”顧文卓警惕地看著他身後,不少人都是惡名昭著的匪徒,更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殺手。
晉晨風眼中露出狡黠,大步走上前訕笑道:“你彆緊張啊,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還沒蠢到咱們互相殘殺。”
顧文卓:“所以呢?”
晉晨風:“眼前的局勢你也看到了,你我合作把他們乾掉,怎麼樣?”
“合作?”
顧文卓不屑地看著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我跟你合作,我能得到什麼?”
晉晨風:“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就是了,咱們可以商量一下嘛。”
聞言,顧文卓思考片刻後,也提出了他的要求:“跟你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在消滅那些人之後,這次的荒野外實戰積分,我的隊伍必須占有15個名額,或者看著具體情況平分戰果。”
晉晨風聽完失笑,“這沒問題啊,反正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我現在的目的不在此。”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顧文卓看到他猶豫,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你也沒什麼誠意啊。”
“也沒什麼。”晉晨風笑了笑,“就是接到家族的命令,將池影那三人活捉回去有大用。”
“活捉?”顧文卓眼底閃過精光,道:“有什麼用處?”
“有什麼用處?”晉晨風看了眼顧以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這位堂弟不是很清楚嗎?”
顧以念的臉色蒼白,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他身體不住的有些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到顧以念這副模樣,晉晨風也沒再追問什麼,而是看著顧文卓再次詢問:“你決定好了沒有?”
聽到他的催促,顧文卓眼眸閃過晦暗,思考片刻後道:
“行,但是我們不打頭陣,也隻是從旁協助策應你們。”
晉晨風:“好,成交!”
就在他們商量妥當時,角落處一隻鬼祟的老鼠,東張西望地朝樓上跑去。
最後鑽進一處幽暗的室內,靈活地跳到一個alpha男性的手上,朝那人吱吱吱地抱著情況。
“嗬,這幫虛偽的人,果然還是那麼無聊。”
“唉,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啊?”
幽暗的角落處,一道女聲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不時還傳來黏糊糊的聲音,濃鬱的血腥味充斥整個室內。
被詢問的那名alpha男性,瞥了她那邊一眼厭惡道:“你玩兒就玩兒,搞得那麼惡心乾嘛?”
“你懂個屁,這是藝術!”
隻聽那名alpha女性冷道,而後將地上被她肢解的兩具屍體,相互拚湊成各種奇怪的模樣,似乎以此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行了,彆玩了。”
坐在椅子上的alpha男性起身,看著手上戴著的鐘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該我們狩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