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誘導劑作用下,顧以念悲催地提前發熱,濃鬱的玫瑰香味四溢,讓對麵的alpha們躍躍欲試。
隻是礙於旁邊的池影,誰也沒敢當這個出頭鳥,生怕一不小心把命玩完了。
“顧以念,你不是自詡比我聰明嗎?怎麼把這個都忘了呢?!”
聽到顧文卓得意的嘲諷,顧以念抬起頭看著他,隻見他晃了晃手機嗤笑一聲:
“我的好堂弟,你是不是把定位忘了?哈哈哈!”
顧以念見狀這才想起來,臨行前父親擔心他的安危,特意給他佩戴上這個定位器,這是為了避免出現救援不及的情況,沒想到反被他利用了。
顧以念惱怒地砸壞定位器,咬牙切齒瞪著他:“齷齪的狗東西!”
被罵顧文卓也絲毫不生氣,看著他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要怪就怪你們是omega,天生就該被踩在腳下,這可都是命啊。”
池影看著情況危急,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趁著現在神誌還清醒,拉著顧以念跑進拐角的房間,大喝道:
“誰要想先死的,有種就馬上跟進來,反正我就一條命,炸死一個賺一個!!”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看著他們所在的那間房,一時間誰也沒敢上前。
因為那個房間地勢特彆,屬於長廊儘頭的拐角處,再往前走就是死胡同,也隻有他們前麵一個出口,
而且那裡的通道十分狹窄,要是把他們真逼急了,往外麵扔手雷,他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還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現在該怎麼辦?”身邊一名alpha隊員,扭頭問著顧文卓征求意見。
聞言,顧文卓眼底微沉,冷笑一聲:“他們中了omega誘導劑,根本就撐不了多久,你們幾個人再打兩枚誘導彈,等他們都失去了意識,抓住他們易如反掌!”
幾人應聲扛著炮筒,將那特殊的彈藥填進去,朝池影他們所在的位置轟去。
瞬間的功夫,更為濃鬱的omega誘導劑,逐漸蔓延滲入了房間內。
剛才顧文卓的話,躲在房間內的池影,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他猛拍著顧以念的麵頰,企圖喚醒他的神智,隻可惜失敗了。
此時的顧以念進入發情期,麵頰潮紅瞬身汗涔涔,還抱著他嗚嗚的哭泣:“我、我們是不是要完蛋了?”
池影沒有回答他的話,眼底之中露出了決絕之色。兌換出一支omega抑製劑,猛地紮向了他的後頸:“好了,你再堅持一下!”
顧以念身上的燥熱降下,神誌也逐漸恢複了清明,看到他手中的抑製劑空管,微微喘息不解問:“你哪來的抑製劑?”
等脫口而出後,顧以念又覺得有些傻,眼前這家夥手雷都能隨意拿出來,更何況是一支抑製劑呢?
池影透著門縫朝外麵看,將霍時晏給的防毒麵罩摘下,一把帶在顧以念的臉上叮囑道:“我現在需要10分鐘的時間,你一定要守住門口,不能讓他們進來!”
雖然顧以念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現在危急的情況之下,也隻能選擇相信他。
“你放心吧,交給我!!”
池影走到房間後麵的位置,從儲物空間拿出屬性轉化劑,毫不猶豫的紮向了脖頸處。
等那藥劑一點點注入,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隨之而來就是難以忍受的痛楚。
池影感覺身體像是被撕裂一般,而後又像是被高溫灼燒,讓他每一條神經都在顫抖。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衫。
他閉著眼雙拳緊握,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可是轉換帶來的痛苦,早已超出他的預想,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外麵的顧文卓聽到聲音傳出,以為是發情期帶來的痛苦,不禁在外麵哈哈大笑:
“這裡可沒有抑製劑,我勸你們還是放棄掙紮吧,滾出來把我們伺候好了,也讓你們少遭些罪!”
“你休想!齷齪的狗東西!”
顧以念氣得牙癢癢,朝外麵就扔出兩枚手雷,外麵幾人咒罵一聲朝遠處退去,可依然沒有離去的樣子,反而囂張的討論等下如何享用他們。
顧以念看著身後的池影,看到他身體不斷在抽搐,呼吸也變得十分的急促起來,仿佛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喂,池影,你沒事吧?!”
“沒、沒事……”池影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之際,眼前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幽暗,冰冷的水底,被荊棘藤蔓捆縛的人,驟然睜開猩紅的雙眼,目光凶戾地盯著他。
許是許久未說話,他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還透著滲人的笑意。
“你終於來了!”
聽著那雌雄莫辨的聲音,池影瞬間隻覺脊背發涼,但也迅速恢複鎮定:“你究竟是什麼人?”
聽到他的詢問,水底被捆縛的人冷笑一聲,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想要將他硬生生拖過去。
就在這時候,宛如網狀似的荊棘藤蔓,驟然發出一陣耀目燈綠光,猛地勒緊他身上的束縛,仿佛像是在遏製他的力量。
隨後一朵幻化而出的蓮花,突然將他包裹在裡麵,沒一會兒就消失無蹤了。
看到這如夢似幻的一幕,原本腦子就迷糊的池影,頓時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突然白光一閃,耳邊突然傳來的呼喚,讓他意識逐漸回籠。
“少帥!”
“少帥,少帥——!!”
他定了定神看著眼前,隻見無數意氣風發的人,揮舞著手正在歡呼雀躍,“少帥,我們的基地終於建成了,您取個名字吧?!”
“好。”
等了片刻後,那清俊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就叫……曙光基地吧。”
………
“池影!”
“池影,你醒醒!!”
耳邊傳來顧以念的聲音,讓他意識漸漸回籠轉醒,隻見他眼中滿是焦急,“喂,你怎麼樣啦?你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啊!”
聞言,池影抹了抹一把麵頰,這才發現手上都是血,“我靠,這是七竅流血……”
就在這時候,身體那重組一般的撕裂疼痛,驟然之間突然結束了。
隨之而來,他感覺體內有澎湃的力量。以及充盈的精神力。
“我這是轉換成功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審判庭的聲音:【恭喜你,基因解鎖成功!由omega成功轉換為alpha;已提升身體素質強度,同時拓展精神閾值上限。
此外,成功解鎖殺戮之狙形態權限,殺戮短槍、殺戮狙擊、殺戮槍炮。以上所消耗的精神力,根據目前等級形態依次增強,請根據情況謹慎使用。】
池影聽著審判庭的話,還沒來得及細想什麼,身上散發的強大alpha壓迫感,讓顧以念腳跟一軟跌坐在地上,滿是震驚地看著他。
“這怎麼可能?你、你怎麼會變成alpha的……”
此時,不止是顧以念倍感震驚,就連在外圍的顧文卓幾人,也感到了駭人的alpha壓迫感,讓他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可是alpha的信息素……難道裡麵還藏著其他人?”
顧文卓盯著那腐朽的門,那股壓迫感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雖然他此時心裡發怵,但也沒想過就此放棄。
“池影,你少在裡麵裝神弄鬼,趕緊給我滾出來!”
外麵叫囂的聲音,讓池影的目光變得冰寒,他一揚手具象化出殺戮之狙,果然轉變成alpha之後,他不僅身體素質增強了,就連精神閾值上限也拔高了。
想到審判庭所說的武器形態解鎖,他心念一動手上的殺戮之狙,頃刻間變化成威武的槍炮形態。
“哈,好家夥,那就讓咱們試試吧!”
房間外,顧文卓幾人等了許久,壓根就沒聽到裡麵回應,可那股alpha的壓迫依舊存在。
“老子就不信了,他一個omega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你們都跟我進去逮人!”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凜然的殺意,讓他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凍,“閃開!”
話落,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躲閃,猛的一個撲倒在地上。
下一秒,隻聽一聲轟鳴巨響,一道灼熱的光束能量與他擦肩而過,直接洞穿了他身後的幾人,最後轟穿了對麵的牆體。
過了許久後,顧文卓這才緩過神來,扭頭看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體,目光落在走出來的池影身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是alpha?”
此時的池影肩扛著槍炮,看著他目光冷冽嗤笑:“說吧,你想怎麼死?”
“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你是妖怪!你是惡魔!你肯定不是人!!”
顧文卓煞白了臉,看到池影朝他一步步走來,嚇得屁滾尿流朝遠處狂奔。
看著逃跑的背影,顧以念才反應過來,急道:“他跑了!”
“嗬,不急不急,咱也讓他嘗嘗,被追逐狩獵的滋味。”
池影將手中的槍炮換成短槍,背起顧以念朝他不緊不慢地追著,然後不時砰砰砰開幾槍,嚇得他是連連驚聲尖叫。
“啊啊啊,彆殺我,彆殺我——!!”
“顧少,彆認慫啊,我還沒玩夠呢!”
顧文卓瘋了似的跑著,結果前方的樓梯被炸塌,他慌不擇路從二樓一躍而下,
結果他落地時一個沒站穩,悲催的摔在了廢墟上,隻聽骨骼哢噠一聲脆響,右腳竟然被硬生生摔斷了。
他痛苦的慘嚎了一聲,也顧不上腳下的疼痛,狼狽地朝著前麵爬著,結果卻看到了一雙鋥亮的軍靴。
他驚恐地抬頭看去,發現來人竟然是霍時晏,突然心中冒出一絲希望:
“霍少帥,有、有人要殺我,您快救救我啊!!!”
霍時晏仿佛沒聽到似的,目光焦急地掃視著周遭,尋找心心念念的身影。
顧文卓看到他愣在原地,於是不死心朝他伸手,乞求道:“霍少帥,不管怎麼樣,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伸來的手就被生生斬斷,瞬間鮮紅的血液從斷口湧出。
顧文卓瞬間呆滯了,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他的慘叫聲響徹廢墟:“啊啊啊!我的手啊啊——!!”
“救你?”霍時晏麵色陰沉,語氣冰冷道:“你動了我的人,還敢對我說這樣的話,你還真當我是救苦救難的活佛?”
“呀,這可不就巧了嗎?”
聽到池影的聲音,霍時晏下意識抬頭看去,隻見他背上背著顧以念,猛地從二樓縱身跳下,嚇得霍時晏的心頭一緊,“小心!!”
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池影的身形扶住,嗬斥道:“你不要命了!”
對上他關切的眼神,池影眼底閃過難掩的溫柔,一步上前親了親他的麵頰,笑道:“彆緊張,我沒事。”
“……”
顧以念滿臉汗顏,氣的咬牙切齒:“喂,我還沒死呢,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聽到他的話池影不禁一笑,一把將他從背上丟下:“小彆勝新婚,你沒聽過嗎?”
顧以念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冷笑:“我隻聽過奪人之夫,猶如殺人父母。”
池影戲謔:“嘿,看到我們這麼恩愛,你居然還沒死心?”
顧以念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我倒是想死心啊,可你都變成alpha了,你拿什麼跟我爭?”
聽到顧以念的話,霍時晏臉上的笑意斂去,這才發現池影竟然真變成了alpha。
看著身量比以前高了些,身材似乎也變得健壯了,原本和酒香融合的信息素,現在隻剩下冷冽的梅花香。
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留下的標記被去除了。
霍時晏麵色變得難看,盯著池影隻覺胸口憋悶的難受,他張了張嘴也沒問什麼,轉身有些生氣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