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被生生拽下天淵之後,猶如一頭被困的野獸,拚命地掙脫著那如鐵索般的束縛。
封印著他的禁製再次被觸發,刺目的狼頭虛像如一輪燃燒的炎陽,映亮了整個昏暗的天空。
蹲守在附近的眼線們,被眼前這驚人的異象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將這邊的消息傳回,頓時令基地內各方震動,掀起了滔天巨浪。
與此同時,一直藏身於暗處的紅袍人,看著天淵上空的狼紋虛像,臉上恍然大悟,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靠,原來在這!之前的情報有誤,一直以為‘零’被封印在基地研究所下麵,沒想到竟然是這裡!”
他趕緊拿出衛星電話,撥通了加雷斯的號碼,隻聽電話那邊嘟嘟那兩聲接通了。
“喂,加雷斯,我們找到零大人的位置了!”
“真的?”電話那邊傳來加雷斯急促的呼吸聲,“在哪?”
“內城區的廣場處,零大人似乎醒來了,正試圖衝破那裡的禁製!”
“讓我看看!”
“是!”為首的紅袍人應聲之後,迅速錄下眼前的場景發了過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為首的紅袍人正要接通,突然,一股冰冷的殺意從背後襲來。
他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屬下們,竟然在一瞬間都被悄無聲息地解決了,他們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那片虛無的領域,傅宗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西服,宛如一位優雅的紳士,帶著幾人從異能遮掩的區域走出。
他嘴角微微上揚,朝著眼前的紅袍人露出一抹淺笑:“抱歉,這塊地兒不錯,麻煩請割愛吧。”
話音剛落,傅宗身旁那位長發如瀑的alpha女性,猛地抽出插入他胸膛的刀刃。
刹那間,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為首的紅袍人當場氣絕身亡。
一滴猩紅的鮮血,如同綻放的血花,迸濺在beta女孩的鞋上。她滿臉厭惡地皺起眉頭,一邊用力蹭著地麵,一邊抱怨道:“雅雲姐姐,你都把我的鞋弄臟了!”
雅雲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應:“誰讓你湊這麼近。”
那beta女孩斜睨了她一眼,然後拾起地上的衛星電話,嬌聲嬌氣地說道:“喂喂,你好呀~”
“你們是誰?”電話那頭,加雷斯的語氣冰冷如霜,剛才這邊的動靜他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雅琪,給我。”傅宗朝著beta女孩招了招手,接過她手中的電話,“喂,加雷斯。”
“傅宗?”加雷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詫異。
“沒錯。”傅宗的回答簡潔明了。
“嗬,沒想到你挺有種,一個沒覺醒異能的廢物少爺,竟然也敢挑釁秩序的威嚴?”加雷斯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哈?”
傅宗的臉上不見絲毫慌亂,他倚靠在欄杆處,發出一聲輕笑,仿佛對加雷斯的嘲諷毫不在意。
“彆把自己抬得太高,現在的秩序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你們的犬首還被囚在樊籠之中,也不知道你們這些野狗,哪來猖狂的底氣?”
“你有種!”加雷斯咬牙切齒地吼道,“看來你們傅家活得太安逸了,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嘟嘟的忙音。
傅宗看著掛斷的電話,滿不在乎地隨手一扔,嗤笑一聲:“那就彆放空狠話,最好把傅家殺得雞犬不寧,我倒是要感謝你了。”
雅琪此時坐在欄杆上,無聊的蕩著腳看戲,“主人,萊恩已經開著飛機過來了,剛才問我們什麼時候走?”
傅宗凝望著遠處的戰局,眼底露出一絲笑意,“等他們回來,看著時間應該快了。”
……
與此同時,主城統戰中心會議室裡,眾人緊盯著傳回的影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基地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想到……那個傳聞竟然是真的!”另一個人喃喃自語道,臉上的神情變得驚恐,仿佛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
會議廳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不少人聽得雲裡霧裡,心中卻像被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終於,會議室內有人再也按捺不住,拍桌而起,怒喝道:“先是那個地下研究所,搞那些滅絕人性的研究,現在內城區又出現這個莫名其妙的坑洞,基地究竟在隱藏著什麼?!”
聽到有人率先質問,那些原本就心惶惶的人也紛紛附和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對啊,難道高層還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這麼大的隱患在這兒,我們可不想稀裡糊塗地死掉!”
“對啊,而且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們這般肆意地破壞基地,難道就沒有人管了嗎?”
“聽說晉家領命去緝拿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傳回個信兒?”
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晉鬆,隻見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起身朝會議室外走去。
守在外麵的晉晨風,看到晉鬆滿臉焦急地走出來,心中不禁一緊,立即快步跟了上去,關切地詢問道:“爺爺,發生什麼事了?”
晉鬆並未回答他的話,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急切地詢問道:“楠龍的電話撥通了麼?”
“沒有。”晉晨風心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出事了?”
晉鬆的腳步愈發急促,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調派晉家軍,馬上趕去內城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