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桃花劫(1 / 1)

王來福跟我說,按照你的吩咐,先可著屋裡的活兒做。

現在屋裡的活大差不差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差不多拎包就能入住了。

現在主要進攻的就是外麵的改造,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工程,具體的細節你得過來咱們再商量商量,用哪些料,好料還是次一點的料,啥品牌之類的……

我連忙道王叔差不多就行,您不用什麼事兒都跟我仔細彙報……

掛了王來福的電話,孫麗紅咯咯咯的笑著道:“哎呦,要不說還是小林子你能呢,這老爹和閨女一塊,都被你使的團團轉,這老爹給你蓋房子,這閨女給你在房子裡暖被窩,嘖嘖嘖……”

我瞪了她一眼,你彆給我這說風涼話,再說風涼話,小心你那二十萬我不還你……

孫麗紅依然咯咯咯的笑。

我就繼續不屑的瞪她道:“紅姐你可彆笑了,今兒我本來就心煩意亂的,這右眼皮兒跳的厲害,這俗話說的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今兒可能特麼要遭災,你還笑……”

孫麗紅依然咯咯咯的笑著:“咯咯咯,可不是要遭災,桃花劫嘛……”

這死女人,嘴巴真刁。

要不是礙於她和李學青的關係,我今兒非得把她按倒了KO了她,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憤怒的子彈,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劫!

車子來到棋牌室,到了院子門口不遠的時候,車子忽然猛的拐了幾個急彎。

我驚道:“紅姐你這車咋開的?”

這麼會兒的功夫,車子也來到了院子的電門口。

孫麗紅臉色鐵青道:“車子應該是爆胎了……”

我倆趕緊下車,一看,登時目瞪口呆。

這他媽哪裡是爆胎?

隻見這輛馬6的四個輪胎上,密密麻麻的紮滿了七八個三角釘。

這種三角釘,專門紮車胎。

怎麼放都是尖刺兒朝上,紮車帶一紮一個準。

這是被人放釘子了……

孫麗紅聳聳肩:“得了,換胎吧,這是被人下釘子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衝你來的,我這車是替你搪災了……”

說著話,孫麗紅的眼神變了,朝我身後指了指:“林子,那人你認識嘛?”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綠軍大衣,腦袋上帶著針織護耳套帽的家夥,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正大步流星的往我這走來。

瞅他走那兩步道,似曾相識。

可他裹的也太嚴實了,看不出來具體是誰……

軍大衣徑直奔我走過來,走到距離五六米的時候,掀開那捂著的軍大衣,從裡麵拿出一根半米多長的擀麵杖衝我就舉了起來……

沃操尼瑪!

我一把推開孫麗紅:“快跑……”

就說話的功夫,擀麵杖照著我的腦袋,一下子悶了下來……

我腦袋裡隻聽到嗡的一聲,眼前一黑,登時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三天以後的事兒了。

陳藍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看書,腳丫子放在桌子上翹著,來回抖動的還挺歡,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我看了看左右的環境。

嗯,應該是醫院裡。醫院裡這種一股子雙氧水和各種藥物混雜的味道,一下子就能聞出來。

我是躺在病床上的。

床太軟,躺的腰疼,枕頭也軟,脖頸子也疼,還有點口渴……

我扭了扭脖子,也挺疼。

但是覺得腦袋好像輕鬆了很多。

一摸,謔,一根頭發都沒了……

陳藍晃動著白嫩的小腳丫子,居然還在哼著月亮代表我的心看著書,愜意的緊……

我哼了哼:“我說藍姐,給兄弟整口水喝唄……”

陳藍這才把眼睛從那本《海邊的卡夫卡》裡挪出來,看了看我:“呦,醒啦高老板?”

“啊醒啦,咋的聽你的口氣,我醒了你還挺失望的。”

陳藍把腳丫子從桌子上拿下來,穿上棉拖鞋,扭著滾圓的屁股給我倒了一杯水,晃到床邊把水給我放到床頭:“失望的不是我,是你,按照你大哥的吩咐,你醒了也不能走,得繼續在這待著,不能出院!”

我連忙道:“我沒事兒吧?”

陳藍揮手:“沒事兒,輕微骨裂,輕微腦震蕩,唯一嚇人的地方就是腦袋縫了七針,淌了不少血,都是皮外傷,不耽誤你洞房。”

我驚道:“縫七針還不嚇人,馬勒戈壁的誰打的我?”

陳藍聳聳肩:“誰該打你,你自個心裡沒點數嘛?”

我皺著眉想了想,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誰跟我這麼大仇怨,這家夥,一上來就要要我的命……

陳藍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大兄弟,你睡人家老婆的時候是爽了,就沒想到爽完了之後的後果?多虧他拿的是一根擀麵杖,要是拿把刀,這會兒早把你火化完,骨灰都裝盒了……”

我聞言登時大驚:“趙桂菊男人王二回來了?”

陳藍聳肩:“不然呢,除非你還睡了彆人家的媳婦兒……”

我悶悶的長出了一口氣:“那他現在哪呢,不會跑到醫院來後補吧?要不跟我大哥說說,把老虎調過來給我陪護吧……”

陳藍咯咯的笑了笑:“你就感謝老虎吧,多虧是在院子門口,王二剛下手,老虎就出來了,當場就把王二的胳膊嘎巴一下的掰折了。

“比你傷的嚴重多了,要不是紅姐當時在場,老虎就要給他的腦袋轉個圈了,現在在拘留所呢。

“你大哥說了,你安心住院,這事兒他來處理,他進去是肯定的了,金律師說了,按照你大哥的意思,運作一下就是重傷害,沒個十年八年的,他是出不來了……

“他這一棒子,傾家蕩產蹲笆籬子,是鐵定的了……”

我聽陳藍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一時之間,我竟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說發生這種事兒它能全怪我嘛?可你也不能怪王二。

可怪誰呢?想來想想去,人活著,因因果果,對對錯錯,就他媽稀裡糊塗那麼回事兒吧,還是得鄭板橋說的透啊,難得糊塗吧。

說著話的功夫,病房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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