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覺在電話啊啊了兩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很顯然,她應該是陷入到了震驚或者懵逼中,連電話都沒掛。
我把電話掛了。
舒了一口氣……
真是太折騰了,我心裡的確是對這個廠子,沒有啥興趣了。
我也不想參與到他們兩口子中的雞毛蒜皮,家長裡短裡去。
見我打完了電話,看向朱豔玲,發現,這娘們鋥亮的眼珠子,正盯著我看……
看的我渾身一哆嗦:“臥槽大姐,你這啥眼神啊,跟要吃人似的……”
朱豔玲咯咯的笑著:“猜對了,就是要吃人。”
說著,拿腳丫子又踹了踹我:“哎我說,你彆太裝了啊,裝裝就得了唄,趕緊的,走起……”
尼瑪……
這還訛上我了!
我撓撓頭:“行吧,不過咱倆都喝酒了,這開車能行嗎?”
朱豔玲揮手道:“沒事兒啊,到白山之前,走的都是土路和村村通,哪有劫車的,等快到白山的時候,我在叫個代駕在城邊等著不就行了……”
我道:“我去,安排的挺周密啊……”
朱豔玲瞥了我一眼:“走吧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說著,她站了起來,大衣一甩,就嘎達嘎達的朝外麵走去……
媽的,實在是受不了這娘們站著的時候,叫的那骨子狂勁兒……
這次,朱豔玲沒喝那麼多,所以不用我背著進去。
來到鉑金時代,一進門,朱豔玲一腳把門踢上,整個人就撲了上來,我的脖子瞬間就印滿了草莓……
我倆的衣服褲子,胡亂的扔了一地……
她家的床軟的嚇人,在我的建議下,把被子丟在了地暖的地板上。
這下效果立竿見影,馬上好多了……
吭吭的一下是一下,似乎每一下都能用上勁兒。
朱豔玲大概也沒有想到,地板上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弄的她嗷嗷大叫,臟話連篇,他奶奶的,一套黑龍十八手砸下來,她愣是把我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男性,都給問候了個遍……
等到完事兒了我才發現,我後背上,都讓這娘們給我撓出血痕來了。
當然不是照鏡子發現的,而是,當我躺在雪白的被子上的時候,竟然他嘛的給我印出來十條血印子……
這敗家娘們,她是真撓啊……
完事兒之後,朱豔玲趴在我身上,我倆抽了根煙。
然後朱豔玲就那麼站起來,走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杯,也給我煮了一杯熱牛奶。
喝完了之後,我倆就在地上躺著。
軟床這個玩意兒我睡不慣,睡它腰疼脖子也疼……
好在朱豔玲有個練瑜伽用的木頭按摩枕,我就枕著那個按摩枕。
她躺在我的肩膀上,我倆一起抽著煙……
抽著抽著,朱豔玲道:“林子……”
我:“啊?”
朱豔玲說:“我現在真是不想再過這清不清,渾不渾的日子了……”
我說:“不想那就跟以前斷了唄。”
朱豔玲說:“斷不利索啊,我兒子在他那,還有,我在白山這,除了幾套不值錢的房子,剩下的那幾個值錢的鋪子,其實,孟凡龍的老婆都是捏著大股的,百分之五十一,說白了,看似好像有很多產業,但是其實,沒一個真正是我的,我不甘心……”
我看了看朱豔玲,合著,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朱豔玲苦笑了一下:“那時候小哇?(筆@?趣閣小說)?[(bqgcn.com)]▉來?筆@?趣閣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bqgcn)?(com),
不懂事兒,那麼大的產業,一個一個給我,說百分之十十九,還挺高興呢,現在想想,都是他媽的孟凡龍的套路啊,第二名,跟最後一名,沒啥區彆……
“等以後大一點了才明白,合著玩來玩去,都是玩我呢,那些產業掙了錢,我還得乖乖的給他老婆拿去一半多,這事兒我想想啊,就氣不打一處來。
“憑啥呀,孟凡龍,我陪他吃,配他喝,配他睡,給他生兒子,他老婆啥都不配,還占著正的,什麼都不用乾,占著大頭,好處都讓她占了,罪全讓我遭了,憑啥呀……
“連明明都是我的兒子,還得管她叫媽!”
我看著一肚子怨氣的朱豔玲,苦笑道:“這就是代價嘛,當初你選擇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已經算是比較成功的了……
“這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要實在真心實意想把這段人生抹了,重頭再來,那就徹底把這段放棄了,刪除了。
“那些產業啥玩意兒的,你就讓孟凡龍給你折現不就得了,看在你兒子的份上,相信他會答應的……
“然後,帶著錢,遠離這個城市,能走多遠走多遠,最好,連你兒子你也彆認了,再組建一個家庭,生他個十個八個的,憑你的實力,我相信你能夠做到……”
“滾你的……”
朱豔玲笑著打了我一下:“你當我是老母豬啊,還十個八個的生……”
我笑道:“玩笑歸玩笑,我說的絕對是真心話,遠離這個傷心地,不就跟過去告個彆嘛,狠狠心,一咬牙,也就成了……
“不然,你跟這耗著,一輩子都是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難受著。
“這人活著啊,你得學會點殘忍,包括對自己,該殘忍的時候,那就殘忍點兒,該痛下殺手的時候,那就痛下殺手,不然,忽忽悠悠,十年一瞬,歲數一大,你在想乾啥都來不及了……”
朱豔玲哢吧哢吧眼睛:“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我道:“什麼叫有點道理呢,那就是有道理。
“這人呐,有時候就怕較勁,跟彆人較勁還不算啥,就怕跟自己較勁。
“這個勁一較上,那,這輩子就怎麼活都憋屈,怎麼活都不舒服。
“所以呀,有時候,你就得下點狠心,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朱豔玲聞言咯咯咯的笑著,又打了我一下:“你這都是哪跟哪啊,它倆是一首詩嘛,你就瞎往一塊捏。”
我笑著道:“你彆管是不是一首,意思對了,道理對了就行,你聽我的,沒錯。不然,你就糾結去吧,怎麼糾結,你都不會糾結出來任何結果。
“隻有自己對自己狠點兒,咬咬牙,挺挺,挺過去,這頁人生啊,也就翻過去這篇了,否則,你永遠也翻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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