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就是吃飯,不能端著。
端著架子吃飯,怎麼吃都不對味兒,怎麼吃都不香。
就像喝酒不對心情,那酒怎麼喝都不對味兒。
所以才有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話。
加上今天這夥人可能是的確餓了……
這一大根一大根的排骨,想不上手就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那都得先把架子放下來……
這端著的架子隻要一放下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且,這新殺的豬,豬排骨還是現從鍋裡撈出來的,著實是真的香……
還有就是,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我總感覺,這排骨整根整根的啃,好像比切成斷的啃,好像要香一些……
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
這群家夥一上手,那就是一人抱著一根排骨啃,啃的呼哧呼哧的……
我甚至都聽到了吧唧嘴的聲音。
那個二十多歲,三十左右的那個女的,剛開始還保持住端莊的架子。
但是一桌子的人都在啃,她拿起來長長的一根排骨啃了一口之後,就再也控製不住了,也帶上了手套,開始抱著啃起來……
一幫子人,呼呼的吃。
一度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甚至都沒有人說話了,就啃……
趁著這個功夫,田才又趕緊把另外一口鍋裡煮的排骨,再次投放進這口大鐵鍋裡續料。
這回,是切斷的了……
就這樣,啃完了排骨啃雞,啃雞的時候不忘吃貼餅子,吃貼餅子的時候,不忘往碗裡舀點雞肉排骨湯汁泡飯……
好幾個人是吃完了一個餅子,還要求來一碗米飯泡湯……
嗯,這群可憐的家夥,這是真餓了……
這時候,眼看著他們至少五分飽了。
這才把蒜泥拆骨肉,蒜泥血腸,小炒芹菜粉,還有一大盤乾豆腐紛紛上來。
另外,還附加一小盆的青菜合盤蘸醬菜,以及,一大碟的青鹹菜。
我乾爹曾經跟我說過。
這吃飯呐,也是有學問的。
正所謂,人生九味,苦辣鹹甜四主味,酸澀腥衝四偏味,是以,好的宴席,當主謂相生而始,主謂相克而終……
我曾經問我乾爹,不是九味嘛?
苦辣鹹甜酸澀腥衝,這才八個,第九個是啥?
他笑著沒告訴我,說讓我自己品……
我能品出個毛?
我連他說的這個意思是啥,我都整不明白,我隻知道吃,好吃……
至於這幾個相對來說的毛菜,為啥上的稍晚一些,田才倒是跟我說了。
這個主菜和副菜,一定要分的出主次之分。
如果一開始,就把主菜和副菜一起上來,人,就會眼花繚亂了……
這叼一口,那叼一口,味蕾也就亂了……
如此,你吃哪個菜,都沒吃出來香臭好壞。
所以,主菜一定要先出……
待主菜品過之後,味蕾對其主味甚至有些膩了,這個時候,才是上配菜的最佳時機。
如此,客人便會既能品副菜之味,也能緩解主菜之前的油膩……
如此,主菜和副菜,才能各司其職,各主其業,各安其務……
並且,也能得到食客們認真的品嘗……
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一大鍋的排骨小雞兒,固然是美味好吃。
可是一頓猛乾?(小??說)_[(bqgcn.com)]?▁來?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bqgcn)?(),
乾掉了大半鍋之後,在怎麼好吃,的確也是有點膩……
這時候,就有點興趣索然,多少是有點單調……
這時候,配菜一上來,大家的興趣,再次被提起來,紛紛品嘗,並且讚不絕口。
如果,這些配菜在一開始就上來,那麼,是絕對吃不出這樣的效果來的……
甚至,如果一開始就上配菜,很多人可能礙於臉麵,會連手套都不帶,不去抓鍋裡的排骨和雞肉吃……
像是這幫子人裡唯一的那個女的,我就幾乎可以肯定。
如果一開始就上配菜,她是絕對不會戴上手套,拿著一根大排骨哢哢啃的……
哪怕再餓,她也十分有可能,用筷子叼幾根青菜,意思一下就完了……
現在你在看她,尼瑪,似乎連女人的架子都要丟了,那小旋風筷子輪的,嗖嗖的,都特麼乾了兩碗飯了,還要我給她盛飯呢……
飯吃了個七七八八之後,這些開始舉著酒杯酒杯喝酒。
聊一些青山鎮現代產業園的事情,說了很多我也不太明白的術語混雜著。
吃飽了,這群家夥,開始恢複狀態了……
我也隻能在旁邊站著,聽他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產業多樣化,擴大化,規模化之類的東東……
而我則像是個門童一樣,站在諸位大佬的後麵,還不敢坐著,站的腿都疼了……
這時候,這群人裡唯一的那個女人朝我揮揮手。
我連忙上前……
女人道:“靚仔,衛生間哪裡有?”
我愣了一下,趕緊給她往外指引……
出了門,我指著東南角道:“美女,西南角那邊那個粉色的就是,咱這裡是鄉鎮,所以,這衛生間有點那啥,您就對付一下吧,到了那,那上麵有字兒,寫的男女。”
女人笑著點了一下頭……
這會兒的功夫,我趕緊掏出煙來抽一根,跟他們那些人在一塊,待著都累,還不敢插話……
大約兩三分鐘的功夫,女人笑盈盈的回來,幾步道走的千姿百媚,晃到了我身邊,笑著伸出小手:“高林是吧,曹靜!”
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擦……
我連忙跟她握了握手:“幸會幸會……”
曹靜衝我點頭:“這頓飯,有心了……”
我笑著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咱這邊窮,也沒啥好東西,各位能不嫌棄,我都算是阿彌陀佛了……”
曹靜看著我的手指頭,又看著我的眼睛,然後伸出兩手指頭:“煙呢啊,給我來一根兒……”
她這麼漂亮優雅端莊的女人,居然也抽煙?
我愣了一下……
然後趕緊把我的煊赫門的煙盒拿出來,遞到她麵前。
她抽出來一支,我給她點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跟我一起站在外麵的牆下,把煙吐出來,然後沒事兒人一樣微笑著道:“你是你大哥最器重的兄弟吧?”
我聞言再次一愣……
這小娘們,背調看來做的很深呐……
果然,能走南闖北出來混江湖的,不管男女,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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