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鞋子,又看了一眼吳敏拿在手裡的鞋子,沈沐妍搖頭:
“不用,我的鞋子沒濕。”
她的鞋子是鳳梧用她的羽毛和龍夜褪下來的龍皮所製,就算是下大雨都不會濕,更何況隻是一點點雪。
“真的?”已經將鞋子放在爐子上的吳敏,又問了一句。
“嗯,我的鞋子特殊,不用換。”
剛想問她是不是沒帶替換鞋子的吳敏聞言,瞬間了然。
好歹她過去也穿過那些特殊鞋子,所以在她說完後,便不再問,而是拿著倆人的杯子去倒熱水。
見狀,沈沐妍剛想說不用,便被門口一道聲音阻止了。
“請問沈沐妍同誌在嗎?有你一封電報。”
電報?
忽然,她想到那天在郵局發回老家的電報,在想到她那天的留言,不由好奇,周政南這麼快就買好來南市的火車票了嗎?
“來了。”心裡想著,腳步也朝著門口走去。
在裡麵倒熱水的吳敏也聽到了快遞員的聲音,此時她也在好奇會是誰給沈沐妍發的電報?
“同誌你好,我是沈沐妍。”看著眼前身著雨衣的郵遞員,沈沐妍心裡更加疑惑這電報上的內容。
思來想去,她覺得周政南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買好票才是,畢竟北山大隊現在肯定是大雪封路。
從村裡到縣城沒有一天時間肯定到不了,而且又是在年前,估計周母會讓幾個丫頭在家過完年過來。
“你好同誌,在這裡簽個字。”說著,將手裡準備好的單子遞給她。
“好的!”拿過筆和單子開始簽名:“好了。”
“好,這是你的電報。”將單子折好後,郵遞員從包裡將她的電報條拿給她。
“好的,謝謝同誌。”接過單子,沒急著看,目送走郵遞員後,才拿著電報紙條回大廳。
“阿妍,誰給你的電報啊?”早已好奇不已的吳敏,在她進門的那一刻終於按耐不住問了出來。
“還沒看。”說著,將紙條展開,隻一眼,沈沐妍便呆住了。
她現在腦子裡想的隻有一句,那就是老周家出事了。
而且還是大事,最關鍵的這事她小叔子他們早就收到信息,但卻沒一個人和她說!???
見她不對勁的吳敏,走到她身邊拿起電報看了一眼,入眼的便是:
“孩子失蹤,父母失蹤,老二一家失蹤,各中原因老四知道,請弟妹找三弟讓他回來一趟。”
“這......”看著電報單子,吳敏覺得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沐妍,你先彆急,主任辦公室有電話,你可以去打電話問一下。”
鎮定下來的吳敏覺得一張電報也看不出緣由,不如打電話問一下。
“不用了,村子裡沒有電話,最近的也是去公社郵局,等他去接,我都能回去了。”
想到北山大隊的狀況,沈沐妍否決了這個法子。
遂拿著電報單轉身,又將放在門口的傘拿在手裡朝著外麵走去:
“吳敏,幫我給主任請個假,我要回去一趟。”
“好,你路上小心。”
“放心,最遲明天我就回來上班了。”說完,人已經到了外麵。
看了一眼又飄大的雪花,直接利用靈力快速朝著家裡閃現,心裡則是在將這事告訴科研所的周政霖。
不過眨眼功夫,人就回到了家裡。
看著下班後回來在廚房做點心的周秋荷,沈沐妍也沒廢話,直接將電報單子甩在了她麵前:
“秋荷,看完之後告訴我,你和你四哥都瞞了我什麼?
你倆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話嗎?”聽不出情緒的話說完,便冷眼看著她。
“三嫂,這是什麼?”不知為何,心裡發慌的周秋荷看著落在手邊的單子,愣是不敢拿起來看。
“自己看。”說著,將手收下放在門框邊,伸手拿了一個做好的點心,邊吃邊看著她。
不錯,這手藝一點也不比當年差?就是這腦子不行。
聽話的周秋荷,雙手顫顫巍巍的拿起單子看了一眼。
看完後立即哭了出來:“三嫂,爹、娘怎麼會失蹤,還有大丫和二哥他們?”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幾天她心慌,就是因為這個嗎?
可是......
“問你們啊,你和你四哥都瞞了什麼?”毫不客氣的將問題扔了回去。
“我們沒瞞什麼啊,就是隱瞞了,老娘聽信周霜花的話,給我找對象,還有讓四哥回去再娶黃英的事情。
三嫂,這些也不可能讓爹和娘失蹤啊,還有大丫和二哥他們。”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周秋荷,抽噎著將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的?”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一圈,見她很認真的點頭後,不由皺眉。
難道這是真的是巧合,可她的第一感覺怎麼就和唐梅有關呢?
“老家總共給你們來了幾封信,你將每次的信都和我說一遍。”
嘴上和周秋荷說著,心裡則是和周政霖交流。
她將周秋荷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遞給了周政霖,想看看他從話裡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努力回憶的周秋荷,將兩次的信都說了一遍,最後還認真的講了一遍,他們為什麼沒讓讓她知道的原因。
聽完後,沈沐妍都氣笑了,該死的,難怪那幾天她總覺得不對勁,原來根結在這呢?
看著哭哭啼啼的小姑子,要不是她和自己的淵源,又不能讓她生心魔,她都想懟她了。
“我先去處理,等你三哥回來,你和你四哥洗乾淨脖子等著吧!”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人消失在了廚房。
要是她早知道周母出問題,又怎麼可能發生現在這一係列的事情。
越想她就想回到一個月之前,她想去好好揍一下周政民這個沒腦子的,難道他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還是他覺得周母那個偏心眼兒的,真的會偏心那個坑害全家的大閨女?
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周秋荷再次“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邊哭邊將手裡的麵粉擦乾淨,又將身上的圍裙解下,朝著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