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巧也挺巧,花知也接到電話時,正路過這條街,不然她也不至於進去看熱鬨。
對。
“看熱鬨。”
穆媞問她時,她也是這麼回答的。
一來是因為穆媞是何一涵的表妹,二來她也沒想過去解決問題。隻是又很巧的,和穆媞對立麵的那個男人,曾和她底下的員工有過合作關係,她們有過幾麵之緣,所以那聲花老師算是化險為夷了。
穆媞說自己沒開車,便拉著方輕輕上了花知也的車,可惜受到驚嚇的方輕輕老拉著穆媞的袖子,讓她找不到借口坐在副駕。
雖然方輕輕在抑製自己的哭聲,但那一聲聲的抽泣和吸鼻涕的聲音,真的讓穆媞很尷尬。
車開了一會兒,穆媞終於忍不住轉頭對她說:“好了,彆哭了。”
這話有點凶,沒有一絲溫柔,終於是徹底將方輕輕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方輕輕剛剛已經交代了自己看到穆媞進酒吧便跟進去的事,這會兒她想,穆媞是不是在生氣。
她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麵了,自上次之後,穆媞就對她十分冷淡,甚至她還看出來,她把她們的關係推到了朋友之外。
方輕輕是喜歡穆媞的,這個喜歡把它歸為一見鐘情也不為過。
“媞媞。”再十幾分鐘就要到她家,方輕輕總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看了眼駕駛座上的人,不管不顧委屈地說:“你不要我了嗎?”
穆媞聽後緩緩握拳,緩緩閉起眼睛心裡罵娘。
很久,她吐出一句:“先回家。”
方輕輕怎麼肯,剛才回去的眼淚此刻又湧了出來,她一把抓住穆媞的手,用力抱住。
穆媞不想多做掙紮,車開在馬路上,她隻覺得這音樂聲,似乎變小了。
“媞媞,我很喜歡你,而且我們之前的相處不是都好好的嗎。”方輕輕可憐巴巴地看著穆媞的側臉,說完吸了吸鼻子。
穆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把手放在方輕輕的手上,再次想要脫離她的束縛。
無果。
她歎氣,小聲說:“我們什麼時候相處得好好的了。”
“沒有嗎?”方輕輕又哭了出來,仿佛死到臨頭最後搏一把:“我們一起捏碗,一起看電影討論電影情節,你和我吃飯時看我的眼神,還有……”
“行了。”穆媞打斷她。
她突然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那個電視劇,裡麵有一句台詞說,要是我知道我會這麼喜歡你,我一定對你一見鐘情。
她真想對方輕輕說,要是我知道你他媽會這麼作,我一定不會認識你。
更糟糕的是,這種事怎麼偏偏發生在花知也的眼前。
這要她們以後怎麼發展故事嘛!
或許是再也編不出什麼苦情的戲碼,畢竟她們的回憶寥寥可數,方輕輕最後隻是靠著穆媞哭,眼淚鼻涕一把一把地留在穆媞的肩上。
誰說女人是水做的,肩上的女人怎麼這麼硬,推都推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車終於開到了方輕輕家樓下,彆人的車裡她也不好意思繼續作妖,對穆媞說了句再聯係後便開車門離開。
花知也仿佛一個稱職的司機,全程一句話不說,這會兒也十分貼心地立刻將車開走。
穆媞手抓著副駕的椅背,將頭埋在手臂裡,心情複雜得很。
其實那天和何一涵聊了幾句花知也後,第二天她便把這號人給忘了,她的生活總離不開緣分二字。
當然,這次再見麵,花知也仍舊吸引她,穆媞的心情一如初往,她仍舊想撩她。
但是……
穆媞回顧了一遍剛才車上的場景,腦子裡隻有四個字。
還撩個屁。
車裡的音樂又漸漸大聲了起來,她這才發現是自己聽過的音樂,隨著旋律她自我緩解了一下心情,等到再次抬頭,她心情已經平複了。
在後座坐好,她咳了咳,說:“知也姐姐,剛剛見笑了。”
花知也嗯了聲,八卦地問了句:“女朋友嗎?”
穆媞連忙搖頭,又趴了上去:“不是不是。”
她開口想繼續解釋她和方輕輕之間的關係,可這種被窺視了分離後的解釋,未免太蒼白無力了些。
於是這一路便無話,過了一會兒,花知也穩穩地將車停在了何一涵家門口,仍舊是那個地方,穆媞從後座出來,關好門後上前一步,敲了敲花知也的車窗。
等窗戶徹底落下,穆媞十分乖巧地對著車裡的人一笑,十分真誠地說:“今天真的,謝謝知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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