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1)

心眼 北南 1195 字 1個月前

梁承意識到喬苑林不止喝醉那麼簡單。

將人弄上車,用安全帶控製住,他從扶手箱裡拿出一隻小手電,撥開喬苑林半闔的眼皮檢查瞳孔。

唔。”喬苑林不舒服,眨巴眨巴眼睛,“乾啥啊你。”

梁承耐著性子,問:“喝的什麼酒?”

喬苑林想了想,紅色的,回答:“紅酒……還吃了份椒鹽玉米片。”

梁承發動車子,引擎響徹整條喧鬨的街,路過的人都能聽出車主在不高興。他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掐著喬苑林的手腕,計算一分鐘內的脈搏。

還好,在正常波動區間,可喬苑林仍渾身發熱,擰著身子往玻璃窗上貼。手機振動,從褲兜裡滑出來。

來電顯示“喬文淵”,梁承撿起來接聽:“喬叔,是我。”

上次喝醉回去喬苑林大放厥詞,惹得喬文淵發火,今晚這種情況沒準兒會父子決裂。梁承撒了個慌,說他們在外麵遇上,離他的住處不遠,於是帶喬苑林回家坐坐。

“這孩子,大晚上去打擾你。”喬文淵問,“怎麼他不接電話?”

梁承瞥一下副駕上的醉鬼,說:“他去洗手間了,估計是晚飯吃得不乾淨,肚子不舒服,我給他找點藥讓他在我這兒湊合一夜吧。”

好歹騙過去了,梁承將手機扔中控台上,啪的一聲,喬苑林一激靈睜開眼,伏在車窗上回頭瞧他。

梁承強壓肝火,換自己手機給醫院同事打了個電話,描述情況的時候簡直張不開嘴。谘詢完,條件反射又想扔,手都伸一半了,愣是輕輕放上了中控台。

一路上喬苑林時靜時鬨,臉上的紅一直沒消退過,總喊熱,其實不單是熱,是燥,還有急需發泄的憋悶。

梁承住的公寓是一處高檔小區,五十二樓,幸虧從地下車庫直接進入電梯,否則在大堂被保安看見,以為他撿了個失足青年回來。

房子是兩居室,環麵落地窗,平海的璀璨夜景儘收眼底,門一開,喬苑林跌跌撞撞撲進客廳,戳在正當間。

四下陌生,乾淨整潔得過分,他迷茫地睃巡一遭,看見客廳一角的獨立花架,上麵擱著一盆白色小花。

喬苑林曲流拐彎地走過去,被沙發擋住,順勢栽倒,真皮表麵微涼,他蹬掉鞋子躺上去降溫。

梁承端來一杯溫開水,給喬苑林喂了兩口,然後打開血壓計檢查,再戴上聽診器探聽對方的心跳。

血壓偏低,其他還好,喬苑林誤服的應該是偉哥一類的藥物,因為身體年輕所以反應激烈,重點是酒量差、酒品爛,直接醉出了迷藥的效果。

沙發暖熱了,他很不爽,撲棱著四肢嚷嚷:“開空調,你想熱死我嗎?”

進門就自動開了,梁承克製地調低一度,說:“開著呢。”

喬苑林撒酒瘋:“去,給我拿個雪糕。”

梁承問:“你使喚誰呢?”

雖然醉了,還聽得出語氣好壞,喬苑林搖晃起身,軟綿綿地撲到梁承身前,像撒嬌:“哥,我想吃雪糕,不要奶的,要冰的,嗷。”

梁承比服刑那兩年還心累,效果微薄地叮囑了幾句,下樓去買。小區裡麵有便利店,他挑了兩支冰棍兒,怕喬苑林後半夜肚子餓,又買了牛奶麵包。

回到家,客廳沒人了。

梁承走到臥室外,地板上丟著喬苑林脫掉的牛仔褲,裡麵黑著燈,月色混合霓虹的光灑進來些許,喬苑林光裸著雙腿滾在床上,夾著被子蹭。

不覺,卻是笨拙的青澀。

踱到床邊,梁承撚燃壁燈,昏黃亮起的刹那喬苑林猛地蜷縮起來,臉紅身紅,著實像一隻熟透的蝦子了。

他張著眼,不安地攏緊膝蓋。

梁承目的不明,動作先於意識,伸出手碰到t恤卷起的衣角,想拉下來遮住那片曲線婉轉的腰腹。

喬苑林驚慌地:“你乾什麼!”

“彆碰我……”他混沌地以為對方是搭訕的男人,嚇唬道,“我等的人馬上就來了,你離我遠點!”

梁承手指僵硬,問:“你等的是誰?”

喬苑林說:“師兄,我師兄。”

梁承的神經頃刻間鬆弛,彷如弦崩,巨大的空虛砸落,他怔忡地收回手,佇立在床邊沒有動彈。

片刻後,喬苑林難受得失控,骨碌到另一側,下床溜進了浴室,水聲陡然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瓶瓶罐罐打翻的聲音。

梁承回神,衝到浴室推開半掩的門。

淋浴頭開著,喬苑林被冷水澆透了,他撐著大理石的洗手台,躬身、塌腰,脹痛的地方抵著冰涼的台沿兒,奶油色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脊背上。

梁承將他翻過來,不合規矩地盯著他,從上至下,包括純白內褲包裹住的隱秘。

喬苑林腳一軟,雙膝被梁承用一條腿分開,輕微的摩擦不足夠解脫,他抓梁承的手:“……我不舒服。”

梁承不為所動,說:“我是誰?”

喬苑林道:“哥……”

“那你要誰幫你?”梁承握住他的腰。

近在咫尺的眉目,凝視之下喬苑林半醉半醒,他抿住唇珠,忽然倔強地不肯回答。

梁承狠心鬆手,從他身前退開。

喬苑林弓起後背掩飾難堪的情狀,目光癡恨,死死看著梁承,然後挑釁一般探手下去。

梁承額角猛跳,拂開喬苑林的手,拽下一條浴巾一裹,把這個不會認輸的東西打橫抱了起來。

“渾蛋。”還要罵人,罵完,喬苑林終於放輕腔調,“哥,幫幫我。”

不算軟的床墊壓著兩個人的重量,凹陷一塊,梁承抱著喬苑林,這副骨骼皮肉跟十六歲的少年稍有不同,而胸膛的跳動依舊是沙沙的。

“哥。”喬苑林輕哼。

梁承低應:“嗯。”

卻沒聲了,喬苑林窩在他懷裡,偶爾扭一下,燥熱被慰藉,難耐被消解,單純的身心作著最真實的反應。

震顫,酸澀,羞恥得不肯發出聲音,卻流淚,埋在他的肩窩裡期期艾艾,哥,梁承,催魂要命地叫他。

倏地,喬苑林仰起臉,淚斑與紅暈像滑稽的妝,他好生無辜,但穩準狠地紮人心窩子:“過十二點了嗎?”

梁承俯首看他,不知道忍著一腔什麼:“快了。”

喬苑林緊張道:“你,你還沒給我生日禮物。”

梁承真想讓這個麻煩精疼一下,躲著他不見,故意在這一天跟彆人約會,還要說給他聽,現在軟成爛泥,荒唐地在他掌下輾轉,又找他討要禮物?

他惡劣地暫停,問:“我去給你

拿禮物,還是繼續伺候你?”

喬苑林醉蒙蒙地愣著,難以抉擇,貪心地都想要。

緩緩地,他抬手環上對方的脖頸,似服軟於眼下,也似怨懟於過往,哭著說:“梁承,彆欺負我了。”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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