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匆匆忙忙地吃掉了早餐,趕到實驗室當中。
總負責人張輝頂著兩個黑眼圈,興奮了一個晚上,其實也沒怎麼睡覺:“各位,早上好。”
“彆隻研究桃子、水稻,還有那些雜草,樹木,也是變異的,也有研究價值啊……這樣吧,我們先分一分研究課題,安排一下人手。”
“誰想要研究那棵大桃樹的?”
幾乎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水稻呢?”
有一半的人舉起了手。
張輝心中笑了笑,誰不想研究最容易出成果的呢?
好吧,其實他也想研究桃子:“咳咳,各位,現在已經沒有諾貝爾獎了。”
“我們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屬於雲海市,屬於集體。”
“所以隻能讓我來當個壞人,直接指定研究人員吧。”
他挑選了幾個比較權威的教授,瓜分了各大課題,特彆是關於醫藥、糧食這兩個大課題,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各位也還算配合,怎麼說呢……再怎麼也是超凡植物,總比其他城市,沒得研究要好。
分配完工作後,張輝又隨意地問了一句:“陸遠怎麼樣了?你們還盯著看嗎?”
陸遠畢竟還沒有徹底發瘋,他隻是把那個大圓球當做時鐘用,也沒有想著一天到晚聯係人類文明。
他把金屬球放在了一個堆滿了垃圾的房間當中。
鏡頭能夠拍攝到的東西,全都是金子、白銀,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垃圾。
研究人員很難得出更多的有效信息。
在這種情況下,博士全都不盯著了,輪到學曆低一點的碩士生盯著。
“他那邊似乎是冬天了,下了一場很大的雪。”有一位年輕的女學生,舉手示意,“從結冰的速度看,至少是零下20攝氏度,空氣濕度比較高。”
對於安全區裡邊的人而言,短短三天的時間,陸遠已經度過夏、秋、冬,三個季節了。
怎能讓人不心生感慨?
平心而論,大部分人怕是活不過這麼長的時間。
“真艱難啊……還好他做了皮大衣來著。”張輝搖了搖頭,感歎道,“希望他能夠安然度過冬天吧,哪怕他沒有更多的信息了,活著也好。”
“張教授,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那位女生弱弱地說道,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他養的狼狗經常跑出去,好像一臉急切的樣子。”
“但沒有把主人找回來。”
“現在陸遠還是沒有回來……雖然我們這裡倒是沒過多久,但他那邊我估摸著,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
會議室一下子,從熱鬨陷入了靜默當中,唯獨能夠聽到眾人的呼吸與急促的心跳。
張輝額頭上開始冒汗了。
零下二十攝氏度的環境下失蹤,是什麼概念?
被凍成冰塊啦,妥妥的!
不僅僅是他,每個知情者心底裡都生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中,失蹤了一個多星期,還覺得陸遠能活,就是自我欺騙了。
張輝連忙來到了金屬球所在的房間。
屏幕上的畫麵一動不動,乍一眼望去,還以為是垃圾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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