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撿起便利貼看也不看,直接撕成兩半扔在薑清雅的臉上,
“滾,吃屎去吧你!”
薑清雅嬌媚的臉上一片錯愕,蘇淵今天吃錯藥了,居然這麼粗魯的和她說話。
“蘇淵,你好好看看你麵前的人是誰?你不是要追我嗎?我給你買飯的機會,你還不好好珍惜。”
薑清雅指著自己,咬牙開口。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我追你?我對你這樣的爛人沒有興趣,滾!”
蘇淵將書本整理好,厭煩的皺起眉頭。
他再也不做舔狗了。
舔舔舔,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舔個屁呀。
薑若櫻沒有回頭,側耳傾聽,聽到蘇淵拒絕薑清雅,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蘇淵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但她不想看著蘇淵總是被呼來喝去的。
她才不會這樣對蘇淵…
薑清雅第一次這樣被羞辱,捂著臉大哭起來,
“蘇淵,你彆後悔!你這個抄襲狗!”
班裡的所有同學都在旁邊圍觀,蘇淵看到人都齊了,正好澄清一下。
他可不想之後被班級裡的人誤會。
“之後的成績會向你證明我到底有沒有抄襲。”
“其他的我就懶得說了,蘇澤回來就會和我道歉。”
“現在你可以滾了,彆站在我麵前汙染空氣。”
蘇淵翻開下一節課的書本開始預習。
薑清雅跺了一下腳,回座位趴著哭,這次蘇淵完蛋了。
蘇淵必須給自己買個兩萬的包道歉才行!
另外一邊,蘇南雅一行人送蘇澤去醫院。
在路上接到了蘇婉柳的電話,蘇婉柳聲音滿含愧疚,還有一點無措,
“大姐,昨天是蘇淵的生日,怎麼辦?我們全忘了…我們要不要給蘇淵補辦一個生日?”
蘇婉柳看著保姆阿姨剛剛簽收的巨大畫框,是四妹寄過來的。
保姆阿姨說四妹經常寄東西回來,都說是給弟弟的,之前都是小澤簽收的。
這次應該也是給小澤的禮物吧?
蘇婉柳打開卻愣住了。
這幅畫畫的是蘇淵的半身像,畫像裡的少年遠不如現在的瘦弱,流暢的肌肉,開朗陽光的麵孔,繼承了蘇家人一如既往的好相貌。
畫像裡的蘇淵陽光又帥氣。
這是蘇巧雨想象中的弟弟。
畫像右下角有蘇巧雨的簽名,還有一行小字寫的生日快樂,落筆日期是昨天的日期。
蘇婉柳看到這幅畫,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她想到昨晚的混亂。
昨天還是蘇淵的生日。
而他們是怎麼對待蘇淵的?
直接把他趕出家,還弄了他一身傷,讓他不得不去醫院縫傷口。
蘇婉柳喉嚨有些酸澀,像是被人捏緊了心臟,一陣陣的愧疚和後悔油然升起。
也許昨天應該對蘇淵好一點。
蘇南雅聽到蘇婉柳的聲音,也是愣住了。
他們家沒有一個人提起蘇淵的生日。
昨天?
他們沒有一個人記住蘇淵的生日,卻全部記得後天是蘇澤的生日。
蘇南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已經在醫院裡做檢查的蘇澤。
爸爸和媽媽一直陪著小澤。
現在還在檢查室的門口焦急的等待。
蘇南雅走遠了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蘇淵可能生氣了,今天我到蘇淵和小澤的學校,小澤看錯了,以為蘇淵作弊,我們又吵起來了。”
蘇南雅其實對蘇澤看錯這件事情將信將疑。
不過誰讓小澤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弟弟,她潛意識裡就是不想懷疑蘇澤。
也許小澤隻是害怕蘇淵會取代他的位置。
蘇南雅想到了小澤連續好幾個月給自己訂的花,呼了一口氣。
她不該懷疑自己的弟弟,應該是真的看錯了。
“如果給蘇淵辦生日宴的話,那小澤怎麼辦?”
蘇南雅直接開口,“兩個人的生日日期這麼近,現在補辦隻能給蘇淵在家裡開個家庭私宴。”
“那還要邀請一些其他人才熱鬨一些,不如把蘇淵的同學也邀請過來吧。”
蘇婉柳提議道。
“蘇淵和小澤一個班級,給蘇淵舉辦生日宴,我們該怎麼解釋?蘇淵的身份又是什麼?”
“小澤的身體很差,如果大張旗鼓的把蘇淵認回來,小澤又胡思亂想,怎麼辦?”
蘇南雅想到小澤暈倒,心裡還是偏向小澤。
蘇婉柳想到小澤害怕被拋棄的樣子,頓時也猶豫了。
“那怎麼辦?”蘇婉柳覺得她們必須得做點什麼。
什麼都不做,她心裡覺得難受。
她是想補償蘇淵。
兩天沒有吃到蘇淵熬的粥,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蘇南雅思索了一下,“這樣吧,就在家裡給蘇淵慶祝個生日就行,不邀請其他人了。”
蘇婉柳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點頭,“就這樣吧,也是我們太忽視蘇淵了。”
“對了,大姐,爸爸還沒有讓你進公司嗎?”
蘇婉柳知道大姐能力很強,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自己創業,創辦了兩所娛樂公司。
而且還在金融圈做了一陣股票操盤手,賺的盆滿缽滿。
可爸爸這麼多年一直都說要鍛煉大姐,還沒有讓大姐進蘇氏集團公司。
蘇南雅不在意的笑笑:“爸說了,明年我就可以進公司了,從基層做起。”
“我的這兩個公司盈利還不錯,到時候聘請職業經理人接手,我就可以進蘇氏集團的公司磨練了。
這幾天,蘇氏集團要和蔣家合作,爸還打算把這個難啃的骨頭交給我呢。”
“行了,生日的事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蘇淵回去,我和他說這件事。”
蘇南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確信爸爸是把自己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的。
蘇婉柳則是想象著到了晚上告訴蘇淵這件事情,蘇淵肯定很開心。
然後她就看見保姆阿姨從樓上下來,還抱著一個巨大的紙箱子。
保姆阿姨看著那幅畫像,笑著問蘇婉柳:
“二小姐,這幅畫要不要也給蘇淵少爺寄過去?”
蘇婉柳有些莫名,“寄到哪裡去?”
“二小姐不知道嗎?蘇淵少爺今天給我發了消息,我把閣樓上裡麵的東西全部寄到另外一個地址。”
保姆阿姨走下來,把箱子放到地上,她已經在網上下單了,等快遞員來就可以。
蘇婉柳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一變,“蘇淵真的要離開蘇家?”
保姆抬頭看了一眼,默而不語。
蘇淵少爺離開這個家也是好的。
偏心眼兒都偏的沒邊了。
是誰誰都寒心啊。
蘇婉柳站起來,在客廳急的走了一圈。
蘇淵這次來真的。
她們也沒做什麼,蘇淵怎麼就想著走了?
蘇婉柳氣的要死,
“把他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