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本來還想躲,現在被發現了,也無所顧忌的站了出來。
“我幾個兄弟想找校花玩玩怎麼了?蘇淵,今天算你倒黴!”
齊非呸了一聲,對著後麵幾個人招了招手,
“打!把他的腿打斷!”
薑若櫻脫口而出,“不行,你們彆打他!”
她也很怕,可是她不想讓蘇淵因為自己挨打。
蘇淵把她往後扯了扯,壓低語氣開口,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他們衝著我來的,你先跑!跑去報警!”
蘇淵推了一下薑若櫻。
薑若櫻心裡擔憂的不得了,腳下不停,轉身就朝巷子裡麵跑。
她明白自己待在這裡就是累贅。
要早點找人來救蘇淵!
蘇淵轉頭看這幾個人,果然他們看見薑若櫻跑了也沒有追。
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幾個人飛撲而上,其中那個綠毛臉色最猙獰,攥緊拳頭臉上爆著青筋,恨不得一拳打死蘇淵。
另外兩個人手上拿著鋼棍,對著他的腿虎視眈眈。
蘇淵明白,今天必須要打一場了。
就是他的手還沒有好透,連線還沒有拆,要不然還能和這些人打一打,現在隻有一隻手打起來有點困難。
蘇淵瞄準齊非,在這些人打過來的時候,一頭撞上齊非的鼻子,伸腳一踹,直接踹到齊飛的下三路。
齊非慘叫著蹲下身子。
其他人揮著棍子就往蘇淵身上砸。
蘇淵像不知道疼一樣,用右手死死的抵住齊非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死命的捶打著齊非的腦袋還有肚子。
那樣子,像是不把他打死就不罷休。
蘇淵背上也落了幾棍。
不過比起這些,齊非的境遇更淒慘。
齊非感覺頭痛欲裂,馬上要被打死了,脖子梗著一條手臂根本無法呼吸。
他雙手伸直,大聲的叫喊著,“救命!殺人了!”
“彆打了,彆打了!”
蘇淵手下不停,他知道打群架要挑一個頭下手。
這場打架是誰組織的就逮著誰揍。
把他揍服揍軟就行!
這些人看蘇淵不要命的打人,不由得有些害怕了。
那個紫毛眼裡露出驚悚,拉了一下旁邊的綠毛,“二哥,要不咱們走吧,感覺要打出人命了,我們就為了點錢,不至於要蹲局子啊!”
“齊非要被打死了!這人不要命!我害怕!”
他們也不過是高中生,看見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頓時有些慫了。
蘇淵臉上還飆了一些血,一手掐著齊非的脖子,轉頭陰惻惻的看了他們一眼。
綠毛手裡攥著鋼筋,剛剛他用力的捶了兩下蘇淵的背部,聽到這話,有些猶豫。
下一秒,他後腦袋就被一塊板磚開瓢了。
薑若櫻語氣帶著一絲哭腔,雙眼通紅,手上握著一塊鮮紅的板磚,
“我報警了!你們不許再打了!”
綠毛感覺後腦勺濕漉漉的,一摸滿手的都是血。
旁邊的紫毛拽著他就跑。
一聽到報警,其他小混混也四散逃開。
隻有齊非被揍的不成樣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薑若櫻趕緊把手中的板磚扔到一邊,伸手去扶蘇淵,看見蘇淵背上的傷口,眼淚刷的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蘇淵,你沒事吧,我們去醫院…”
蘇淵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齊非,“是誰讓你來的?”
齊非躺在地上還嘴硬,把頭扭向一邊,
“沒有人,我幾個兄弟想認識認識薑若櫻,要怪就怪你和校花走的這麼近。”
蘇淵看他不說實話,一腳踹向他的肚子:“這理由騙不到我,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齊非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蘇淵腳底用力,他連忙雙手掰著蘇淵的腿,怒叫:
“蘇淵,你給我等著!我非要打死你!你這個狗娘養的!”
薑若櫻怯怯的蹲下來,一巴掌扇在他的嘴上,“閉嘴,不許說蘇淵!”
這時,幾個民警趕到。
看見兩個人在打架,急忙上前把兩個人扯開。
“是不是你們報警說這裡打架?彆人都是好好上學,你們倒好,在這裡打架鬥毆!”
然後一個民警看了眼旁邊的薑若櫻,心裡想,這不會又是為情鬥毆吧?
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非學彆人早戀。
他當年怎麼就沒有乾過這樣的好事。
兩個人被拽開,齊非也被攙扶著站起來。
“你們都跟我去警察局做個筆錄,這次就警告你們一下,彆以為未成年就不用受懲罰!下次再逮到你們!要拘留!”
民警把兩人推上警車。
薑若櫻身為人證也跟著去了。
蘇淵摸著有些疼的後背,歎了一口氣,行吧,隻能改天補習了。
警察局內。
薑若櫻被一位女民警帶到隔間,遞了一杯熱茶。
女民警笑眯眯的,“小妹妹,彆害怕,把你剛才看到的全部說出來就行。”
“我和蘇淵打算去辦點事,然後回來學習,然後這群小混混就衝上來打他!是一群!不是一個!”
薑若櫻強調著那群人是圍毆蘇淵,不是互毆。
女民警一下子就聽到她話裡的意思。
“小妹妹,還挺維護你男朋友的,放心,我們查清楚,就會把他們放回去的。”
女民警笑著開口。
薑若櫻不好意思的低頭,耳尖發紅,並沒有反駁男朋友三個字。
蘇淵和齊非做完了筆錄,現在都在大廳等著家人把他們領回去。
民警把手機遞給蘇淵,“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把你領回去。”
“我沒有家人,我是孤兒。”
蘇淵麵上平靜無波。
齊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蘇瑩瑩明明是他三姐,他為什麼不叫蘇家爸媽?
最後他對著民警也搖搖頭,“我隻有一個妹妹,目前在生病,沒辦法過來。”
民警還以為他倆故意的,估計是怕挨揍,不願意叫家長。
“快點的,彆耽誤時間,讓你們家長過來就可以回去了,要不然你們在這裡要蹲一夜。”
民警敲了敲旁邊的椅子催促著。
這種打架鬥毆的小孩都要家長教育一下,要不然不長心。
蘇淵一言不發,他確實沒有人可以叫。
要不然叫一叫蔣哥?
蘇淵最後還是打電話給蔣天,蔣天在那邊滿口答應,絲毫沒有疑惑為什麼要去警察局領他。
齊非坐在旁邊,黃色的頭發耷拉著,撇了撇嘴,“我家真的沒人了,不信你們可以查。”
說完,他敬畏的看了一眼蘇淵,他以後再也不接這種硬茬子的單了。
他媽的,差點把他打死。
蘇淵的拳頭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