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看了一眼桌子上的U盤。
蘇南雅最會利用彆人,這次也讓她嘗試一下被彆人利用的字。
要怪就怪她做事不認真,被身邊人找到了把柄。
而且還是被陸明澤那樣的人抓到了把柄,也算她倒黴。
這幾天,蘇天賜一直在針對蘇南雅的公司。
蘇南雅好不容易做起來的業績也有了下滑的趨勢。
蘇南雅在辦公室氣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得來的資源,現在有了回流的趨勢。
不僅如此,蘇天賜還找了許多網絡的水軍在網上汙蔑蘇南雅,說蘇南雅故意把家裡的資源往外麵挪,不安好心。
不過這種方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現在很多股民還有消費者知道蘇家的公司女兒和爸爸在打擂台,說明公司內部不穩定。
兩家公司的股價都下跌了不少。
蘇南雅簡直都要等不及了,在開發布會的當天,才鬆了一口氣。
必須用這個發布會扭轉當前的形勢,讓所有人明白蘇天賜是怎樣的一個人!
蘇淵是蘇天賜的兒子,因為遭受虐待另起爐灶,並且痛恨父親,要報複父親,這完全說的過去。
隻要蘇淵能夠好好配合,蘇南雅可以打包票,公司接下來的發展絕對很好。
反而是蘇天賜的公司,會遭受一些波動。
新聞發布會的當天早上。
除了蘇南雅之外,蘇家的其他人也到場了。
他們主要是想再看看蘇淵,想要和蘇淵說說話,還有就是表明態度,表明她們是站在蘇淵這邊的。
蘇婉柳臉上都是忐忑之色,“你說,蘇淵會想要見到我們嗎?都這麼長時間沒見,我真的很想弟弟。”
蘇瑩瑩在旁邊沒說話,眼神帶著深深的偏執,現在她的手機屏保還有屋子裡的海報都換成了蘇淵的畫像。
甚至蘇瑩瑩還找了一些蘇淵的照片掛在家裡麵。
蘇瑩瑩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落水的那個夜晚,而且每次的結局都是沒有人來救她,她要在夢裡體會到死亡。
她每天都會驚醒,每醒一次,就會想一次蘇淵。
如果不是蘇淵,她現在肯定還在經受著那樣的痛苦。
蘇瑩瑩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弟弟,從早上開始就精心的打扮,還特意準備了見麵的禮物。
蘇瑩瑩記得剛見麵時,蘇淵給每一個姐姐都送了禮物。
給愛畫畫的蘇巧雨送畫筆…
給其他人送的東西,蘇瑩瑩沒印象,當初蘇巧雨就是因為這支筆和蘇澤鬨翻的。
蘇淵那會送給自己手工做的發夾還有用木頭拚成的漂亮城堡。
蘇瑩瑩當時看了一眼,覺得非常廉價,直接把發夾扔在地上,用腳踩爛。
蘇瑩瑩那會還說蘇淵真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果然沒有什麼好東西送,這種東西給她就是看不起她。
對於那個木頭做的城堡,蘇瑩瑩看一眼都懶得看,放在手上把,玩幾下就直接從樓上扔了下去,直接摔成碎屑,讓傭人當成垃圾丟了出去。
想到這裡,蘇瑩瑩臉色有些發白,她今天特意拚了一座城堡,這個城堡的碎片特彆的複雜,她拚了一個多星期才拚好。
她原本想要找蘇淵當初拚的城堡的同款,但是根本找不到同款。
蘇瑩瑩這才明白,蘇淵送來的那座城堡是自己用木頭一點一點鑿出來的。
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
僅此一份。
蘇瑩瑩看著自己手裡拎著城堡的盒子,眼神多了幾分鬱悶和痛苦。
新聞發布會現場已經來了很多的媒體機構和財經媒體,新聞發布會還是現場直播,就是為了給人真實的體驗。
蘇南雅先開場說了一些介紹,著重渲染了一下蘇淵弟弟的淒慘身世。
隨後說自己開這個公司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就是看不慣爸爸偏心的行為。
蘇南雅停頓了一下,臉上多了幾絲痛楚和堅強,
“總之,這家公司,是我為了我親弟弟創辦的,他曾經遭受的那些不公和虐待,我為他感到憤怒和痛苦,我要補償他。
我也要讓爸爸明白,我和弟弟有能力繼承家業,不需要一些來路不明的人替我們繼承家業。”
蘇南雅這番話說的大氣凜然。
“我弟弟馬上就要來了,各位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提問。”
蘇南雅看到了熟悉的車子,揚起了微笑。
她預感到今天一定會大獲成功。
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的停在發布會的門口。
一個身形高大,穿著西裝的青年從車上下來。
不能說他是男孩,他比男孩多了一絲成熟和穩重,你不能說他是男人,他比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中年男人又多了一絲青澀和真誠。
蘇淵今天特意穿了量身定製的西裝,他的氣質已經和從前完全不同了。
他肩膀寬闊,目光真摯,剪短的寸頭長長了一些,讓他多了幾分帥氣和不羈。
他舉手投足之間,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氣質。
那感覺就像他完全掌握著自己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
蘇南雅看見蘇淵,站起來做了一個歡迎的姿勢。
然後開口,“現在請大家欣賞一下我們這個公司從無到有的一個過程,也是我們公司的記錄短片,短片放完之後,歡迎大家對我弟弟提問題。”
說完之後,蘇南雅就從前麵的席位上下來迎接蘇淵。
“你怎麼來這麼晚?我昨天很早就告訴你了,今天讓你早點來,遲到不太好。”
蘇南雅還有一些不滿,她在這裡說了半天,主角才剛剛來。
蘇淵輕輕一笑,“不好意思,剛剛處理點事,來晚了。”
話剛落音,原本還有些喧鬨的發布會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蘇南雅疑惑,“怎麼了?”
蘇淵看了一眼屏幕,瞳孔微縮,語氣驚訝極了,“大姐,那是什麼?!”
蘇南雅一回頭,差點氣暈過去。
原本應該是公司宣傳紀錄片的播放現在變成了一個彆墅內部的錄像。
蘇南雅的臉清晰無比的出現在錄像中,她舉著紅酒杯,坐在桌子上,一臉的放鬆愜意。
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僅僅隻穿著一條西褲。
背對著眾人,努力的動作著。
蘇南雅尖叫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