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雅抬起頭,就看見了幾個流裡流氣的人戴著機車頭盔朝她走近。
蘇南雅往後縮了一下,皺起眉頭。
她今天參加晚宴特意打扮了一番,妝容靚麗,穿了一襲吊帶長裙,裙子長度到大腿上方,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此時此刻,她腦海中暈眩一片,站起來又晃了一下。
她今天喝了太多的酒,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美女,一個人啊?哭的這麼傷心,借酒消愁,被男朋友甩了?
來來來,看看我們怎麼樣,從我們裡麵挑一個當男朋友唄!”
幾個人嘿嘿嘿的搓手靠近,看著蘇南雅的臉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媽的,真嫩,摸一下能爽一輩子。
說著為首的那個人把手套一脫,伸手就要摸上去。
雖然是有人吩咐的,但是摸兩把應該也沒事。
這樣想著,他嘿嘿嘿的笑著,兩手成爪,就要去抓蘇南雅。
蘇南雅看著麵前的幾個男人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滾!惡心死了!”
她呸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蘇南雅表麵上露出嫌棄的神色,其實心裡充滿了恐慌和害怕。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基本上沒有人會路過這裡。
蘇南雅跌跌撞撞的往後跑,結果直接被人壓在了馬路旁邊。
那些人惡心的手胡亂的碰著。
蘇南雅尖叫起來,“滾,全部都給我滾!這群惡心的變態!救命啊,救命!”
蘇南雅十分狼狽的掙紮著,開始朝著有人的方向跑去,結果沒走兩步,又被人按倒在地。
就在蘇南雅即將絕望的時候,兩個巡邏的保安走了過來,開始嗬斥那群人。
那群人戴著頭盔如鳥獸一般轟作一團,轉身騎著無牌摩托車飄揚而去。
隻留下痛哭不已的蘇南雅趴在馬路上。
蘇南雅身上都是被石子和石墩壓蹭出來的傷口。
右肩的吊帶都被拽爛了,她隻能狼狽的護著胸前,滿頭散發的痛哭著。
她真的想去死!
她已經到了精神的極限,即將崩潰。
保安看她這副樣子,撓了撓頭,“小姐,你是這裡的住戶嗎?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趕緊回去吧。”
蘇南雅呆愣愣的,像是失了魂一樣。
蘇南雅跌跌撞撞的跑到旁邊拾起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麵的幾個號碼,鬼使神差的撥通了王誠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誠把她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
蘇南雅沒想到電話一撥就通,不由得愣在原地。
想到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蘇南雅忍不住哭了,不再高高在上,反而有了幾分服軟,
“王誠,你救救我吧,看在我們之前談過戀愛的份上,我需要你…”
王誠聽到這話,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是蘇南雅在打電話給他求饒。
王誠聽著那邊蘇南雅哭泣的聲音,耳邊忍不住回想起蘇淵之前說的話。
蘇淵讓他給蘇南雅組個局,最好把她灌醉,然後再把之前給蘇南雅住的房子收回來。
最後蘇淵還特地強調,保證蘇南雅能夠聯係到他。
王誠不明白這些做法用意何在?
蘇淵隻是淡淡的告訴他,“隻要照我說的做,你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不出三天,蘇南雅就會向你求救。
我隻有一個要求,讓我成為蘇南雅的債主,然後你把她看好了,永遠不再讓她踏足商業。”
王誠那個時候根本聽不懂蘇淵的意思。
蘇南雅可不是一個能夠被簡單馴服的女人。
而且蘇南雅非常沉迷於在商業領域有所成就,然後執掌權力的快樂。
蘇南雅也不可能向任何人服軟求饒的。
蘇淵還要做蘇南雅的債主,這倒是有可能,畢竟法院已經判決蘇南雅要還錢了。
王誠一頭霧水的照做了,然後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蘇南雅那種驕傲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向人低頭呢?
但現在他接到了蘇南雅服軟的電話。
和蘇淵預料的分毫不差。
王誠渾身升起了一陣火熱,聽著蘇南雅在那邊哭著依賴自己,除了想象之中的快樂之外更多的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蘇淵…是怎麼做到的?
他真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這種不知不覺之間達到目的的手段實在是驚人。
蘇南雅和他預料的分毫不差。
比起得到蘇南雅的服軟,王誠更想知道蘇淵的手段。
蘇南雅哭了一會,發現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咬牙哭的更加淒慘,
“王誠,你是厭煩我了嗎?之前是我任性,是我不對,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你來找我好不好?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想做什麼都行…”
王誠心裡忍不住臥槽了一聲,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蘇南雅嗎?
這種話,蘇南雅之前會說,但絕對不是說的這麼露骨和直白,也不會這麼的低三下四。
王誠抑製住去找蘇淵的衝動,點了點頭,
“我去接你,給我一個地址。”
說完之後,王誠呼了一口氣。
他從臥室走出來,來到書房,打開抽屜,掏出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借款合同,還有一份入職合同。
這些都是給蘇南雅準備的。
就在今夜,蘇南雅簽了這些,就再也逃不掉了。
蘇淵相當於把蘇南雅送給了他。
相應的,他也必須要有所回報。
王誠在書房裡走了好幾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心裡的激動已經溢於言表。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是為了即將得到蘇南雅而感到興奮,還是因為蘇淵的這一係列操作料事如神,從而讓他腎上腺素飆升。
王誠也分不清了,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把蘇淵作為自己內心可以尊敬的存在,或許說他已經把蘇淵當成自己的偶像了。
他想讓蘇淵教教自己,這一切都是怎麼做到的?
蘇南雅的哭泣聲越來越弱,而且非常迅速的把地址發給了王誠。
蘇南雅此刻太脆弱了,酒精攻擊她的大腦、公司的破產、身上的負債、曾經合作夥伴的嘲弄和奚落、蘇淵對她不遺餘力的打擊、以及那些混混的騷擾…
所有的一切宛如山體崩塌,一遍又一遍的把她埋在底下,讓她無法呼吸。
她此刻隻想有個人來拯救她,不管是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