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改頭換麵的蘇瑩瑩,蘇淵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我不認為我們還有見麵的需要。”
蘇瑩瑩攥緊拳頭,蘇淵弟弟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討厭她。
書上不是說時間會衝淡一切嗎?
可為什麼,弟弟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我已經不和媽媽還有姐姐們在一起了,我現在自己住在外麵,有自己的樂隊,還有一群朋友…
弟弟,我已經沒有家了…我不需要他們,我隻需要你。”
蘇瑩瑩眼睛一眨,淚水就流了下來,她上前兩步,想要抓住蘇淵的衣擺,語氣十分可憐。
她淚眼朦朧中還觀察著蘇淵的神情,想看看他是否會心軟。
以前的弟弟最會心軟了。
隻要裝可憐,隻要表現的自己改邪歸正,弟弟就會原諒的。
蘇瑩瑩的淚水,蘇淵倒是見得很少。
不過,蘇瑩瑩說的這些話,蘇淵就當作沒聽見。
蘇瑩瑩的嘴巴就會說這些謊話。
不管她是真心悔過還是假的悔過,蘇淵都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了。
蘇淵麵色仍然冷漠,“你做的這些和我無關,我現在隻希望你不要打擾我,我還要看畫展。”
蘇瑩瑩覺得現在兩個人就像陌生人一樣,她無法接受。
蘇瑩瑩還沒說話呢,其他人忍不住了。
那群人裡有三四個人都是蘇瑩瑩的護花使者,也可以說他們一直暗戀著蘇瑩瑩。
平時蘇瑩瑩都是傲嬌的很,對他們看不上眼,但有時候也會讓他們幫忙做事。
每當他們幫忙做事的時候,他們都是非常開心的。
蘇瑩瑩這樣漂亮的女孩,彆人還沒有機會和她靠近呢。
現在看到他們的女神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這樣羞辱,他們也忍不了了。
“瑩瑩對你這麼好,你這麼不知好歹?!趕緊和瑩瑩道歉!”
“就是!瑩瑩都哭的這麼傷心了,你還說那些傷瑩瑩的話,你到底要不要臉?!”
“瑩瑩,彆哭,為他那種人哭,根本不值得!
這是你弟弟嗎?你弟弟一點都不懂事!”
還有一個護花使者長得人高馬大的,是體育生,愛打籃球。
現在看見女神哭的這麼傷心,頓時怒了,“你算什麼東西,瑩瑩彆哭,我替你報仇!”
說完之後,他捏著拳頭就衝上來。
那樣子顯然是要把蘇淵打一頓。
蘇淵真是覺得莫名其妙,就是來看個畫展,找點證據,結果莫名其妙的遇到這些人,又莫名其妙的要打架了。
那正好。
他本來也不想嘴上bb。
本來心情還挺好的,遇到這群人全攪和了。
蘇淵直接一腳把那個體育生踹到樓梯口,最後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左臉上。
體育生怪叫一聲,身體後倒直接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了下去,滾到台階上才停了下來。
蘇淵這一拳徹底讓那些人閉嘴了。
蘇淵回頭看那群開始還義憤填膺,現在沉默不語的一群男大,勾了勾手指,
“還有哪隻舔狗要上?要麼你們這些狗一起上吧,省的浪費我時間。”
那群人慫的沒有一個人敢出頭。
體育生已經是他們裡麵的最高戰力,結果根本抵不過蘇淵一拳。
他們上去也是挨揍的份。
尤其是他們長期熬夜又喜歡做手藝活,長年累積下來,已經虛的跑一千米都喘的不行。
被這樣揍一下,估計要躺十天半個月。
躺十天半個月,那就沒辦法陪伴女神了。
到時候要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怎麼辦?
為此,他們全部做了鵪鶉。
蘇瑩瑩也沒想到他們會動手,看到蘇淵弟弟把人打到了樓下,鬆了一口氣,還好蘇淵弟弟沒事。
蘇瑩瑩擦掉眼淚,回頭又是怒氣衝衝,“你們憑什麼打我弟弟?我說了不用你們管,你們誰要敢碰我弟弟,誰就趕緊滾吧!”
蘇瑩瑩說完之後又急忙靠近蘇淵弟弟,
“他們和我沒關係,我跟他們不熟的,誰要欺負你,我就會欺負誰。
弟弟,我真的再也不會打你了,你…你能不能把你現在聯係方式告訴我。”
蘇瑩瑩覺得自己已經很卑微了。
蘇淵看著滿臉卑微可憐的蘇瑩瑩搖了搖頭。
蘇瑩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後悔,可不管蘇瑩瑩是否後悔了,蘇淵都不會再和她有牽扯。
曾經的傷害已經深深的烙進了他的骨血之中。
在他年少之時,最深的自卑和最深的痛,身體和心靈再也無法複原的傷疤,都是由麵前的這個可愛女孩一手造就的。
這種深刻的痛,怎麼可能簡單的一句原諒就輕飄飄的蓋過去了…
“蘇瑩瑩,今天見麵隻是個意外,還有,這裡是畫展,希望你有點素質,不要大吵大叫。”
蘇淵隻是冷淡的說了這句話,然後拉起薑若櫻的手離開了這裡。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蘇淵還不想太引人注目。
看著蘇淵牽著另外一個女孩遠走的背影。
蘇瑩瑩不滿又委屈的癟了起了嘴,明明之前,蘇淵弟弟也會這樣帶她去遊樂園的。
蘇瑩瑩在原地站了良久。
不甘心…不甘心弟弟就這樣屬於彆人。
她要把弟弟搶回來。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和手段,她要和弟弟永遠永遠在一起。
周圍的幾個男生小心翼翼的上前,看著女神落淚的樣子,心疼死了,“瑩瑩,你沒事吧?那是你弟弟嗎?彆哭了,不值得為他哭的…”
蘇瑩瑩聽得心頭一陣煩躁,轉頭就給了他一巴掌,
“閉嘴!不許這樣說我弟弟!如果不是因為你們,他也不會這樣走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是,這也怪他們?
離開了二樓,三樓清靜了許多,在轉角的時候,蘇淵和薑若櫻看到了劉香君。
劉香君攬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胳膊,笑得肆意誘惑。
那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行政夾克,臉上的表情不苟言笑,隻是拍了拍劉香君的手,示意她把手放開。
兩個人姿勢體麵中帶著幾許曖昧。
最後兩人都鬆開了對方,維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一幕,蘇淵儘收眼底。
“這是剛剛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