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雅已經偏執到一定地步了。
經過這麼多事情,蘇淵算是看出來了,蘇南雅想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反正沒有和平共處的意思。
她高人一等的快感,必須要踩在彆人的頭頂才能開心。
可她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可沒那麼多人願意給她踩。
以前或許因為顧及她的家世,她掌管著彆人的飯碗,彆人才會對她卑躬屈膝。
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還要端著架子做自己的春秋大夢,那是不可能的了。
“蘇南雅就冷處理吧,你最好都不要和她見麵了,要不然她還妄想著翻身。”
蘇淵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話語點到為止。
蘇南雅以前可是有前科的。
每次都靠著拿捏一些男人的下三路找路子。
到最後呢,還要說是自己能力強。
雖然確實是她在上那些男人在下。
可說出去,一點都不光彩。
蘇南雅第一次就是在這種桃色新聞上敗的,結果現在還是不長心,每次都敗在這上,也是活該。
王誠也知道事情利害程度,連忙點頭,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現在肯定全心全意的追求那個劉香君,從她身上挖出點料來…”
蘇淵笑了笑,看出了王誠的急功近利,
“彆著急,這可是一次持久戰,不要太抱有目的性,就像你之前追求普通女孩子那樣追求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她知道了你的背景,自然會想辦法把之前的事情甩掉的,要不然,她這輩子都沒法上岸。”
蘇淵歎息了一聲,有些事沾上了就沒法脫手。
更何況是劉香君這樣替有身份的人當白手套,想方設法的清洗錢財。
張仲升的越高,劉香君就越難擺脫,等待她的結局,要麼是一輩子這樣膽戰心驚的活著,要麼就是等到張仲落馬的時候和他一起進監獄。
現在蘇淵替她擺好了一條新的路,就算她心中忐忑憂疑,也會毫不猶豫的踏上。
“行,我知道了,待會我就讓私家偵探去調查一下她的背景。
為了我們的成功,乾杯!”
王誠心思活絡,心情也很愉快,不由得站起來替蘇淵倒了一杯酒,
“來,喝一杯?”
蘇淵把酒杯推遠了一點,
“待會還有事,我就不喝了。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係,等你的好消息。”
王誠自然是滿口答應。
蘇淵離開餐廳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
張老爺子讓管家給他發了消息,約他晚上閒聊。
說是閒聊,蘇淵清楚那絕對不是閒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婉柳的事情。
畢竟上次的事情鬨得挺大。
姐姐一直沒有答應撤訴,蘇婉柳被告上法庭,最後被張老爺子用了點人脈和錢走了點門路,蘇婉柳被關了半個月。
張老爺子為了補償姐姐,給姐姐轉了500萬,並說之後一定會嚴厲管教蘇婉柳。
從那以後,蘇婉柳再也沒出過家門,也沒聽到過蘇婉柳的消息。
不過前段時間偶然得知,蘇婉柳被關了禁閉,除了家裡的傭人之外,不能見任何人。
蘇婉柳之前還接觸了一些不正當的教派,張老爺子調查之後,聽說非常生氣。
有些東西是不能觸碰的。
如果觸碰了紅線,可能整個家族都要倒黴。
蘇婉柳碰的是不能碰的東西。
張老爺子特地找了正經的佛教住持來給蘇婉柳上課。
後麵的事情,蘇淵就沒大了解了。
驅車到了張家老宅,看著這個地方,蘇淵心裡略微厭惡。
上次姐姐就是在這裡受傷的。
蘇淵進去之後直奔二樓書房。
張老爺子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還是熟悉的環境布置,蘇淵已經自顧自的走到茶案旁給老爺子泡起了茶。
看了一眼茶葉。
是黃山毛峰,外觀微卷,狀似雀舌,在綠色中泛著一絲黃意,還帶有金黃色的魚葉。
“外公,這是綠茶,最近火氣有點大?”
蘇淵一邊笑一邊熟練的把泡好的茶遞給老爺子。
張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這些小輩裡也就隻有蘇淵跟他開這種玩笑了。
“我確實需要去去火,你看你之前乾的好事,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你們是一家人,把事情弄得這麼難看,你知道外人是怎麼議論我們張家的嗎?”
張老爺子喝了一口茶,語氣不大好。
主要是上次的事情鬨得太難看。
蘇淵順勢坐了下來,語氣平緩,
“外公,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是發現的早,蘇婉柳恐怕會釀成大禍。
更何況,她殘害了自己的手足,理應得到懲罰,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我姐姐躺在醫院的樣子,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可能…可能就…”
剩下的那個死,蘇淵實在說不出口,眼底浮現出悲傷和後怕。
“外公,我不是不重視親情,總不能蘇婉柳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還不受到任何懲罰吧?這樣的話,我也對不起我姐姐。”
張老爺子一時語塞。
“而且蘇婉柳有你和張家幫她,可姐姐隻有我了。”
蘇淵低垂著目光,看起來很是沮喪。
張老爺子心裡軟了半截,也是,他這個女兒就是偏心,搞得孩子心都不齊。
可這也不能怪孩子。
要怪就怪他這個女兒拎不清。
反正小輩之間的事,他還是不摻和了。
更何況如果沒有蘇淵發現蘇婉柳和那群邪裡邪氣的人勾搭,後麵恐怕會釀成大禍。
“我是說不過你,巧雨沒事吧?我這裡還有補氣血的參丸,國字號老中醫的秘方,待會你帶一點回去給她養身體。”
張老爺子找了個台階,往下走了一步。
“行,謝謝外公,外公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蘇淵把杯子放下,看張老爺子的眼神就知道他還藏著事呢。
果然,張老爺子也放下了茶杯,開始說正事,
“你最近和王家有所牽扯啊,你們倆的生意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扯到一起去了?外公真是怕你趟進渾水就沒辦法清清白白的走出來了。”
張老爺子語氣擔憂,他也是聽那些老頭子說的,說最近出了一個姓蘇的小輩,做事大膽詭秘,時常劍走偏鋒。
一會說這個小輩是個可造之材,一會又說遲早會敗在肆無忌憚的做事風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