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聲音?上麵出什麼事?”
眾人亂作一團,不停的詢問。
宴會廳裡的服務員也是一臉的茫然。
然而,聽到警報聲音的後勤已經跑了上去。
這是酒店的火警警報。
隻有煙霧才能觸發。
樓上著火了!
這個消息一出來,樓下的人立刻亂哄哄的搶著要跑出去。
蘇淵眸光一閃,抬頭看向樓上,著火了?
沒想到這次玩的這麼大。
看來他們還真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了,連這種招數都能使出來。
蘇淵放下手中的香檳杯,在混亂的人群中,十分沉靜的走向外麵。
這次,他們要自食惡果了。
到了外麵就能夠看到四五層的位置已經冒起了煙,隱隱約約泛著紅色。
那是火焰的顏色。
樓上真的起火了。
而且這火勢看著不小。
很快消防就過來滅火,參加宴會的人全部站在外麵圍觀,一臉的後怕。
這好好的,怎麼起火了?還好不是他們住進去起火了。
如果是晚上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蔣天從人群中擠了過來,用力的擠到了蘇淵的旁邊,直覺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我怎麼感覺這麼蹊蹺呢?突然就起火了,和張玉寧有關嗎?”
蔣天壓低了聲音問。
“應該吧,等會看看。”蘇淵不敢肯定的說。
看著火勢逐漸熄滅,眾人的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主辦方也及時的做出調整,給大家換了一個場地,而且還準備了專車接送。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有些人也不願意再待下去了。
蘇淵和蔣天也婉拒了。
他們留在了原地,沒一會就看見從酒店裡麵抬出了幾個人。
一共三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是黑乎乎的,躺在擔架上,不省人事。
蘇淵上前去看,果然看到了那三個人。
這三個人中唯一清醒的就是白思柔,她一臉驚恐的盯著蘇淵,卻說不出話來。
她有輕微的燒傷,胳膊還有大腿能夠看出灼燒的痕跡。
蘇淵走到了她旁邊,露出了一絲冷笑,低聲開口,“看來他們也沒想放過你,他們應該是想把我和你一起關,在那個屋子裡,然後像現在一樣發生火災。
記住,你這條命,是我救的,如果你和我一同待在那個屋子裡,現在我們倆都已經死了。”
白思柔一言不發,牙齒咯咯打顫,顯然還沒有從驚恐中恢複過來。
蘇淵又去看了那兩個人,看不出什麼名堂。
張玉寧臉上已經被黑色的灰蓋滿了,不知道還活著沒,不過那張臉最起碼是被燒壞了。
也挺可惜的,那張臉花了不少錢呢。
聽說花了200萬不止。
蔣天也發現了這兩個人,趕緊不停的拉著蘇淵的袖子,
“我去,還真是這樣?這兩個人自作自受吧。
不過,他們兩個怎麼上去了?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你吧?”
蔣天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這種事可不要牽扯到蘇淵了。
“他們不敢,縱火的人估計也是他們找的,既然如此,估計酒店監控也找不到了。
他們本來就計劃要燒死我,隻是現在變成燒他們自己。
就叫做自食其果,現在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蘇淵淡淡的開口,手上不停的給張老爺子和王家傳遞消息。
既然薑峰現在出了事,那麼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王誠也該出點力了。
…
這次的火災果然隻是一筆帶過,沒有人報警,也沒有人追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度過了一天。
到第二天才有人發現,原來有人在火災裡麵受傷。
而且受傷的還是薑家的掌權者薑峰。
這下的樂子可大了。
畢竟這幾天薑峰出儘了風頭。
“不是我說,薑峰是不是應該請個人來看看,請個大師什麼的去去邪,他身上保準有點說法。”
“我也覺得前幾天關於他的輿論新聞滿天飛,這兩天他又受傷住院了,屬實是有點倒黴。”
這些人聚在一起說了幾句俏皮話。
不過更多的人沒有說話。
他們覺得薑峰多半是被人盯上了。
也許過不了多久,薑家就要變天了。
薑峰這次估計不好善了。
他們的商業敏銳度還是非常強的,薑峰應該是得罪人了。
就是不知道誰這麼有能力能夠打擊到薑家。
…
醫院內。
張玉寧昏沉的醒過來,頭又痛又難受,麵前還是一片灰暗,隻能夠聽見旁邊有兒子在叫她。
蘇澤語氣驚喜,“媽,你醒了!”
張玉寧腦子疼痛無比,身上也非常疼,感覺臉上硬邦邦的,又痛又癢,她一張開口,喉嚨都疼,
“這是哪?”
她的聲音嘶啞又難聽,幾乎聽不出來她在說什麼。
她隻記得做好計劃,就和薑峰離開那個宴會廳,結果在半路上就失去了意識。
“媽,你先彆動,這裡是醫院,昨天你住的地方著火了…”
蘇澤連忙開口,眼中有些苦惱。
張玉寧現在全身上下都打著繃帶,燒傷的地方特彆多。
除了大腿胸部,還有臉上也受傷了。
醫生說,估計是恢複不到從前的樣子了。
也就是說,她被燒毀容了。
這樣的話,媽媽肯定接受不了。
還有就是,估計以後媽媽再也沒辦法在那些男人身上賺錢了。
蘇澤滿心痛苦,他回到張家,結果張家幾乎把他當成一個透明人,隻是每個月給他一點生活費,其餘的一概沒有。
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結果現在又出現這種事情了。
“什麼?著火?不對不對…著火的應該是蘇淵…應該是蘇淵…”
張玉寧腦子一片混亂,明明昨天已經讓人把蘇淵送到樓上去了,還特意囑咐了縱火的人要把門給鎖上。
可現在燒傷的人怎麼變成了她?
這是在做夢嗎?張玉寧雙眼一閉,差點又要暈過去。
“媽,你在說什麼胡話呢?你和薑伯伯都在那個火場裡受傷了,薑伯伯還沒醒…”
蘇澤聽到媽媽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不會是做噩夢吧,還是燒到了腦子啊?
蘇澤眼底一片憂慮。
張玉寧卻驚的坐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就摸到了自己的臉,全是繃帶。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