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嚇了一跳,
“不是吧,這小子有精神病?真是看不出來呀,人不可貌相。”
齊非嘖嘖搖頭上了車:“我還以為精神病人的攻擊力都很強呢。”
“我沒有精神病,你們才有精神病!蘇淵,放我走,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我以前不該欺負你的,我知道錯了!”
在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蘇澤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盯著旁邊的蘇淵開始哭著求饒懺悔。
蘇淵拍了拍他的臉,“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怕了,放心吧,現在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如果說直接報警,你說不定會償命。”
蘇淵笑了一下,“你運氣還怪好的,彆不知足。”
蘇澤卻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這還運氣好…
早知道他就不該碰蘇婉柳…隻要不碰她…那也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了…
車子非常平穩,高速的開到了精神病院。
這家精神病院開在京都的郊區,在非常偏遠的地,方圓十裡都沒有彆的建築。
巨大的草坪上,佇立著一座豪華的建築。
從外麵看,還真的像高級療養院。
可看著這高高的圍牆就知道,裡麵的人不從正門走,根本出不來。
隨著車子的駛入。
蘇澤也越來越害怕,不過他的害怕無濟於事。
車子直接開到醫院裡。
醫院有專門接待的人員,他們流程走的非常熟練。
住院需要身份信息。
那還真是巧了。
蘇淵直接從蘇澤的包裡麵掏出了他的證件,看到包裡的東西,嗤笑一聲,
“準備的還挺齊全的,是想跑路?”
蘇澤被壓著,上下牙齒打架,聽到這句話,怒瞪了他一眼,
“蘇淵,你不得好死!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這種地步,我是不會問蘇婉柳要錢的!
還有我媽媽身上的傷也是你害的,如果不是為了給我媽媽治病,我怎麼可能會去找蘇婉柳要錢!”
蘇澤憤怒開口。
蘇淵甩手給了他一巴掌,齊非又朝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還真是死性不改,你媽受傷,那是她罪有應得。
我再問一遍,你到張家要錢,是不是你媽讓你去要的?”
蘇淵早就察覺到張玉寧很有可能和張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私底下估計有見不得人的交易。
至於到底是什麼交易,就得好好問問麵前的蘇澤了。
蘇澤停頓了一下,一句話也不說。
“不說話是吧?讓我來猜猜,你回張家要錢,張玉婷不在家,蘇婉柳不會理你,除了找張明,你找不了任何人。”
蘇淵嗬笑了一聲:“張明應該也不會心甘情願的拿錢給你媽治病吧?畢竟你媽在他麵前一直是個交際花,現在損失了最重要的容貌,他應該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蘇淵步伐向前,手指托著下巴,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媽手上有張明的把柄,所以要威脅他才能要到錢,我說的對不對?”
蘇澤站在那已經冷汗直流。
蘇淵說的一點都不錯。
事情確實是這樣的。
蘇澤麵色灰敗,“你都猜出來了,還問我乾什麼?!蘇淵,你等著,我要是能從這裡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等你從這裡出去,等待你的將是牢獄之災,你還是祈禱你一輩子都能住在這裡吧。”
蘇淵拍了拍手,身後的醫護人員十分訓練有素的走進來,他們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
飛速的給蘇澤注射了全身麻醉,然後給人貼上編號,送進了醫院裡。
從現在開始,隻要家裡沒人把他贖出來,他就會一直在這個醫院待到死。
蘇淵通過蘇澤的態度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張玉寧和張明曾經有過交易。
至於是什麼交易?還要進一步的再查。
張老爺子天平已經向他傾斜,相信過不了多久,張家的資源就會源源不斷的侵入他的口袋。
就是不知道張明忍不忍得了了。
蘇澤被送進精神病院之後,蘇婉柳的死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張家舉辦了一場葬禮。
蘇婉柳的死被歸咎於治不好的癌症。
葬禮當天。
天空飄起了細雨,空氣中彌漫著初秋的寒意,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停留在墓園門口。
黑色的車子緩緩停下,司機打開車門拿出黑傘,然後來到後麵撐傘。
蘇淵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全身上下無一絲配飾,手上戴著黑色的半截皮手套,他伸手接過傘,對著司機點了點頭。
草坪上放著哀樂,搭起的靈堂看起來充滿莊重。
蘇巧雨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輕薄大衣,舉著一把傘,走在蘇淵的後麵。
而在前方,傳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之聲。
張玉婷趴在棺材上,已經哭的幾乎要暈厥,她一邊哭,一邊捶著胸口,
“我可憐的女兒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去世了?嗚嗚嗚…我的女兒啊…如果不是因為…”
張玉婷一邊哭一邊要說,旁邊的傭人見狀,急忙一把把她扯走,
“小姐,您可彆說了…老爺子吩咐了,在葬禮上絕對不能說不該說的話,您大女兒和三女兒也回來了,就在那邊…我帶您去見……”
傭人也是一臉的心累。
最近張玉婷的精神情緒非常不穩定,時不時的就會說一些胡話,他們還不得不看著。
在不遠處,蘇南雅和蘇瑩瑩並肩而立。
兩個人都穿了黑色的裙子,外麵是黑色的長風衣外套,蘇南雅仍然穿著高跟鞋,表情還是如此的高傲,但是不難看出這高傲是強撐著的,她的背後全是狼狽。
蘇南雅握緊傘柄,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二妹怎麼就去世了呢?明明她的身體還能撐一段時間的…我還以為…還以為不會這麼快。”
蘇南雅沒想到意外來的這麼突然。
蘇瑩瑩在旁邊冷笑,“大姐,你是真的沒想到還是假的沒想到?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的,當初爸媽離婚的時候,可就你一個人沒有回家!”
蘇瑩瑩說起這個就是滿眼的憤恨,
“你知道媽媽帶著我們回張家那段時間有多麼艱難嗎?你明明可以站出來幫我們的,可你,卻一直在外麵杳無音訊!
如果不是二姐死了,我和媽媽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