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夜晚下的京市依舊燈光閃爍 。
一輛定製烤漆的邁巴赫在京市最繁華的街道上平穩行駛,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陸祁年看了眼旁邊的人,她靠著車窗徹底睡著了。
車輛慢慢駛入分岔路口。
半個小時後車開到湖邊,遠離城市喧囂,幽靜的湖邊一片靜謐,隻有風兒拂過樹葉的聲音。
“這裡不用你,你可以下班了。 ”
陳辭很識趣的下車關上車門。
這下車內徹底安靜下來,她睡著的時候麵上沒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臉頰紅撲撲的,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一縷長絲遮住了眼睛,大約有點癢,睡夢中的女孩皺了皺眉。
陸祁年目光落在那縷不聽話的發絲上,修長的手指微動。
結果手指剛碰到她就醒了。
薑斯喬下意識的往後躲,陸祁年看著她的小動作突然笑了,大手一伸,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 躲什麼?哪沒親過,嗯?”尾調勾著明晃晃的輕挑,這聲音讓她莫名緊張。
所有人都隻看到他西裝革履,清冷威儀,可隻有她知道,這人一到床上跟黑社會流氓一樣,就是個衣冠禽獸。
陸祁年將手從她衣服的下擺裡探進去。
薑斯喬去推他作亂的手,暗含薄怒“這是車上你彆亂來。”
陸祁年關上車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車上挺刺激,想不想試試?”
薑斯喬震驚的看著他,他一定是瘋了,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不想,你放開。”
“ 我想。”
下一秒,炙熱的吻落下,帶著有些失控。
平時耐心還算不錯的陸祁年,現在幾乎是急躁的將礙事的衣服推上去。
薑斯喬下意識捂住“ 陸祁年,你這個瘋子。”
“隻為你瘋。 ”
手很快被他拉開,雖說後座十分寬敞,但比床還是窄了些。
將她牢牢圈在懷裡,陸祁年幾近癡迷吻著她的後頸。
“寶貝兒,你好美。 ”
這樣的美人兒,以後都是他的。
他的手沿著纖細的腰身一直往下。*
“彆碰那裡…… 那裡不行……”
陸祁年見她一雙眸子水蒙蒙的,又忍不住逗弄她 “那要我碰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平時執筆的大掌仿佛帶著魔力,所到之處,瞬間燃起燎原之勢。
薑斯喬心跳亂的不行,她沒辦法,隻能看著男人的手越來越放肆。
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開始求饒“陸祁年,你彆弄了好不好? 我,我好難受……”
她的反應一點也瞞不過他,吻上她的唇。
汗水滑進眼睛裡,什麼也看不清,沉重的車身震動起來。
事後,她黑亮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著,白潔無瑕的肌膚透出淡淡粉紅,小小一團無力的趴在他懷裡,小聲啜泣著。
“乖,彆哭了。”
再哭真變兔子眼睛了。
陸祁年一手撫摸著她後背,輕聲安撫“下次我聽你的。”
哪次他聽了?
漂亮如琉璃般的眸子帶著水光。
斯喬知道,每次事後的他都是最好說話的 她還在生氣,根本不想理他。
陸祁年也不惱,下巴磨在她發頂蹭著,像哄孩子似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不氣了,餓不餓回家給你做飯好不好? ”
家?哪裡還有家?
自從上了大學回陸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他口中的家,不過是他買來用來跟她做愛的淫窟。
爸爸執行任務前將她托付給陸家,還對她說“喬喬彆怕,阮姨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乖乖聽話,三個月後等著爸爸來接你。”
她信了。
她相信爸爸會來接她,可三個月後,爸爸沒有來接她,卻等來爸爸掉海身亡的消息。
所有人都說爸爸死了。
可她不信。
她執拗地認為爸爸還活著,一定還在某個地方執行著秘密任務,終有一天會回來接她。
阮姨也確實很照顧她,連她兒子都很照顧她甚至都照顧到床上去了。
陸家是京市的頂級世家,幾百年的豪門望族。
他是陸家孫輩唯一的男丁,下麵還有一位堂妹。
作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陸祁年自小得陸老爺子喜愛,他張揚肆意,桀驁不馴。
第一次見麵,他就板著臉讓她滾開不要叫他“哥哥”。
後來為了能在陸家生存下去,薑斯喬一直小心謹慎,事事遵守陸家的規矩,生怕得罪陸家這位未來小主人。
若不是半年前那晚,她想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糾纏在一起。
那夜過後,她天真的以為陸祁年不會來找她,可她想錯了。
陸祁年不僅來找她,甚至纏上了她,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整個陸家都是我的,你欠陸家就等於欠我。 ”
“是你先招惹我,憑什麼你說算了就算了。”
她永遠都記得陸祁年就是用這兩句話將她困在身邊,出於愧疚,她答應做他一年的女朋友。
一種隻睡覺不談情的“女朋友”。
她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公開他們的關係。
她想等陸祁年膩了她,她與陸家還有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