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這邊掛了電話準備出門,宋景川卻突然推門進來。
見她化了妝還穿上了裙子,不禁問道“你去哪?”
“約了人吃飯?”
宋景川下意識的覺得約吃飯的那個人就是薑斯喬,跟在她後麵“ 我也去。”
夏梨瞬間愣住,隨即轉過身,柳眉倒豎。
“你不能去……”
拜托,要是讓陸哥撞見了,斯喬可就慘了。
再說,斯喬對她表哥好像確實沒什麼想法,還是讓表哥和她少見麵吧
“ 為什麼?”宋景川疑惑道。
夏梨急得直跺腳,“哎呀,你彆問那麼多了,反正就是不行。”
宋景川不依不饒“你不說清楚,我今天非去不可。”
夏梨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是去相親,你去不合適。”
說著,她開始給宋景川洗腦“ 表哥你想啊,我都單身這麼久了,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這次相親說不定就是我的緣分呢。你跟著去,萬一彆人誤會你是我男朋友那怎麼辦?”
宋景川皺著眉一本正經“ 嘴巴是拿來說話的,你可以跟人家解釋。”
夏梨又說 “ 那要人家不聽呢?人家就覺得像表哥這樣帥氣的男人就是我男朋友,那我相親不就黃了。”
宋景川臉色陰沉,“那也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誰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梨無奈地歎了口氣,“表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就是見個麵吃個飯,能有什麼事?表哥,你要是真為我好,就彆搗亂了好不好?”
宋景川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那行,但是你得隨時跟我保持聯係,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立刻給我打電話。”
夏梨連忙點頭,“好啦好啦,知道啦,表哥你就放心吧。”
說完,夏梨急匆匆地走了。
宋景川站在原地,一臉的擔憂。
吃飯的地方吃飯定在東興樓的包間,據說這裡一位難求,算是高檔消費場所。
工作室的小姐妹先進的包間,薑斯喬穿過長長的走廊去了洗手間。
結果好巧不巧,從洗手間出不來找自己包間的時候,竟無意中撞見了陸祁年就在另一間包廂!
門沒合上,開了一條縫,裡麵熱鬨得很。
陸祁年靠著椅背,神色慵懶,修長的手指還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
他左手邊是司宴,右手邊坐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席間嘈雜,女人就靠過去跟他說話,陸祁年也微微俯身,兩人挨得很近。
不知道說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他懶散的勾了勾唇角,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
“喬,在看什麼?”夏梨在前麵喊她“快進來! ”
“ 好,馬上。”薑斯喬收回目光,轉身進了包間,卻沒想另一間包間的男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抬起眸,往門口看了一眼。
“ 怎麼了?看什麼呢!”司宴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
“ 有美女啊?”
下一刻, 陸祁年突然站起來,餐桌上的人突然驚訝的望著他。
陸祁年一腳踹開椅子“ 你們先吃。 ”
“ 唉,乾嘛呢你。”司宴下意識去夠他,卻連他半分衣袖都沒有碰到。
包間裡,薑斯喬和工作室的小姐妹們喝的正上頭,夏梨突然覺得這樣喝酒沒意思,便想到了一個網上正流行的誰想誰喝酒的小遊戲。
大家把手機疊放在一起,吃飯期間誰也不準碰手機,要是誰的手機響了誰就罰酒喝一杯。
大夥一聽,這個想法不錯,打算玩一回。
七八個手機疊在一起,大家邊吃邊聊。
大約五分鐘後,有手機響了,是助理小謝的電話。
她很豪爽了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出門去接電話。
期間陸續有電話響起,幾乎每個人都喝了酒 除了斯喬。
這時,夏梨忍不住調侃道“喬,你手機是不是欠費,我們都喝了好幾杯,就你滴酒未沾,這不公平。”
薑斯喬笑眯眯的看她 “ 這遊戲可是你提出的,怎麼, 才這麼幾杯咱們小夏總就扛不住了!”
“誰說我扛不住,呃——”夏梨打了個酒嗝繼續道“我千杯不醉,來啊,繼續,who怕who!”
陸祁年找經理調查了監控,發現他們包間門口剛才站著的人真的是她,不知站著她看了多久,又不知她看到了什麼?回想起剛才在包間裡的一幕,他還是沒忍住撥打了那個電話。
飯局上響了多少次電話,已經沒人能記清,又有電話響起,大家盯著屏幕上的L先生的備注,一致看向斯喬。
薑斯喬也沒多說廢話端起酒杯一口氣飲儘“ 你們繼續,我去接個電話。”
斯喬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八卦“小夏總,咱們薑總是不是又談戀愛了,L先生是誰阿?”
嗯…… “又”這個字用的極好。
L先生?
夏梨用腳趾頭都猜的出是誰。
L不就是陸。
薑斯喬知道陸祁年之前就在隔壁包間,這會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她繞過拐角去了另一邊的走廊。
她剛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陸祁年低沉磁性的聲音“ 在哪?”
“ 跟同事吃飯 ,你有事?”薑斯喬拿著手機站在走廊裡,她低垂頭看自己鞋尖
.....絲毫沒發現走廊另一頭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在身上。
陸祁年看著她的小動作不禁笑了“ 地上是不是有金子? ”
“ 嗯?”薑斯喬錯愕了幾瞬“ 什麼? ”
“回頭。”他玩味的勾了勾唇“ 我在你身後。”
斯喬緩緩抬眸,覺得腦子嗡嗡嗡的.
她悄悄打量著男人的神色,發現對方靠著牆壁,雙手抱拳,正挑眉盯著她,
斯喬默默放下的放下電話“ 找我有事? ”
陸祁年依舊漫不經心的笑著“ 沒事就不能找你,剛才站在包間外麵偷窺我的是你吧!”
薑斯喬眨了眨眼睛“ 什麼偷窺?你彆亂說,我隻是偶然碰到而已。”
陸祁年朝她走過來,嗓音散漫不羈“嗯,不是偷窺,是正大光明的偷看。”
下一秒,薑斯喬又聽到了他微涼磁性的嗓音:既然都看了,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不想問問他身邊坐的女人是誰?
不想問為什麼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
隻要她開口,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他期待從她嘴裡問出“那個女人是誰? ”可等了半天,卻等來一句“沒什麼好問的,你有交友的權利,跟誰吃飯或者喜歡誰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過問。”
瞧瞧這張利嘴,就是有本事把他的怒火瞬間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