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喬和祝媛相看一眼,祝媛是個急性子,當即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分手啊,不過錢必須要回來,一分都不能少!這種渣男,早離開早解脫。”
謝瑩抽泣著聲音顫抖:“可是我心裡還是放不下,畢竟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
祝媛恨鐵不成鋼:“謝瑩,你清醒一點!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留戀什麼?他能背著你找彆的女人,就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
“ 可我?”謝瑩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掙紮。
祝媛說得雖然直接,但也是事實。
斯喬輕輕拍了拍謝瑩的肩膀“謝瑩,你要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人跟錢至少要守住一樣。既然這個人已經靠不住了,那咱們就想辦法把錢要回來。”
謝瑩沉默了片刻,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重重點頭。
隻是楊浩卻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謝瑩找了一個月,找遍了許多他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直到有一天……
嘈雜的包廂,濃烈的酒氣味,陸祁年懶散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
楊浩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嘴裡不停地說著奉承的話:“陸少,您能賞臉來,真是我的榮幸啊!”
陸祁年起初沒想來,可一想到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女人為她小助理的事操碎了心,他還是強忍著不耐來了。
見陸祁年沒吭聲,楊浩心裡有些忐忑,最近他那裝修公司出了點問題,正指望著陸祁年能拉他一把。
他咽了咽口水,趕緊拿起酒瓶給陸祁年的杯子斟滿酒。
“ 陸總,您嘗嘗,這酒可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珍品。”
陸祈年神色冷淡自顧自地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晃了晃。
見他沒拒絕,楊浩趁熱打鐵,然後偷偷從兜裡掏出一張房卡,壓低聲音說道:“陸總,都給您安排好了,要不您喝完酒再去放鬆放鬆。”
陸祁年盯著那張房卡眉頭一皺,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仰頭一口喝了杯子裡的紅酒語氣冰冷“想用這種手段賄賂我?”
“陸總,您誤會了,我隻是想表達我的誠意,咱們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怕他誤會,楊浩又補了一句“您放心乾淨的,是個大學生嫩的掐出水來,不比您身邊的那位差。”
陸祁年抿了一口紅酒,慵懶的調子“我身邊哪位?”
“自然是那位薑小姐。”楊浩不知死活的說道“那種女人也就看著乾乾淨淨的,在您之前還知道跟過多少男人,我這個……”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響,陸祁年抄起桌上的紅酒瓶,狠狠砸在了楊浩的腦袋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紅色的液體瞬間從楊浩的頭頂汩汩流出。
那顏色幾乎都分不清是楊浩的血還是他頭上的酒。
楊浩捂著頭,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陸總。”
陸祁年像是沒聽見一樣,像拎小雞仔似的拽住楊浩的領帶,將他拉到自己麵前狠狠拍他的臉“你這張臭嘴,再敢吐出半個臟字,我請你吃屎。”
楊浩被勒得喘不過氣,臉色漲得通紅聲音顫抖著“陸總,我不敢了,不敢了。”
“我以為她是您玩玩而已。”
“ 玩玩?”陸祁年冷呲了聲,狠狠甩開他,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手。
就在這時,陸祁年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眼神逐漸柔和。
電話接起,他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
斯喬帶著謝瑩到的時候,包間裡已經收拾乾淨,陸祁年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刷手機。
而一旁的楊浩坐在另一側狼狽地捂著頭,衣服領口被扯得歪斜,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和紅酒漬,皺皺巴巴的不成樣子。
謝瑩一見到楊浩就直接衝過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楊浩,你還我錢?”
楊浩被這一巴掌打得有點懵,反應過來後有點心虛“公司都要倒閉了,我現在哪裡有錢。”
反正借錢這事,隻要他裝窮,謝瑩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
陸祁年坐在沙發前冷眼瞧著。
沒錢?
二十萬一瓶的酒……
十萬一晚的房費……
這叫沒錢!
謝瑩氣得聲音都變了調:“我不信,那是我辛苦攢下來的錢,你當時信誓旦旦說會還,我才借給你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楊浩耷拉著腦袋,擺出一副可憐相:“謝瑩,我真的沒錢啊,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就彆逼我了,就算你把我逼死,我也拿不出一百萬來還你。”
謝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麵對楊浩這般耍賴的模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沒錢?”一直沉默的斯喬走到楊浩麵前,眼神淩厲“那你名下的房產、車子,總可以拿來抵債。”
楊浩身子一顫“ 薑小姐,您不能這麼絕情啊,那些東西要是抵出去,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這都是你自找的,當初你騙謝瑩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限你一周之內把錢還清,否則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她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讓。
果斷地給出期限和解決方案,不給楊浩絲毫周旋的餘地。
做事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這般淩厲的模樣,非但不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反而更具魅力。
陸祁年不由多看了幾眼,真不愧是他的女人。眼神中流露出讚賞和驕傲。
楊浩臉色慘白,看向陸祁年結結巴巴地說:“陸總,這……”
陸祁年沒想管這些破事,站起身盯著楊浩,語氣不容置疑“薑小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一周時間,要麼還錢,要麼用你的資產抵債。”
“你知道我的手段,彆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敢在我麵前耍花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陸祁年的眼神仿佛能將楊浩刺穿,那強大的壓迫感讓楊浩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