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初:“跡部,網球部的項目想好做什麼了嗎?”
跡部:“你有想法。”
項陽:“現在沒有,過兩天我們……”
向日:“過兩天就晚了呀,到時候學園祭就要開始了。
冰帝每年的校慶時間都是四月底的最後兩天舉行,最遲也是延遲到五月初。
隻是你們是留學生,對於這種冰帝的傳統節不太了解,你們之前忙就沒告訴你們。”
陳鏡言:“……那就明天!明天我們三個就給跡部交出一份活動策劃,為了表示重視,如果跡部采用了我們的活動,我們絕對全程跟進不偷懶!”
林寒初:“我也會儘量平衡我在網球部和籃球部的時間,決不掉鏈子。”
項陽:“這可不可以算我們的道歉禮物呀。”
跡部:“啊恩,看你們表現吧。”
其他人:“哼,到時候再說。”
————
晚上,陳鏡言家客廳。
“這個不行,不夠有創意……”
“這個冰帝之前就搞過了,pass……”
“天啊這個,你們是想讓跡部他們出賣色相嗎??”
陳鏡言‘尖酸刻薄’的挑剔聲就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啊!受不了了,創意這東西又不是想要就馬上能有的!我不行了,歇會兒。”項陽從毛毯站起,疲憊地將自己埋進沙發。
林寒初雙眼無神、麵無表情的看著台麵上的散亂的紙張,上麵寫滿了各種策劃案。
兩小時的成果就這些廢紙,陳鏡言也麻木了。
要一晚上完整策劃出一個能讓跡部入眼、讓部員們信服去踴躍參與、讓遊玩的人好奇還能儘興,還要讓他們能全程把握的遊戲不出問題的項目遊戲。
這哪有這麼簡單啊!
可惡!要講大話了!我為什麼要遭這種罪啊!
哎?對啊,為什麼?
陳鏡言腦中的呐喊停頓:“你們說,幸村這個點睡覺沒。”
聽這話,項陽和林寒初視線同時聚焦在陳鏡言身上,思考兩秒,要不說他們從小就能玩得好呢!秒懂!
林寒初:“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沒有睡。”
三人同時拿出手機,打開隻有他們四人的聊天群,群通話。
巧了,幸村正巧在拿手機查詢他們送的輪椅說明書,有些英文專業術語他看不懂。
點擊‘接受’鍵。
【幸村疑問:這麼晚了,一起打電話過來是有事嗎?】
【林·鬼聲悠悠·寒初:你~要~睡~了~嗎~】
幸村:……他們這個點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嚇我一頓?
【幸村:……快了。】
【陳·主任教育發言·鏡言:你怎麼睡的著的,你這個年齡段你睡得著覺,有出息沒有。】
【項·振奮·陽:年輕人站起來!現在可是拚勁學習的時候,千萬不要浪這美好的時光!看看外麵的太陽,你舍得浪費這光陰嘛!學起來家人們!】
幸村看著窗外烏漆嘛黑,今晚連月亮都見不到的天空:???
【幸村:……這是什麼特彆整蠱遊戲嗎?】
陳鏡言三人發了一會癲就收了,然後三人開始在電話裡蛐蛐幸村。
莫名被蛐蛐的幸村:……我的母語是無語……自從認識他們三個後,我無語的次數超過了前麵人生的總和。
聽了一段時間後,
【幸村好奇心被勾起:所以,到底誰因為我吃醋了?】
“啪嗒——”
群通話被關閉了。
客廳裡三人齊放下手機,欣然自得:啊 ~爽了。
幸村:……肯定是吃錯藥了!
陳鏡言:“果然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彆人的身上才有趣!”
林寒初:“果然把負麵狀態直接輸出給彆人是最好的!就像垃圾要是堆在自己身上,就臟啦。”
項陽:“果然還是雙方拉扯後獲得的勝利最具快感啊!”
“啊~ 美了!”x3
三人不說話了,靜靜地享受快樂漫延全身。
大晚上逛菜園的兩位老爺子逛完回來時,正遇上他們剛給幸村打電話,聽完了全程。
倆老爺子麵色有點怪異:現在的小孩都這樣癲癲的嗎?
種地大概是刻在華人基因裡的,柳浩生和柳浩璋在陳鏡言家閒來無事就在後花園逛逛,
逛多了就發現某個角落空空的,看著怪不得勁的,他們又閒,好,開荒吧。
這就是菜園的由來。
————
陳鏡言猛地睜開眼:“陽子!你剛剛說什麼!”
項陽和林寒初被她突然問話的聲音嚇一跳,好一會兒。
項陽遲疑道:“雙方拉扯後的勝利,更具快感,這句嗎?”
陳鏡言對他打出肯定的一巴掌,
“啪!”
“嘶~!我說言言啊,你有時候還是注意點自己的力勁吧,這一巴掌下來我覺得自己都要受內傷了!”項陽疼得齜牙咧嘴。
林寒初:……幸好我坐的遠點。
陳鏡言:“哈哈,知道啦,我下次會改的!”
項陽:“…那你下次要記得改哦…”
陳鏡言敷衍:“會的,一定一定。”
她拿出一張空白A4紙,接著道:“我們的活動策劃就以兩方博弈的拉扯感為重點吧。
其實形式不用太複雜,簡單點更好,讓體驗者擁有更多的自由發揮空間。”
有了核心要點,項陽和林寒初也開始發散思維。
林寒初:“比如獵人和獵物,捕食者與被捕食者關係。”
項陽:“就像老鷹抓小雞、貓和老鼠這種規則簡單,但卻經久不衰的遊戲。”
三人各抒己見,遊戲框架在一聲聲討論中逐漸完善。
陳鏡言拿起筆,在紙上開始寫,
冰帝學園祭網球部活動策劃案
她想起日本人在某些特定點上展現的尿性,寫下一個吸引人眼球的抓馬標題。
是逃?是追?全都插翅難飛!
……
目標受眾……
活動內容……流程……
預算和資金來源,陳鏡言的筆停在這裡。
“僅靠學校的攝像頭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大量短時效、易安裝拆卸的輕型攝像頭,
還有相匹配的電腦看監控和便攜式定位器,學校給的那點經費支撐不起這個遊戲的基本運行啊。”她有點苦惱。
林寒初:“我前幾天好像聽到祁哥說過,他在日本結交了一個好友,對方公司就做影像攝像機類的。”
陳鏡言‘閃現’書房,敲門打開:“我親愛的爸爸~”
陳祁汗毛豎起:嘖!(嫌棄的意味儘在不言中)
十分鐘後,
陳鏡言‘閃現’回歸,“祁哥的這個朋友真是太棒了!他還有個子公司搞GpS的,小小定位器,灑灑水啦~”
三人鼓舞歡呼,難題解決一大半!
接下來他們就隻要把剩餘問題再細化一下,搞定!
明天早點把資料草稿等再規範謄抄一遍就真的完美完成啦!
陳鏡言看了一下時鐘,天色不早了,累了一晚上,三人各回各房間休息。
完成任務,心裡的重擔放下,三人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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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金井綜合醫院,三樓xx號室
幸村躺在床上半夜突然夢醒,然後就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一直想起今晚陳鏡言他們電話裡說的話。
好好奇哦,好想知道……
幸村猛地坐起來:“不是他們有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