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搖頭:“金渝,你真沒眼光。”說完就要往裡走。
金渝急忙攔住:“小雲姑娘,這是徵公子的暗器袋。”
雲雀聽了,連忙仔細翻看,恍然:“我就說它眼熟,原來是那小瘋子……呃……徵公子的東西啊。”
金渝就當沒聽到小雲姑娘對主子的“愛稱”,能脫口而出,想必是沒多加思考。也是,如果知道是重要的東西,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在手上把玩?
果然,雲雀左右看了看,湊近了一些,小聲問:“這東西很重要嗎?”
金渝點頭。
“很重要的東西,小……徵公子就這麼丟了?!”雲雀一臉驚訝,“換我,必須給它打上死結,彆說掉了,彆人扯都扯不走!”
金渝沉默,表情複雜。
“金渝,你怎麼這副表情,不會,這是被人扯掉的吧?”
金渝沉默點頭,差不多吧。
“什麼仇什麼怨啊。不過,你家公子有時候確實挺欠的,看得讓人牙癢癢。”雲雀表示理解,又好奇地問,“所以,是誰出手了?”
金渝看著小雲姑娘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模樣,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猶豫了一會兒,想到公子說的以後要讓小雲姑娘長點心眼,防著點上官淺,於是還是開口了:“現在懷疑是上官姑娘,今天就她近公子身了。”
“怎麼近身的?”哪成想,雲雀直接跑偏重點,那一臉八卦模樣,讓金渝有些頭大: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公子的新娘啊?!
“說說唄,我拿這個作為報酬。”雲雀拋了一下暗器囊袋,又伸手接住,看著一點也不在意。
“要不要,我親自和你說一下啊?”
雲雀回頭,原來是宮遠徵,他嘴角含笑,隻是不帶什麼溫度。這徵公子,真是愛笑,但笑容總讓人心裡涼颼颼的。
“好啊好啊。”雲雀回以燦爛的笑容,禮尚往來,她向來懂的。
宮遠徵走近,輕哼一聲,明顯不太高興,但還是解釋了:“她假摔,我扶了。”
“就這樣?”雲雀很不滿意。
宮遠徵挑眉,伸出手,掌心朝上,示意雲雀。
雲雀帶著情緒,把暗器囊袋拍到他手上:“徵公子的講述,還真簡潔。”真夠乏味掃興的。
宮遠徵就當是在誇獎他,手上取出一枚暗器,看著少了的毒尖,眼中晦暗,又一一檢查了餘下的,嘴角的弧度越來越上揚,周身透著寒意,都少了啊,她拔得還真乾淨。
“你這前麵留著孔,是做什麼的?”雲雀探頭,一臉好奇,“是藏著什麼機關嗎?”
“是啊,裡麵藏著毒蟲,一紮到人身上,蟲子就會爬到身體裡,然後……”宮遠徵把暗器收好,看著雲雀,壓低聲音,營造出恐怖的氛圍。
雲雀麵上有些緊張:“然後?”
“你自己想。”宮遠徵拿暗器袋輕拍了一下雲雀的頭。
“宮遠徵!你竟然拿裝著蟲子的袋子拍我頭!”雲雀上手要打他。
“你都一路帶回來了,有什麼可嫌棄的?”宮遠徵沒有還手,隻是躲著。
“你過分!”
“我騙你的,沒蟲子。”
“那你更過分!”
“你住口!你犬神附體了?”
雲雀齜牙。
“你站住!”
……
兩人就這麼在徵宮門口打鬨起來,金渝睜大眼睛,悄悄離得遠了些,門口的守衛死死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