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靜下來,宮延商的事輕輕揭過,隻有商宮側夫人痛徹心扉,她每日咒罵,想衝到宮紫商麵前,結果被攔住。
她不解,憤怒。以前他們從來隻是象征性地抬手,從來不會攔著她去找事。
她可是給宮流商生了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
她哭喊叫囂、威脅恐嚇,侍從們毫無動容。
就在她以為見不到宮紫商報仇的時候,宮紫商主動來了。
“側夫人,彆來無恙啊?”
“宮、紫、商,你這個狠毒的賠錢貨!我……唔!唔!”
宮紫商輕輕一抬手,跟來的侍從們就行動起來,控製主人,堵住嘴,壓著人跪下。
“宮延商變成這樣,怪的不該是你和宮流商嗎?
是誰不修口德,讓他有樣學樣,跑到我麵前來叫囂,辱我亡母?
怎麼?你們隻知道如何激怒一個人,就從來沒想過,忍耐是有限度的,每個人也是有不可踐踏的底線。
我平日根本不屑理會你們,得了這樣的結果,隻能說是自找苦吃。
現在你兒子還是商宮這輩的唯一男丁,好好養大,他還是你的依靠。
等宮流商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的兒子,你現在僅有的優待都沒了。
現在,商宮沒人管得了我,不要再激怒我。”
側夫人隻覺得恐怖,宮紫商藏的太深了,她根本不是表麵那樣大大咧咧,也不傻,裝的,都是裝的,哈哈。
宮流商也是裝的,他在意不是兒子,是商宮的傳承和臉麵,他不過是打心眼看不起女性,不認為女性能擔起這份責任,所以才想要兒子,一個更能長他臉麵、撐起傳承的工具。
她不停地哭,哭兒子,更是哭自己,當初能在那個時候接受爬床的自己,又怎麼會是個有心肝的人呢?
她因為有了兒子,被處處捧著,膨脹得看不清,猖狂得可笑。
兒子臉毀了,還有什麼用,倒不如乾脆死了,把宮紫商給徹底拉下水,讓宮流商為失子痛上一回。
不至於現在這樣,為了給他治病損了顏麵,因此遷怒到她這個做母親的頭上。
角宮夫人能生第二個,她也能,有了憐惜,她就能再爬起來。
想到這,側夫人更恨了,這次,她恨上了自己的兒子。
宮紫商看她有些魔怔的樣子,讓人好生看管,不要鬨出事端,還有……照顧好宮延商。
畢竟稚子,她當時失控,是衝著他性命去的,現在,她心底總歸還是有些歉疚的。
既然已經改了族譜,她的住處也要搬了,她會有更大更好的寢宮,會更自由。
然後,邀請兩位妹妹參加暖居私宴。
這些都不急,交給下人就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放金箔風箏。
花長老說,小黑的傷已經好全乎了,那現在不出現,是在躲著她了。
宮紫商走上石橋,行走間,左右半身交替前後搖擺,走得囂張,歪嘴笑得猖狂,氣勢看著唬人。
突然,腳一崴,“哎喲”一聲,還好眼疾手快,抱住一邊的石欄杆,有種激烈奮進的背景樂正在進行,結果突然中斷的突兀滑稽感。
“這是什麼破橋,一點也不懂事。”宮紫商轉了轉腳腕,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