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開啟,最前麵的是宮子羽和雲為衫。
“衫衫,裡麵黑,我拉著你走。”宮子羽深情地看著雲為衫,朝她伸出了手。
雲為衫突然感到了強烈的注視,一看,原來是妹妹,看著那一臉擔心姐姐被拐走的可愛模樣,她裝作害羞地低下頭,婉拒了。
宮子羽有些失落,可雲雀開心了。
眾人進入暗道,走了一段路,雲雀突然抓住宮遠徴的袖子,往他身後躲。
宮遠徵右手收口的袖子被拉著往後,右手順勢背在後麵,睫毛微動,也想起了之前在暗道裡抓小百靈的事。
他當時也不知道這人會是他新娘啊。
不過,他總覺得背後發寒,心中更警惕了些,小百靈不會打算……
一顆石子擊打在地麵,沉悶的磚石挪動聲響起,一排飛針往這裡射過來。
宮遠徵右手一轉,抓住雲雀的手腕,拉著她避開。
和針擦身而過,雲雀看了眼地上還在不停晃動的針尾,眼底掠過一絲可惜。
宮遠徵鬆開手,感歎:“小百靈,你和我可真像。”
“什麼?”雲雀是真的疑惑,她哪裡和他像了?
“沒什麼。”宮遠徵朝前走去。
“剛剛是怎麼了?”上官淺眼中害怕,離宮朗角更近了些。
宮朗角看著,沒有生氣也沒有探究的宮遠徴,帶著上官淺走快了些。
遠徵弟弟明顯知道,還放任了,出手的還能是誰?
當初遠徵是把人從暗道裡捉住,扛回徴宮的,以他的性子,肯定捉弄了。
現在弟妹想討回來,這是兩人間的情緒,還是離遠些,免得被牽連了。
“遠徵在檢驗機關罷了。”
宮子羽信了,宮紫商也信了,兩人麵色複雜,委婉地提醒宮遠徵不要嚇到雲雀。
花公子在心底同情了宮遠徵一下,嘴上附和著大小姐。
金繁翻了個白眼,沒有出聲。
雲為衫嘴角彎彎,明顯心情不錯:“徴公子真是認真負責,事事想著宮門。”
宮子羽輕咳了一聲,有些羞澀:“雖然能力比不上遠徵弟弟,但事事想著衫衫,我還是能做到的。”
雲雀做了個嘔吐表情,這人和姐姐說話怎麼這麼齁人呢?
宮遠徵臉上一僵,實在消化不良,這種事彆扯上他,惡心人這點上,宮子羽真是一騎絕塵。
又是一顆石子,破空聲讓除了宮子羽的幾個會武功的人,都下意識心下一緊:又來?!
宮遠徵被死死抱住,身後是雲雀幽幽的聲音:“徵公子,我好害怕。”
他低頭看著腰上的手,腰腿發力,帶著人再次避開:“你還是彆害怕了。”
雲雀鬆開手,作勢要哭,手依舊抬起來了,但心情太好,哭不出來。看著轉身低頭盯著她的宮遠徵,衣袖擋臉,嗚嗚作聲,就當她哭了吧。
上官淺強忍著笑意,手抓著宮朗角的手臂,埋臉,身子微顫。
宮朗角調整了一下角度,有些猶豫地抬手,在她肩後輕輕拍了拍,俯下身,聲音極輕:“笑吧,彆出聲就行,我幫你擋著了。”
上官淺驚訝得抬頭,眼中嘴角還帶著未散的笑意:“朗公子,你對我真好。”
宮朗角一直給她留著臉麵,她的主動親近、勾引,他會給她留下回旋的餘地,把錯攬走。
但私下裡,他還是疏離的,像是隔著厚厚的冰層,她幾乎找不到隙xu,對她溫和但透著審視。
可最近,她明顯能感覺到,宮朗角對她的的疼惜更真切了,為什麼呢?
宮朗角看著她,透過她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一個層層包裹著的哭泣的女孩。
“你是我的新娘,我自然是要對你好的。”
多麼溫柔的眼睛,上官淺幾乎要陷進去,她略顯狼狽地移開視線,口中泛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