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默默把降落傘整理好,心中還有些不敢相信,她們這就進了後山了?
花公子抹了抹眼睛,恢複了開朗:“你們難得來一次,我必須儘一下地主之誼。”
他走前麵帶路,有些慶幸:“還好你們降落在我這。”
雲雀好奇,要是降落在彆的宮,會怎樣。
月宮的月公子近些年愈加冷情了。
月公子一直說要娶夢中人,四年前,他跑前山去看出雲重蓮,撿到一個女刺客。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是月公子重傷,刺客通過暗道離開,還帶走了一顆百草萃。
之後,隻要抓到無鋒刺客,月公子就會跑前山去看,回來的時候,總是麵帶恍惚。
今年他被禁止去前山,他隻問了刺客的名字,竟也就作罷了。
隻是待人,更加冷情疏離了,花公子說他現在都不想往月公子麵前湊。
要是落在月宮,雲雀她們估計要自己劃船徒步,找到花宮。
雪宮的雪重子和雪公子,謹守後山規矩,不曾踏入前山。
他們會立刻派人把她們送回前山。
加上前山三位公子,第一站就在雪宮試煉,很可能會從嚴處置。
不過——
雪重子有些小心眼,很記仇,也護短。
雪公子心思單純,很好糊弄。
如果想留下,可以拿前山的東西或是趣事來賄賂,他們會睜隻眼,閉隻眼。
“你就這麼告訴我們了?”雲雀表情古怪,後山的人,不會都是大喇叭吧?
花公子不在意地一擺手:“我又不是把他們的武學招式,或設定的試煉內容,給說了。”
這不妨事,如果遇到,遲早能了解到他們的性情,如果遇不到,那也隻是一聽。
“今晚我要去前山看看紫商,你們就先留在後山。”
一座建築出現在視野中,匾額上“花宮”二字昭顯著身份。
走進去,裡麵風格比之商宮稍顯樸拙,明顯更重實用。
“你們的事我會告知雪宮的兩位,看能不能帶你們去雪宮住。”花公子想著徵公子和羽公子在雪宮,兩位雲姑娘還是有可能留下來的。
不是說如果他們降在雪宮,雪宮的兩位會立刻派人把她們送回前山嗎?這前後矛盾了吧?
雲雀懷疑花公子所言的真實性。
“你們不在前山的事瞞不住,我爹嚴厲,知道了……”
花公子縮了縮肩臂,所以就送到雪宮,新娘們來自宮門外,知道的趣事肯定多。
作為考核者,不好向三位參與試煉的公子多聊,但意外進來的兩位雲姑娘沒事啊,這是天降的緣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雪重子看著正在燃燒的火苗,“既如此,那就請兩位姑娘過來吧。”
雪公子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麵的好奇與期待,那是一目了然。
花宮的人走了,雪公子把藏身後的糕點拿出來,捏著半塊糕點的背在腰後的手又到了嘴邊。
“咳,好吃嗎?”雪重子肅著臉問。
雪公子邊吃邊點頭。
“我也嘗嘗。”雪重子伸手拿了一塊。
一入嘴,他眼睛都明亮了些,一點一點地進食,另一隻手小心兜著碎渣,糕點吃完後,把手上的碎渣也慢慢清了。
雪蓮都是苦的,這比雪蓮好吃多了。
宮子羽看著敞開的箱籠,有些疑惑:我記得我拿完東西就關上了的。
“你呆愣著做什麼?”宮遠徵奇怪。
宮子羽指著箱籠,說明了緣由。
“沒人隨意動我們的東西,你看看少了什麼。”
宮遠徵準備開始試煉,正在卸身上的毒藥和暗器,麵前的白絹上密密麻麻擺了一堆,現在正在卸鈴鐺。
宮子羽很傷心:“少了糕點,其他都沒拿。”
糕點他也隻帶了一份,還是衫衫特地吩咐廚房給他準備的。
隻拿了吃的,估計是後山的動物。
咬牙切齒地:“該死的畜生!”
他還一點沒嘗呢!
宮遠徵把東西都收好,看宮子羽的模樣,猜到了那糕點估計是和雲為衫有關。
“我先去試煉了。”
等宮子羽回過神,人已經出去了。
這麼著急的嗎?
宮遠徵扣緊手中的盒子,既然能幫助他凝練內力,那就快點開始。
“雪重子,這是出雲重蓮。”宮遠徵一出門,就遠遠地看到雪重子,忽略兩人有些躲閃的動作,把手上的盒子遞了過去。
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遞過盒子,微躬了躬身子,看著還挺識禮。
其實,發現小個子絲毫不受他氣勢影響後,宮遠徵就知道,這人占主導位置。
果然,後來自我介紹,他是雪重子。
“第四朵,雪重子,他的重要性,還有他的功法,不用我說了吧。”
當初父親和宮流商的對話,他可還記得。
如今身量小,長相稚嫩,估計就是是功法的原因,實際上,可能是個老頭子?
看他穩重的不像個小孩,宮遠徵自覺自己猜對了,態度更好了。
老人家,還是能返老還童的老人家,值得他敬上幾分。
雪重子接過盒子,打開蓋子。
沁人的清香比雪蓮更多幾分韻味,吸入體內,讓人精神一振,他敏銳地發現,內力似乎增了細毫。
不愧是出雲重蓮啊。
有此作為助力,也許真的能成。
雪重子把蓋子重新蓋上,很是鄭重:“多謝。”
出雲重蓮培育的難度,隻看曾經絕跡,就可想而知。一旦培育成功,其中耗費的心力,也不會少。
“你和宮子羽的未婚妻,試驗降落傘,掉到後山了,今晚會留宿雪宮。”
雪重子原本想看熱鬨的,現在提前把消息給說了。
雲雀掉到後山了?!
宮遠徵第一反應是:“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看他擔心,雪重子直接給出定心丸。
其實雪重子並不清楚,但如果重傷,花公子找的就是月宮,不會推到雪宮。
現在,就當安他的心,讓他專心試煉。
這通身的氣勢,還是儘快去寒冰池裡磨一磨吧。
“你找我,是想開啟試煉。”
“是。”雲雀沒受傷,宮遠徵就放心了,把思緒收攏,放在了試煉上。
“跟我們來吧。”
雪重子揣著盒子,朝一個方向走去。
雪公子嘴裡嚼著東西,鼓鼓的,跟在雪重子身邊。
宮遠徵緊跟其後。
在花宮四處晃悠的雲雀,突然覺得鼻尖有點癢,勾起食指,在上麵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