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雲之羽——雲雀110(1 / 1)

拂雪三式,遠徵學得好快,試煉通過,招式學完,他們就被趕出來了。

雲雀看著遞到眼前的白色緞帶:“還需要蒙眼嗎?”

花公子可是直接帶她和姐姐去的雪宮。

“蒙上吧,也好讓他們放心。”宮遠徵接過緞帶,幫她蒙上、係好。

他係得很鬆,隻是剛好停在眼前,雲雀還特地扶了扶,怕一不小心滑下來,露出眼睛。

隻等了一會兒,聽得身邊遠徵聲音冷淡:“好了,帶路。”

然後雲雀就被握住手,小心引著往前走。

遠徵更是對她柔了聲線:“小百靈,彆怕,有我在。”

其實,她可以聞聲辨位的,遮住眼睛,也可以正常行走。

雲雀主動貼近,空著的左手搭在他的左臂上,遮住自己部分身影。

月宮的月公子,據花公子所言,為人冷情疏離,也不知道,是否會允她進入。

她已經做好了,送遠徵到月宮,再自己劃船徒步前往花宮的準備了。認了路,她晚上就可以自己潛入月宮,借口自然是,月公子看著不近人情,她擔心遠徵。

所以,要表現得,更親近些。

雲雀五指劃入他的指縫,輕輕扣住。

宮遠徵手指微頓,一點點彎曲,指腹小心搭在她的手背上,停了一會兒,沒感受到抗拒,這才慢慢收緊。

感受到手上牽引的竹棍向後的力道,引路的侍從回頭,看徵公子笑得很開心,那步子邁得是真小。不過,引路人看了看宮遠徵身邊的姑娘,立刻心領神會,腳步也慢了下來。

徵公子,也不像長老說的那樣囂張孤傲嘛。

這一慢,月宮的人久等不到信號,忍不住抱怨。

“說是徵公子來試煉了,負責引路的人,怎麼到現在都沒傳訊過來,月公子喝茶怕是都喝完一壺了。”負責撐船的侍衛坐在岸邊曲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撐杆劃拉著水麵。

月公子眉眼間凝結著愁緒,盯著牆上的畫,站著一動不動,並沒有侍衛以為的在喝茶。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鈴鐺聲響。

月公子不緊不慢地轉身往外走去,今日負責撐船的侍衛立刻精神了,起身立杆等待。

前麵引路的人停下,宮遠徵和雲雀也跟著停步。

雲雀側耳,頭靠在宮遠徵肩臂後,是杆入水劃波的聲音,正如花公子透露的,月宮需要乘船進入。

“徵公子,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月公子會帶你們去月宮。”

宮遠徵扯下眼上的白綢,看著乘船而來,背手立於船頭的白衣男子,扯了扯嘴角。

這就是月公子?怎麼一副愁腸百結、神思不屬,活像死了妻子的模樣。

“月公子。”宮遠徵隨意地拱了拱手。

月公子點頭,看向雲雀,皺了皺眉。

正在這時,雲雀扯下了白綢,好奇地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月公子神情巨變,紅了眼眶。

他嘴唇蠕動,想要開口,有個名字就要脫口而出,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喚什麼,身形一動,就在要碰到雲雀時,被宮遠徵攔下。

“月公子,你若是病了,就說一聲,我給你開藥。”宮遠徵擋住月公子,把雲雀護在身後,眼中寒霜凝集,語氣不善。

月公子看了眼兩人交扣的手,像是被刺到了,閉目側身,聲音低啞,隱約帶著鼻音:“徵公子請上船。”

宮遠徵看他不動,隻能先上了船,雲雀緊跟其後。

“你……叫什麼?”月公子在雲雀經過他的時候,腳朝她邁了半步,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麼,小心翼翼的。

雲雀確定自己沒見過月公子,按下心中的疑惑,搭著遠徵的手,上了船:“雲雀。”

月公子口中喃喃,神情恍惚:“雲雀,是了,你叫雲雀……”

那個被籠罩著的迷霧驅散,夢中的一聲聲呼喚,終於能聽清了,是“雲雀”,是他的雲雀。

宮遠徴和雲雀換了個位置,皮笑肉不笑地回頭看向月公子:“月公子,你魔怔了,怕是認錯人了。”

連名字都不知道,作出這副可憐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百靈曾和他有情,現在負了他。

月公子四年前偷跑出前山,帶走了一個刺客。估計是喜歡上那個刺客,受了情傷,壞了腦子,把小百靈認成那人了。

知道歸知道,但他就是不爽。

船悠悠向前,朝著水上的石底紅木牌坊而去。

隔了許久,月公子突然開口:“我沒認錯,你不懂。”

這是在反駁宮遠徵的話。

他神情隱忍,視線越過宮遠徵,看向站在船頭的雲雀。

看著那眼中的纏綿情意,宮遠徵真想抽刀砍過去,但這是第二域的考官,腦子還不好,他手按在腰上的刀柄上,忍住心中的衝動。

這月公子,是會惡心人的。

船隻靠岸,侍衛神情一變,竹竿一抵,握住一端竹節,腕部一轉,抽出一把刀,朝宮遠徵攻去。

宮遠徵怕傷到雲雀,踏著水麵,遠離小舟。

“雲雀,我帶你去屋裡,我給你準備了房間。”月公子上前一步,小舟輕晃,泛出弧形漣漪。

雲雀飛身而起,落在曲廊上,轉身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我不曾見過你。”

她很確定,以前哪怕是任務,她去的也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更沒踏入宮門的地界。

“夢中相許情纏綿,河岸互見麵不識。雲雀,我應是你的心上人!”

月公子緊隨而至,伸手探去,被雲雀側身避開,他看著抓空的手,麵上淒楚。

除了執刃和宮子羽的貼身侍衛,其他紅玉侍衛,都在後山。

這位臨時船夫,就是紅玉侍衛。

宮遠徵與之交手,使的是拂雪三式,新血、霜凍、大寒,打亂順序,靈活變化,打得假船夫真紅玉侍衛,節節敗退。

“胡言亂語!”

宮遠徵怒極,甩出幾根鬆針。鬆針的針尖凝聚霜色,迅速覆蓋全針,破空襲去。

月公子快退幾步,鬆針落地成排,最後一根針釘在他的腳尖前麵一處的木板上。

宮遠徵踏水落岸,擋在雲雀麵前,眼中黑沉一片。

“你這登徒子,給我離小百靈遠點!”

長得不怎麼樣,手腳也不安分,月宮是沒人了嗎?!

這家夥指定是靠關係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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