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你吃一口(1 / 1)

布料被剝離之後,宴塵雙膝上的破損便被顯露了出來。

這般看得更加清楚,傷處嚴重,有些血肉模糊之感,喻清淵見此,不禁記起他在青階上跪行時的淩絕,心中皆是疼惜自責悔恨之情。

他手上一動,用靈力溫養他傷處,十足認真。

原來喻清淵是要給宴塵治傷。

宴塵想了想,將腳腕往回一收,冷道:“我自己可以。”

可他往回收腳腕,便會將膝蓋處繃的更緊,使得傷口牽扯更多。

喻清淵:“本座在此,便由不得師尊了。”

他手上不停,繼續治療。

宴塵不想用他,要讓喻清淵殺他,便不能順著他的意,他又往後收了收腿,正要撐著地麵起身,突覺一陣眩暈之感在腦中一閃而逝。

他要起身的動作一下停住了。

那感覺在內,喻清淵自是不曾察覺到他的異樣,他隨著宴塵收腿的動作往前,垂首專注,掌中赤色靈光不熄。

從旁側看去,他二人這般姿勢十分逾矩,尤其是宴塵的鞋被脫在一旁,兩條小腿以至膝蓋處露著,淡藍下擺疊在上處,有冷涼衣衫邊角順著宴塵的腿落到地麵。

他靠在樹乾上烏發落背,喻清淵半跪在那處,為防止宴塵亂動,一手抓著他的小腿一手治傷。

若是忽略掉其他,在遠處乍一看這兩人,還以為是在如何。

宴塵默了十數息,那眩暈之感未再出現,他正要再動,哪知複來!

就這樣每隔一小會便要發作一次,他眸中發緊,隱覺頭昏腦漲愈重,靠在樹乾上,一時沒能離開喻清淵的範圍。

半個時辰之後,喻清淵將他的褲腿放下,散去掌中靈光。

好了許多,看著總算不那般嚇人。

“師尊,你……”喻清淵正打算再說幾句不堪之言,抬首看了宴塵一眼後頓住了。

這半個時辰他一直不曾抬頭,此刻見宴塵似乎……昏昏欲睡。

喻清淵沉眸一驚,想到他頸後紅梅的厲害,當即沉聲道:“是本座動作太慢,讓師尊生出困倦之意?”若果真如此最好不過,隻要不是毒素所致便好!

宴塵正盯著眼前一處,忽然一陣更強烈的眩暈,他覺著周身實在脫力,眼皮發沉,直想睡去。

“師尊!”

喻清淵不用再問,便知宴塵這般不對,他第二次昏睡,眼下這便來了!

他直起身扣住宴塵肩膀,語氣急切:“師尊,彆睡!”

宴塵抬了抬眼,音色無端變得虛弱:“還醒著。”

他三個字說的小聲,腦中陣陣暈眩不消,身體愈加無力,他將後腦往樹乾上一靠,蹙眉眨了下眼睫。

喻清淵慌了,宴塵這一次若再陷入昏睡,紅梅便會又開一瓣,隻剩下最後一瓣留他一時性命。

他不能讓這第九瓣開了!

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

這時蕭辭冰的話在他腦中閃現。

‘讓他醒後……吃下你的元陽。’

‘吃一次可延緩三日,兩次成倍。’

喻清淵眸中聚著沉淵,他知那東西汙穢,自是不能給宴塵吃,可此刻彆無選擇,不容他多等……

他走到宴塵所靠樹乾的另一麵,坐在那裡,呼出口氣,垂眸將手探入自己的下裳之內。

喻清淵知他這般紓解,應遠離宴塵到彆處去,可他怕走的遠了,宴塵有什麼變故。

這樹乾兩人合抱那麼粗,他二人這般靠著,無形中卻似是脊背相貼,有呼吸聲在其間彌漫。

宴塵半闔著眼睫,奮力抵抗毒素帶來的困意,還剩下幾分清明,他聽到樹後喻清淵呼吸有些重,道:“你……”

“師尊……”

他隻是沉沉的回他二字。

喻清淵再怎麼喜歡宴塵,也不能隨時隨地發/情,他此時這般心中有事,宴塵又處在與生死攸關無二之地,雖奮力讓自己生出些感覺,卻是一時不得紓解。

一會後,他道:“師尊。”

未有回應。

喻清淵一驚,以為宴塵已經昏過去了!

他過去一看,見宴塵正要閉上眼。

他晃了他的肩膀兩下,宴塵微微抬了抬眸子,看了看他。

喻清淵緊挨著宴塵坐下,頓了一息,而後拉過他挨著自己的那隻手,往自己的下腹處探去。

迷蒙的宴塵摸到了什麼,他離昏睡隻剩一分,且腦中已經很是不清,他雖還知曉身側人是誰,卻在此番情形之下未曾分辨出手上握住了何物。

他就這般被喻清淵帶著動作。

片刻後,喻清淵一聲深喘……

他將二人的手拿出,那些自是悉數都……在了宴塵手中。

宴塵手指修長,指尖圓潤,手上肌膚也是瑩滑潤澤,現下那些東西沾在他掌心手指,與他一身清冷形成強烈對比,生出十足的禁/欲惑人之感,一眼望去衝擊非常。

喻清淵將宴塵的手往上抬,直推到他的嘴邊。

他低聲二字:“張嘴。”

宴塵隻想睡,也已經分辨不出他說的是哪兩個字了。

喻清淵見此,隻得用自己的手指在宴塵的手上沾了些,用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張嘴後抹了些在他舌/尖。

他撤開手,道:“師尊,咽下去。”

喻清淵撤開手,就見宴塵停了一息,而後忽然一歪頭,吐了出去。

聽他小聲二字,像是自語:“何物……”

喻清淵明了讓宴塵吃這東西是在為難他,可眼下也隻能違心。

“糖。”

宴塵看他像是在看著一片虛無,混沌道““我不喜……太甜的東西,且這……不是糖。”

他知道不是糖,卻一時說不出是什麼,可即使如此,他的聲音還是涼透了的。

喻清淵隻得哄道:“是有些苦的糖,師尊,再嘗嘗。”

喻清淵又沾了些,往宴塵唇上一抹。

宴塵聞到了那淡淡的味道,這股味道讓他並不中意。

“師尊,抿嘴。”

“好阿塵,將上麵的都吃了。”

宴塵往回舔了一下。

他凝眉,又是一歪頭。

喻清淵:“彆吐!”

宴塵實在不適這味道,已經吐完了。

他在這般狀態下仿佛明白了什麼,“你給我吃的……”

宴塵一句話不曾說完,那毒素更重一層,他再也支撐不住,就要斂目。

喻清淵將他那隻手腕一握,湊過去俯身含住他一根手指,而後將宴塵肩膀一壓,在他唇上覆住。

他啟開宴塵牙關,將那物推入了宴塵口中。

喻清淵在宴塵的唇上又覆了片刻,感到宴塵喉結動了動,方才離開。

迷蒙的宴塵靠在樹乾上微微喘著氣,幾縷發絲蕩下一邊肩膀,因那毒素致使他脫力之故,乍一看上去似是被欺負狠了。

方才他二人那般,有一點沾在了宴塵嘴角。

喻清淵伸出手,用一指將之揩掉。

半響後,宴塵腦中的暈眩之感消儘,身體氣力複回,想要閉眼睡去的想法也不存了。

喻清淵急忙道:“師尊?”

宴塵:“……嗯。”

他此刻口中那味道的殘韻還未儘。

宴塵自是知曉他方才毒素發作,那他現在好轉,除非……他吃了喻清淵的元陽。

喻清淵見他恢複,一顆心終於回落了下去,想起什麼,又瞬間懸起半分。

他緩聲道:“本座方才挨著師尊紓解的,與師尊肩膀貼著肩膀,還是師尊主動幫我的,師尊手上……還沾著本座的。”

宴塵張開掌心,看到了上麵沾著的東西。

“不止如此,本座還給師尊吃了。”

宴塵一道淨塵術下去,手上乾淨了,可他仿佛還覺著有些留在上麵。

“師尊不如與本座說說,滋味如何,若是還想要,本座這……多的是!”

宴塵又往手上施了一道清淨術。

喻清淵低聲:“本座剛剛在師尊口中,就如之前在冥淵南殿前師尊那般對本座一樣,本座之前忘了,算上今次,你我這般接觸已是三次了,師尊嘴裡……還是如本座日前記憶混亂認定自己是凡人時嘗到的一樣甜。”

連著兩道術法下去,宴塵終於感覺手上乾淨了。

宴塵不接他的話,喻清淵仿佛在對著空氣說。

且無論他說什麼,完全激不起宴塵的憤恨之意。

喻清淵將滌塵一召,就見劍身照人。

他將細劍往宴塵身側地麵一插,上前道:“既然師尊方才得趣,不如本座讓師尊更得趣些。”

喻清淵又握住宴塵的手,這次當著他的麵明目張膽一般再次往下身拽,沉言著將熱氣噴在宴塵麵上:“師尊吃本座元陽吃的意猶未儘……我無妄界有一種辛秘之法,便是為對方紓解時一劍深刺在對方心口上,讓血往下流,流的越多越好,直流到那處,與紓解出的元陽混在一處……如此再給師尊吃了,各中滋味,便會讓師尊不能自拔。”

這純屬胡說八道,無妄界哪有這種辛秘,不過是喻清淵胡編亂造就為了讓宴塵殺他罷了。

正這時,宴塵頸後紅梅又莫名滋生出一陣熱意,這熱意一下子浸透宴塵身體內外四肢百骸。

原是他吃了喻清淵元陽後,生出的變故。

並蒂梅花,一朵雌一朵雄,雌梅嘗到了元陽的味道,怎能善罷甘休。

他這般發作在往後的時日裡是不確定的,但初次吃過之後是定要發作的。

這與喻清淵身上的發作後類似欲毒一般的毒素有些相似,但卻又有不同,喻清淵欲毒發作後還能維持住思維,可宴塵的就不一樣了。

他會讓其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www.biqu70.cc。m.biqu70.cc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