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富者莫嫌貧,成了人上人(求訂閱!)(1 / 1)

下麵鬨鬨哄哄的,還沒等李恒穿衣下床,李建國就和田潤娥從鎮上回來了。

不是空手回來的。

買了肉、買了餛飩皮,買了麵、買了一條魚,買了酒和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日常用品。

嗯,李建國左手還提了一袋子中藥。

老李家這些年是什麼樣的光景?有多少家底?村裡人差不多心裡有個數,一見到兩口子弄這麼多東西回家,頓時明白過來。

明白李豔所說的絕對是真的。

李恒真成大作家了,真憑一本書掙了3800元巨款!

要不然平素靠賣米維持家庭生計的田潤娥哪敢這麼舍得花?

那不是妥妥敗家嘛?

不過心裡有數歸有數,但還是有人第一時間問出了口:

“田嬸,李恒是不是真成大作家了?”

田潤娥溫溫笑,回答道:“哪是什麼大作家,就隨手寫了一本書,掙了點小錢。”

聽聽,隨手寫了一本書,就掙了3800塊!

3800塊啊!

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一瞬間,人群陷入死寂,明顯被這消息鎮住了。

但死寂並沒有維持多久,隨之而來的吵鬨聲比之前更甚,更勁爆。

田潤娥從尿素袋中掏出3斤紙包糖,放石頭上,敞開,一邊開心地回答大家的問七問八,一邊招呼大家吃喜糖。

喜糖!

李家都發喜糖了,代表事情塵埃落定。

那些帶著陰暗心裡的少數人,眼紅到嫉妒,眼紅到氣急,眼紅到發狂,可沒有絲毫辦法,最後隻能把口裡的紙包糖咬得嘎嘣碎,哼!也不是很甜。

但大多數人還是帶著一些善意的,一時間老李家門口聚滿了人,熱鬨非凡,再次恢複了李建國還是教育局領導時期的風光。

晌午時分,村裡人漸漸散去了,隻留下幾個沒事做的閒人還在拉著李建國和李恒問東問邊。

“李恒,恒大爺!”

就在李恒不厭其煩地應付鄰裡時,馬路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張誌勇正在大喊大叫。

李恒站起身問,“怎麼了?”

“來幫我個忙。”

“哦,好,來了!”

終於解脫了,李恒高高興興地奔向了缺心眼。

“日你大爺的!你今天可有麵了,這排場我這輩子估計得等到死那天才有了。”說這話的張誌勇,眼裡全是羨慕嫉妒恨。

李恒笑著,露出好看的牙齒:“放心,你死的那天我幫你辦個更盛大的。”

“草!你畜生啊,還真盼著我死?”張誌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全是火。

李恒伸手摸摸他的狗頭:“人總有一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怕什麼。”

“靠,彆碰我,我現在可煩你了。我那嫖娼老爹今天一直在逮著我問你的事情,我他媽說的口乾舌燥,到頭來那死老頭得出一個結論:生子當生李恒啊…”張誌勇十分鬱悶,喋喋不休地吐槽他爸爸。

李恒聽得大樂,“不錯嘛,你老爸文化水平見長。”

“我呸!什麼文化水平見長?要說玩女人的手段見長老夫還信。”張誌勇說這話時,氣得牙癢癢。

李恒問:“又怎麼了?”

張誌勇左右掃眼,氣憤道:“昨晚他先是和我媽睡,我都聽到他們倆有那個聲音了的。

沒想到下半夜又跑隔壁寡婦床上了,你說說!你說說!我爸這不就是一賤貨嗎。”

李恒好奇,“你媽捉現場了?”

張誌勇恨鐵不成鋼地錘了錘雙手,“我媽不行,不太長記性,睡得跟個豬是的。是我偷偷跟了過去。”

李恒驚訝,“昨晚沒聽到你們那邊吵架啊,你是怎麼處理的?”

張誌勇從兜裡掏出一卷錢,全是大團結,“那賤貨隨手甩出一打票子給我,說讓我彆聲張。”

李恒問:“你同意了?”

張誌勇罵罵咧咧,手舞足蹈比劃說:“老子同意個屁啊同意!媽媽的!我衝進去就抓著那寡婦的頭往牆上哐哐哐撞,連撞了20幾下,額頭牆壁上都是血。

要不是那死老頭拚命拉著我,我非得把她頭擰下來當尿壺不可,呸!老夫還扇了她8個耳光。

本想扇滿365個的,日日紅,但扇到第8個她就暈死過去了,他媽的太不經揍了,我都還沒過足癮。”

李恒豎起大拇指,“那你怎麼對付你爸的?”

張誌勇又從兜裡掏出4卷錢,“嘿嘿.總共500嫖資。”

秉著對八卦的負責態度,李恒還特意繞道經過了寡婦家門口。

果然見到寡婦額頭上綁了紗布,右邊臉也有點浮腫。

正在院子裡喂雞的寡婦看到缺心眼,雞也不喂了,匆忙進了屋。

張誌勇擠眉弄眼,“看到沒有,我不跟你吹牛。”

李恒再次豎起大拇指。

缺心眼所謂的口裡幫忙,就是要開拖拉機去村部拉玉米,喊他壓場。

坐上拖拉機,李恒問:“你爸媽去哪了?要喊我。”

張誌勇很不爽地說:“我老媽子爛泥扶不上牆,不長記性,被花言巧語哄幾句後就找不著北了,和死老頭抄小路去了外婆家唄,剛出門不久。”

村部距離十字路口差不多一裡多兩裡路,正挨著婦女主任家。

此時婦女主任正和女兒劉娟在家門口翻曬大豆,見李恒站在邊上時,笑著打趣: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恒,氣色看起來不錯,比正月份好多了。”

說著,婦女主任對女兒說:“去,搬兩個凳子過來。”

喲!

也不知道正月份是誰在拖拉機車鬥裡拉住女兒,不讓劉娟跟自己講話的?

從過去不讓女兒跟自己近距離接觸,到現在主動喊女兒給自己搬凳,這他娘的態度變化也太大了吧?

要不要這麼明顯的?

不習慣,不習慣。

李恒接過凳子,說聲謝謝後,坐下問偷瞄自己的劉娟:“你們放幾天月假?”

這妹子本來沒事的,一說話臉就紅了,還結巴上了,低頭說:“三、三天。”

見她這幅羞答答的樣子,李恒忍不住笑問,“我是老虎嗎,這麼怕我?”

劉娟抬頭瞅他眼,又低了下去,雙手無規律扒拉豆子的同時,耳根也跟著紅了。

看到女兒這麼沒出息,婦女主任笑說:“李恒你彆逗她了,她就一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這會旁邊一老奶插嘴說:“福蓮,人家大才子看上你們家閨女咯,要不我來做個媒人。”

福蓮就是婦女主任,雖然平時讓女兒避著點李恒,但跟田潤娥關係還不錯,她笑著接話道:“可以啊,隻要潤娥同意,我明天就把她嫁過去。”

瞧瞧,瞧瞧,這是人話嗎?

還沒高中畢業呢,就想著要把女兒給賣了。

親媽健忘,劉娟可沒有。

想起半年前拖拉機上的事,再聽到如今的話,又見李恒笑眯眯看向自己,她羞愧難當,豆子也不幫著曬了,慌不擇忙開始跑路。

可能是心頭太急,也可能是被李恒看得不自在,跑著跑著亂了陣腳,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來,唔.這妹子右手捂住額頭鑽進了屋。

“做事毛毛糙糙,沒個把門。”婦女主任把女兒的表現全看在眼裡,出口罵了一句。

回頭婦女主任對李恒說:“讓你看笑話了,你們這是運玉米?”

“是。”

李恒現在是名人,自帶流量,才坐下沒多久,村部附近的人嘩啦一下子都了圍過來,又他媽的扯了好久的皮才脫身離開。

目送拖拉機慢慢搖搖開遠,剛剛要做媒的老奶說:“富者莫嫌貧,貧者莫壞心,你們看,李家如今又起來咯,又有人要巴結了。”

婦女主任感慨:“誰說不是呢,就怕那些人前麵落井下石太狠,如今想巴結都難。”

旁邊一剛嫁進村裡的新媳婦對婦女主任說:“嫂子,李恒一表人才,又那麼有本事,要是真把小娟嫁過去,一輩子都能跟著吃香喝辣。”

婦女主任笑著沒接話。

因為她心裡有數,彆看剛才李恒客客氣氣地跟自己聊天那麼久,其實骨子裡是有距離感的。

可能還是正月份自己拉女兒到背後的舉動惹到了他。

婦女主任暗想,要是早曉得他能這麼快翻身,當初彆說女兒跟他近距離說話了,就算真把女兒哄上了床也沒關係。大不了直接定親,畢業就結婚。

拖拉機上。

張誌勇悶聲悶氣說:“恒大爺,你現在真是發達了,剛才那些人隻找你聊天,老夫就跟個小透明似的。巨他媽不爽!”

李恒玩笑說:“是不是因為你長得有點醜?”

張誌勇空出左手摸摸頭,頭一次這麼沒自信:“我真那麼醜?”

李恒打趣:“醜也沒關係,男人兜裡隻要有錢。”

張誌勇聽得絕望:“可老夫錢也沒你多啊。”

李恒說:“那就得指望你爸了,他要是繼續爬寡婦床,你就創收多,盯緊點,這是一門源源不絕的財路。”

張誌勇喘著粗氣回頭瞅他,可又覺得他媽的好有道理。

那賤貨開拖拉機能掙錢,打牌隻贏不輸,要是盯緊點,那不就是全落自己口袋了麼?

思及此,缺心眼笑出了豬叫聲,“那賤貨和我小姨夫商量好了,下個月打算去資江開挖沙淘金船。”

李恒聽了沒太大反應,張家後世就是乾這個的,隻是好奇問了句:“你家占多少股份?”

張誌勇說:“35%,我小姨夫35%,其餘都是我小姨夫用來打點人情的。”

李恒點頭:“挖沙和淘金都是高危險高收益行業,沒人罩著肯定不行。”

這年頭能乾挖沙淘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手下都有一幫子能人的。假若沒點硬實力,一個不好哪天就浮屍江麵了。

而缺心眼父親在前鎮是有名的混混頭子,雖然不禍害村裡人,但在外麵可謂是人的名、樹的影,聞風喪膽,一般那些跳脫的遇到他老頭子就立馬老實了,要不然他媽媽管不住呢?

回到家已經是中午時分。

就著早上沒吃完的剩菜,簡簡單單扒拉一碗米飯,隨後提著兩包糖和兩瓶酒去了二大爺家。

二大爺家離著不遠,跟楊應文家同處一個回字型院落。

說起來,楊家現在住的木房子以前還是二大爺家的呢。後麵打地主分土豪,田、土、山和房子都被充公了,公社重新分配。

“二大爺,我來看望你老人家了,最近身體怎麼樣?”

進門就看到二大爺坐在梨樹下乘涼,一邊喝米酒,還一邊指點楊應文爸爸怎麼宰狗。

聽到喊聲,二大爺緩緩扭過頭,等看清是李恒時,滋著一口老黃牙說:

“你小子來了,今天耍了好大一場威風。”

兩人關係很好,彼此熟稔,小時候他不愛勞動,除了躲房裡看書外,就是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老人家後麵去摸魚抓蝦,學了一身本事。

而且二大爺很講義氣,每次都要勻一些魚蝦黃鱔給他,保證他們家能飽餐一頓。

李恒挨著坐下,“哪有,全是拖了您老的福。”

說著,他把酒和糖放旁邊,“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不錯,這糖不便宜。不錯,這酒我愛喝,都饞好幾年了,一直沒錢買”二大爺沒怎麼跟他客氣,伸出皮包骨的手,抓起糖瞅瞅,又抓起酒瞅瞅,喜不自禁,一個勁誇好。

“您老喜歡就成,以後我回來還買給你吃。”

就在他和二大爺細細碎碎嘮嗑時,楊應文聞聲走了過來。

李恒揶揄,“敢和我坐一塊了?”

楊應文本能地想嗆他,但想著人家今天好不容易光彩一回,於是把到嘴邊的歹話收了回去:

“你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我沒必要避諱。”

李恒掃眼她,“名花有主可同花心蘿卜衝突,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花心蘿卜?”

礙於有外人在,楊應文沒跟他就這方麵的事情鬥嘴,轉而說:“要不我給你們炒兩菜,你陪你二大爺喝點?”

李恒瞄眼正在殺狗的楊父,壓低聲音問:“你爸平時那麼摳門一人,你敢?”

楊應文沒回答,起身直接去了廚房,她用行動證明了敢不敢的問題。

沒一會,一盤花生米、一盤酸辣椒和一盤拍黃瓜來了,雖然都算不上什麼大菜,但絕對有誠意,下酒是極好的了。

李恒招呼她,“老抹布,來,一起喝。”

二大爺都沒喊她,就已經利索地倒了一杯酒遞給楊應文,連夾兩粒花生米嚼吧嚼吧,才自言自語說:

“吃一頓少一頓咯,楊丫頭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我吃不了幾頓了。”

楊應文跟著喊二大爺,“二大爺你不要說胡說,我觀你這身子骨能長命百歲。”

二大爺伸出一巴掌,“五個月,最多五個月,說出來怕嚇到你們,現在每天晚上都有好多老夥計來找我聊天。”

聽到這話,楊父抬起頭,“昨晚你老頭深更半夜在梨樹下,一個人念叨了好久,難道是跟什麼在講話?”

二大爺沒回答,把一杯酒遞給楊父:“來,過來喝一口,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了,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楊父伸手接過酒,一口灌進嘴裡,“你又要說什麼燒話?”

二大爺指著楊應文說:“你活了50多歲,一直自詡聰明,其實唉,你在我眼裡一直是個糊塗蛋子。

你將來想要體麵走好,還得親厚她,你上麵那三個都比不過她一根指頭。”

楊父撇眼楊應文,頓時氣呼呼地轉過頭,繼續殺狗去了。

天聊到這,忽然不歡而散。

楊應文也不當礙眼貨,當即收拾東西走了,不論她媽媽和姐姐怎麼勸怎麼拉都沒用。

李恒追出來,“老抹布,現在沒車了,你能去哪?是去肖涵家麼?”

楊應文現在心頭憋著一口氣,“你說,我要是現在找個男的嫁了,會不會後悔?”

什麼跟什麼呀,李恒哭笑不得,“你將來指定後悔。”

楊應文臉上灑滿悲傷,“那我就隻能去肖涵家了。”

李恒問:“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大白天用你送什麼,你自己忙吧,反正明早就要去學校了。”楊應文拒絕地很乾脆。

走出幾步,她又放狠話,“李恒,等我考上大學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以你的成績,還幾月就能上大學。”

“大學四年我都不會回來。”

“那你吃什麼?”

“有手有腳餓不死,實在不行就去撿垃圾賣。”

李恒問:“你媽媽呢,不管她了?”

楊應文說:“等我有能力了就接她走。”

李恒沉默,過會說:“要是真有這一天,你來找我,我或許能幫你支個招。”

“嗯,我記住你這話了。”

傍晚時分。

李恒聽到楊應文母親和田潤娥同誌在談論兩家孩子的成績,在訴苦。

田潤娥安慰說:“彆傷心,以你家應文的成績,清華北大都是穩妥的,到時候你家子就會改變態度了。”

楊母低聲啜泣:“就怕小四寒心了,以後不回來。”

楊應文家裡排行老四,大人都喊小四。

田潤娥說:“那怎麼會呢,她的根在這,你在這,氣話是氣話,哪有真不回來的。”

其實李恒也不太懂楊父的腦回路,是真傻?還是放不下麵子死犟?

明顯老抹布要比上麵三個女兒優秀太多了啊,可他娘的橫豎是看不順眼,左右找茬。

或許,還是封建小農思想作祟,觀點沒改過來。

認為女兒再好也是要嫁人的,是外姓人,認為楊應文斷了他最後的希望,楊家沒男丁繼承香火,所以才把怒氣全撒在小女兒身上。

吃過晚飯,二姐老習慣坐在門檻上嗑瓜子。

見弟弟過來,她象征性問了句:“你要不要吃點?”

得咧,200元換回一句便宜話。

李恒也是無語得緊,隨意用右腳勾個小木凳過來坐下:“你吃吧,我對這些沒太大興趣。”

倒是大姐湊了過去,捧一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瞄眼大姐一副樂天派的模樣,又瞄眼其越來越大的肚子,李恒問:“上半年姐夫回來看你了沒?”

聽到姐夫二字,李蘭直接投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

她當初是堅決反對大姐嫁給一個木匠學徒的,說對方沒相沒才,也沒氣蓋,就個子高有什麼用?

但奈何大姐自己看對眼了啊,加上父母不反對,就嫁了。

當時二姐就放話說:你若嫁給這樣一個矬矬,我是不會喊他姐夫的。

事實證明,這姐兒說到做到,前世就沒喊過姐夫,出嫁那天人家用紅包誘惑她喊,她都沒開口。

她自己不喊就算了,以前還不許李恒喊,弟弟喊一次,她就找個莫須有的借口暴打他一頓。

你說碰到這種蠻橫不講理的,找誰哭去?

大姐一臉滿足地說:“回來看了兩次,給我帶了母雞,買了肉,還有天麻。”

半年時間從懷化回來兩趟也是算有心了,畢竟來回一次走路要幾天,且都是深山老林,不是那麼容易的。

倒是有車坐。

但這年頭錢多珍貴呀,有誰舍得輕易花掉,大家夥平素都是走山路的。

彆說挨著的懷化了,就算去更遠的南嶽衡山朝拜,那也是走路的啊,帶上乾糧,再帶兩套換洗衣服,就組隊出發了。

水都是不帶的,路上遇到人家就去討水喝,要是有山泉水更好,實在不行,趴田裡也是一樣喝。

不開玩笑的,李恒小時後就趴田裡喝過,還能看到水裡的螞蟥和那種小紅線蟲。

一開始他不敢喝,但大人都是隨意挑一個沒蟲的地方下嘴,臨了拍拍肚皮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還真沒見誰出過事。

可能,大抵,還是這年代的人經常勞作,身體素質好,同時對這樣的環境衛生已經習慣免疫了吧。

李恒從兜裡掏出100塊錢,塞大姐手裡,道:“我這趟回來急,很晚才到鎮上,也沒見著賣啥好東西的了,就沒買了,大姐這錢你拿著,自己去買點中意的,買點嘴饞的。”

這麼多錢,李豔嚇一哆嗦,死活不要,推脫拉扯了好久。

後來李蘭看不下去了,淡定地說了句:“傻子才不要錢。”

李豔回頭:“啊?”

李蘭伸手:“不要就給我,我記你這份情,你反正有男人,一年到頭也給能你個八塊十塊的。”

李豔看看弟弟,又看看二妹,索索索地收了,“婆婆生病要錢用咧,我拿著。”

李蘭斜視弟弟一眼,彷佛在說:用點心思,要對症下藥,彆天天隻會泡妞。

李恒回擊一個白眼過去,不帶搭理的。

大姐最怕彆人說她傻子了,聽不得丁點“傻”這個字眼,二姐這樣一激將,哪有不奏效的?

他不是不懂,隻是覺著這樣太不地道。

斜對麵有人喊大姐去串門坐坐,想進一步從她嘴裡套李恒的八卦消息,大姐樂嗬嗬去了。

李蘭和李恒也沒阻止,反正對這位大姐從沒有過太多要求,開心最重要。

等人走了,李蘭問他,“你把錢全給了,你用什麼?”

李恒說:“我還有獎學金。”

李蘭這才反應過來,哦一聲,繼續嗑瓜子去了。

在門檻上聽了會鄰裡碎碎念,後麵兩姐弟都去樓上了,挑燈看書去了。

一個衛校今年畢業,很快要工作了。

一個還一月就高考,學業更是緊張。

二樓分開前,李恒問:“上次那個濃眉大眼的是不是在追求你?”

李蘭翹起下巴:“追我的人海了去了,都是濃眉大眼。”

李恒看得好笑,道一聲:“都是舔狗。”

舔狗這詞讓李蘭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根據字麵意思知曉是什麼了,立馬現學現用反擊:“你是不是陳子衿的舔狗?”

李恒瞪她眼。

李蘭換個名字:“宋妤的?”

李恒伸手推開她,越過她往自己隔間走去。

李蘭在後麵挑釁說:“你要是能讓陳小米愛上你,我就佩服你。”

這姐兒賊心不死啊,真是壞心眼了。

李恒懶得跟她廢話,用腳棱開門,鑽了進去。

一夜無話,他先是溫習語文,接著刷了一套數學題,然後又背了會政治,最後才睡覺。

由於沒有手表,趴床上的時都不知道幾點了,隻覺夜很深,連狗都沒叫了。

ps:求月票!求訂閱!

昨天胃疼,下午休息了半天,今天還有。

www.biqu70.cc。m.biqu70.cc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