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絕世大黑手正文卷第五百四十一章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個事——“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在做什麼?”
年輕的天帝,他在懷疑人生,試圖找到點滴的邏輯,論證他那比還要魔幻的現實,並試圖否定,從夢魘之中醒轉過來。
“我叫葉凡……”
內心輕語,葉凡心中自問自答,“人在仙域,刷怪掉錢……”
“刷一個精英小怪,就能領兩份錢,一邊是原始書院的,一邊是小怪掉落的……”
“一份工掙兩份錢,多美好的事情啊……可偏偏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葉凡的內心世界茫然、不解,透過心靈的窗戶,展示出懵逼的眼神,與那一柱香釋放的光芒一同傳遞,向諸天萬界宣告自身的存在!
這一刻,這片諸天,那整個界海,曾經的混沌海洋隔閡都仿佛消失了,諸天萬界彙聚成了一個舞台,而一個人、一座仙域碎片世界,則成為了舞台上最靚的那個仔,閃耀光芒,照亮曆史的天空!
諸天世界的仙道成就者,看見了他們,也就建立了因果,從冥冥中捕捉到清晰無誤的世界坐標,找到一條路。
其中強大者,甚至能順著這樣的因果,跨越無數的時間、空間出手,將力量投射進來,發動最恐怖的攻擊!
這就是“界滅”的真意,在昔日,在亂古時代前,它相當於燈塔,點燃後,可以接引界海的生靈,為他們指引前路,若是讓他們過來,足以毀掉一界。
同時,也可以說是最後的希望——畢竟那闖蕩界海的強大生靈,裡麵說不定就有點燃“界滅”之香世界出身的仙王,能借此了解到母界所發生的危急,著手準備救援。
而即使分身乏術,無力回援,也能明白從此之後,回歸母界要慎重。
說不定,滅亡的母界會被敵人打造成陷阱,專門用來獵殺回歸的不知情的仙王……仙王一身都是寶!
他們的道果可以被吞噬,一些野心勃勃的不朽之王就做過嘗試,鎮壓了敵對的仙王,用其道果作為薪柴,助自己涅槃蛻變。
他們的元神也是上好的渡劫材料,但凡需要煉製什麼逆天仙丹,比如說能救活仙王的丹藥,這太過逆天,冥冥中的力量不允許其出世,將會降下劫數阻擋……這時,便可以用仙王的元神去應劫、替死,偷天換日。
此外,仙王的遺骸,那一身的精氣,還能為準仙王進行沐浴、洗禮,壯大根基,積累底蘊,等待終極一躍,成就全新的王!
妙用太多了!
尤其是那些淩駕於普通仙王之上,有信心對之進行獵殺的無上巨頭,很難說不動心,設局釣魚,為自己,為親友,為徒弟傳人……等等。
這時,一柱香的點燃,足以戳破這一類陷阱,傳遞出信號,母界或亡,慎歸!
亂古時代之前,界海、諸天,就是一片廣袤無邊的黑暗森林,獵人與獵物的反轉,有時隻在一念間。
今朝,亂古已逝,消散在歲月的塵埃下,這片諸天的黑暗更是被荒天帝平定了,看似安全了,和諧了,沒有什麼值得爭議的了……可真是這樣嗎?!
自然是不可能!
隻要生命還在延續,彼此的鬥爭就永遠不會止息!
一座又一座強大的世界,在亂古末年分崩離析,連仙域都破碎成了數百上千份,各自遠去。
仙域是否能重新合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場大清算的洗牌,無數仙王的隕落,讓每一個世界都充滿了巨大的誘惑,說不定哪個世界裡就有曾經隕落仙王遺留的寶藏呢?
隻是,天帝一劍獨斷萬古,無儘混沌淹沒了界海,一切都亂了,各自猶如孤島,在黑暗中看不見遠方。
直到這一天,有這樣的一座燈塔亮起,向所有的孤島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
無數世界中,一道又一道目光,向著那燈塔、那火炬眺望,他們的目光,他們的意誌,跨越了時間空間,落在了葉凡的身上!
有人心懷好奇,有人心懷惡意,有人……太多了,太複雜了,無數世界仿佛共同彈奏了名為“時代”的仙曲,讓整個界海諸天的壓力一起傾斜了過去,壓在葉凡的心靈上!
一個人,承受了諸天萬界最頂尖那一批生靈的目光,而這些生靈往往都能代表自己所在的世界……這裡麵隻要想一想,就足以讓人感覺到窒息!
這一頂王冠,太沉重了,仿佛被整個界海的生靈一起人肉、開盒,那得是多大的壓力?
難以想象!
葉凡此刻就親身體會到了,那種如同舉世皆敵般的風暴狂瀾,對著他的心靈席卷而去,徹底明悟了那柱香旁邊玉牌的提示,知道什麼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
他的自我在悲嚎,他的內心在嘶吼!
“救救救救救救……”
“……就這啊?!”
一息,兩息,三息……葉凡固然感覺到了恐怖的壓力,作用在心靈上,但是他又意外的發現,這股壓力似乎並不能真的壓倒他!
總感覺這一次的經曆,在他的人生中也不算什麼,比這更恐怖的,也不是沒有體會過。
比如說,當年靈寶天尊殺到葉凡麵前,一劍把他給秒了的時候,那一瞬間綻放的壓力,就比這此刻諸天萬界的凝視還要恐怖!
那一刻的靈寶天尊,簡直就是終極恐怖的怪物,給葉凡的感覺,如同是數百個世界、數片諸天,乃至於一條能映照萬物的曆史長河,紛紛刻印下最誠摯的祝福,彙聚、疊加到一起,打造而成一柄無上的利器,把葉凡從他的個人到進化路,乃至於更深層次的、被改變的本源特質,全都一劍給剁了!
有了這樣的經曆,葉凡感覺從那以後,這世間似乎不再存在什麼能震懾住他的東西了。
哪怕是此時此刻!
“就這?就這?”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諸天萬界這麼拉胯的嗎?”
天晴了,雨停了,葉凡又行了。
縱然有恐怖的目光凝視,葉凡他也不再身軀僵硬,不像是初登時代舞台緊張到不能自已的萌新,而是如同一個老油條,亦或者天生的表演家,越關鍵的時刻,就越亢奮。
他的身軀微微發抖,但不是顫栗、惶恐,而是激動,激動到不能自已。
他的內心中,莫名有一種衝動,尋不到源頭,不知其所來,但就是想要說些什麼,在此時,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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