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絕世大黑手正文卷第五百七十一章至愛親朋,手足兄弟!祭壇發光,流轉異彩,綻放霞光,仿佛活了過來。
這樣的異象,過去不曾有,堪稱奇跡!
半具原始殘軀,勝過萬千強者……這一幕讓見證的“黑血”始祖嘖嘖感歎。
“原始,你死的好啊!”
“死掉你一個,慰藉銅棺靈。”
他搖頭晃腦,沒有半點同情,也談不上多少忌憚,隻是在認真的記憶祭壇上的異變,將這座祭壇上的每一縷異彩都銘刻在心。
“轟隆隆!”
冥冥中,仿若雷鳴,原始的半片殘屍上,無數血液蒸乾,血肉在枯萎,在凋零,蘊藏在肉身中的殘碎魂光一寸寸炸開、毀滅。
仿佛是怎樣的怪物在享用美食,半尊祭道之軀,才有了獻祭的價值。
直到最終,殘屍消亡,化作飛灰,似乎從來未有過。
隻有最後一點殘破的魂光,被“黑血”始祖截下,沒有被祭壇徹底泯滅。
始祖嘴角勾起,神色微妙,彈指間,點穿萬古長空,將這最後一點魂光隨意放逐。
而後,祂灑脫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跨越祭海,重登高原,祭壇的異變,如若不滅的烙印,具現於身,仿佛特殊的加持,讓他如入無人之境。
幾尊急的團團亂轉的黑暗仙帝,已經在高原上碰頭,他們從對峙上蒼的前線上緊急抽身,此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種坐立不安,那種心懷忐忑……
“嗯,好一個忠臣良相,好一個高原柱石!”
始祖歎息。
祂到來,祂走過,祂評價,卻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哪怕從幾尊仙帝身旁路過,卻仿佛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幾尊仙帝怎麼都無法發現祂。
“竟然有始祖陛下還在世間……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啊!”
有黑暗仙帝嘴上乾巴巴的說道,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就是這笑容似乎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是啊是啊!”
“沒錯沒錯!”
“正是正是!”
“……”
幾尊仙帝同樣乾巴巴的回應,他們那仿佛被迫營業一般的笑容,讓人不能不感到滑稽,忍俊不禁。
表態之後,是冷場。
因為有他們人生難以承受之重,如陰雲籠罩,讓他們坐立難安。
——世間竟然還有始祖在?
這都是什麼“驚喜”?!
這位始祖,有沒有發現這幾年來,他們這些仙帝在暗地裡的小動作?
比如說——始祖老矣,少帝當立?
——天下豈有無量量劫之儲君乎!
——老逼登,爆金幣了!
——始祖輪流做,合該輪到我!
始祖不在的日子裡,一些黑暗仙帝的心中,野心如雜草般瘋狂生長——他們太想進步了!
想進步,能有什麼錯呢?
尤其是,他們曾經親眼見證荒天帝,從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仙帝,登天而上,到與始祖平起平坐,甚至仿佛看不到儘頭,能與三位始祖平起平坐!
——荒能,我們為什麼不能?
我們都當了多少年仙帝了,怎麼還沒有升始祖?
當這樣的念頭泛起,黑暗仙帝們就不老實了。
如果始祖尚在,再不老實的念頭都要蟄伏,不敢冒大不韙。
可……始祖不是走了嗎?
於是,仙帝在行動。
但……
“驚喜”來的太突然!
仿佛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天崩地裂,驚世的波動中,是始祖級的戰鬥爆發,兩尊祭道生死戰,而其中一人的氣息竟然就是高原上的始祖!
這個驚喜,可著實是太大了些,讓黑暗仙帝們人都快傻了。
“幸好有始祖在,否則我高原多半就要吃上一次大虧……”有紅毛的仙帝抖動他那一身順滑的紅毛,大義凜然,“上蒼太狡猾了,竟然暗藏有一尊祭道,定是想要趁我高原不備,來騙!來偷襲!”
“好在,始祖大人英明神武,洞察了上蒼那群蟲豸的陰謀,將計就計,釣出了敵人的殺局……”
“快!出去打上旗幟,辦的熱熱鬨鬨,高高興興……這明明是我高原勢力的偉大勝利,怎麼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紅毛仙帝鎮定自若,發號施令,張燈結彩,吹拉彈唱,整一個偉大勝利的模樣,做戲給暗中的始祖看。
“黑血”始祖怎麼看?
祂站著看。
祂無悲無喜,麵對這群野心泛濫的仙帝很淡然,沒有一星半點清理門戶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大局為重,不適合臨陣換帥,將黑暗仙帝都給嘎了,平白便宜了對麵的上蒼。
又或許,祂很超然,置身事外,對高原上的幺蛾子並不在意,仿佛在說——亂吧!越亂越好!
祂就這麼平靜與淡然,隨風而行,隨光而照,最終踏入了厄土的深處,是始祖盤踞、休憩之地。
祂走的很慢,似乎是因為此戰的驚心動魄,曾有生死懸於一線間,無限接近死亡,才感受到了生命的真諦。
又似乎是因為,過量的原初物質加身,高原意誌催動,讓原本的真靈都崩潰、半毀了,幾近格式化,對原本的一切都陌生了,於是舊地重臨,卻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祂走過群山,是曾經銅棺主煉銅成棺之地。
祂走過一個乾涸的池塘,曾經這裡有一朵萬劫輪回蓮紮根。
祂走過一座殘破的小院,曾經這裡有銅棺主長久的生活、居住,在這裡撫琴……可惜,逝者已逝,小院殘破了,因為後來誕生的始祖,早已被震顫破裂。
最終,祂走到了葬區。
在這裡,曾經是三世銅棺主人的埋骨之地,隻是後來有十位仙帝蒞臨,竊取了銅棺主的墳頭,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之後,始祖們更大膽,隻有祂們想不到的,沒有祂們做不到的。
——祂們把三世銅棺主人的棺槨給扔了!
扔了!
這誰敢想?
始祖們就這麼做了!
很難想象。
如果有那麼一天,將始祖們都宰了,一個個擺放在那祭壇上,會是怎樣的風景?
“黑血”始祖搖頭,不再去想。
立身於此,祂身上流光灑落,褪去了偽裝,一身紅毛抖動。
祂在呼喚,呼喚一縷無上的意識。
幾乎是瞬間,幽霧飄動,高原意識在複蘇,來到祂身邊。
“如何?”
“臣竭儘所能,僥幸葬滅了那尊大敵,最起碼祂短時間內難以再興風作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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