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萬丈、極儘璀璨的時代或將到來。
這皆因一尊無上的存在,隻手遮天,一己之力扛起天傾之禍,縱然高原意識狗急跳牆,揮舞整座高原厄土轟擊而下,行玉石俱焚之舉,也越不過這道天塹,隨前行,改天換地,重定山河,萬物絢爛,如若新生!
不止於此!
當這具有犧牲精神的原初銅棺主邁步,曾經那一切因為詭異不祥而被葬下的前賢、英傑,本來都已經徹底磨滅了所有痕跡、成為祭品的大世,卻都在此刻被映照,將要同時重現人間!
哪怕這些前賢、這些英傑中,有的人涉及到前世今生的關係,是同一道真靈的不同世,輪回轉生,按理來說有你無我,不該並存。
非凡如道尊,整活來整活去,又是拓路輪回,又是高原養屍,以祭道的境界層次,也耗費了無數年,才讓自己“前世”與“今生”並存,但也僅此而已了。
哪能如眼下這般,逆天逆世,顛覆了一切因果邏輯,超越所有悖論!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真正的、無缺的祭道之上的偉力表現,無法想象,無可匹敵!
因此,高原意識的失敗理所當然,如始祖一般為祭道地板磚,戰力計量單位,它在祭道之上的領域中同樣是地板磚,是戰力計量單位。
縱然是東拚西湊出來的怪物,但當被各種加強,輪回印、聖墟……等等推波助瀾,再迎來那“心”之力的入主,足以橫掃世間,打落高原意識當世最強的王冠!
至此,高原意識已墜入絕境,按照常理而言,再無翻身的可能。
然而!
就是這一刻,走投無路的高原意識怒吼,咆哮著一個讓人炸裂的詞!
――祭棺!
這是“紅毛始祖”仗之以橫行此世的根源,在他被一群祭道猛人聯手圈踢的關鍵時刻,在絕境中,他走出了這樣一條路,開創了詭異一族始祖的新高度,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徹底無敵人世間!
始祖,於渾噩中祭道,葬下前身,誕生詭異真靈,自棺槨中新生,開啟了詭異不祥的一世。
人雖新生,但軀是舊軀,棺是舊棺,一切都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滔天的因果。
或許,正是這樣的因果存在,束縛了始祖們無數年。
作為始祖,渾噩中原初物質洗禮,被動祭道,本就缺乏一份至關重要的體悟。
再有因果加身,負重前行,如何能走得更遠?
所謂的祭棺,就在於了斷這層因果,斬斷、斬儘、祭掉,從而跳出前身的桎梏,得大自在,從此方知我是我!
在那時,“紅毛始祖”以此驚豔了所有人,強大如祭道者都不得不歎息,其為始祖開拓了道路,真正的登峰造極。
所思所想,為人所不為,能人所不能!
畢竟對於始祖來說,棲身的棺槨不止是它們新生的搖籃,更是與原初物質相連的臍帶,是其強大的倚仗。
換一個人,隻會死死的攥緊在手裡,想方設法的加強,又怎會有決心舍棄?
稍有差錯,直接就是永寂!
直到“紅毛始祖”閃亮登場,華麗操作,震撼了無數生靈。
他以此攀登到了人間最高峰,同時也讓最敏銳的生靈嗅到了一種濃濃的不祥,恍惚間預感到什麼。
因為,始祖雖然有棺槨承載因果,但顯而易見,他們的棺槨不是最強的!
在始祖之上,此世有著無可爭議的最強棺,寄存了一個他們無法想象的生靈的死亡因果!
留下了骨灰,更留下了無邊的偉力,因此誕生了詭異不祥,一個恐怖的意識!
如果,這個“意識”,也走上了“祭棺”的道路……
很難想見那會有怎樣可怖的後果。
當然,老謀深算的霸主們其實也不是太擔憂。
他們大抵是能看出來的,高原意識缺乏一股血性,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未必敢冒險。
祭棺是一種賭命的做法,以此邁入更高的領域。
可高原意識即使不祭棺,仍為世間最強大的存在,那為什麼不尋求穩妥一些的方式呢?
且,三世銅棺未必好祭。
現在來看,“紅毛始祖”的祭棺能夠成功,本質是魔帝強於真正的紅毛始祖。
三世銅棺麼,情況就反過來了!
但,在今朝……
高原意識,已經是山窮水儘了!
既如此,它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於是,它怒吼著,驚悚了古今諸世――
“祭棺!”
下一刻,無儘光芒中,高原意識身側,一尊紅毛覆體的始祖單膝跪伏,雙手高舉,其上托舉著一口青銅棺,恭敬呈上!
紅毛二祖……三世銅棺!
在世間殺伐激蕩的時刻,一位小透明的始祖在行動,取來了世間最非凡的棺槨,於此呈上!
為已成定局的戰鬥帶去了變數,給高原意識最後一搏的機會。
高原意識無路可走,隻能行險一搏,爭取一線生機。
高原意識接過了棺,持掌著,氣勢難以言表。
三世銅棺劇烈震動,此時此刻,此棺前所未有的躁動。
因為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葬下那個非凡的生靈,寄托了鍛造者的死亡意誌,徹底不想活了。
可如今,那個生靈在“詐屍”……那麼,它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於是,可以看到,這口棺槨此刻流轉光芒,與曾經任人宰割的狀態截然不同了,有無法想象、不可理解的道韻在升騰,像是一種……神意!
恍惚間,一種種法度在交織,無遠弗屆,映照蒼生的心底。
他們似乎跨越了時間,空間,命運,因果,照見了一副畫麵――一尊恐怖的怪物,長瘡流膿冒黑血,銀骨紅毛吐灰霧……行走在一片高原,在礦區中煉製青銅,鑿出石罐,而後將自己焚燒,一隻無形的大手接管了身後事,將骨灰落入罐中,沒入青銅棺內,最終葬在了高原下!
顯而易見,這怪物與十大始祖聯手造就的原初怪物相差無幾,也即是此刻要平定不祥的存在!
青銅棺不會說話,但它隻是存在,於現下卻仿佛微妙的諷刺著什麼。
此棺是特殊的。
當世最有資格成為牛馬,能背負眾生、負重前行的兩位“天帝”,一為荒,一為葉,都深受其影響,不止長相發生改變,更是各自莫名掌握了一式了不得的禁忌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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