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哥,好久不見。”
寧宇軒拿著酒杯緩緩走到陸成晏身邊,禮貌的舉杯,一番話說得讓人看起來,他和陸成晏很熟的樣子。
可惜陸成晏是誰?
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陸成晏最討厭他談合作的時候,被人打斷了,這麼沒眼力見。
眉頭緊皺,轉頭一看到來人是寧宇軒,直接沉下了臉,聲音仿佛冰鎮過一般,冷冰冰的回道:“你誰?”
和陸成晏交談的幾人,都以為寧宇軒真的跟陸成晏認識呢。本來還想和寧宇軒寒暄幾句的,現在心思全都收了回去,看著兩人不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
“陸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寧宇軒委屈的抓了抓衣角,但嘴角還是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無辜和溫柔,看向陸成晏的那一雙眼睛楚楚可憐,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
周圍和寧家交好的人,都紛紛忍不住為寧宇軒說話,但不敢太大聲,他們還是害怕陸成晏的。
畢竟陸成晏十幾歲就已經鏟除陸氏內外患,更是心狠手辣,大義滅親,直接把他大伯拉下陸氏總裁的位置,自己坐了上去。
此後,當了雷厲風行的陸家家主,又在之後短短幾年,把陸氏的商業版圖拓展到海外,商業遍布國內和海外,一躍成為了華夏名副其實的首富。
關於陸成晏的傳聞,稱層出不窮,其中就有人說他殺人如麻。
他們心裡還是有點怵。
陸成晏被寧宇軒的那一聲哥哥惡心到了,忍著想把人丟出去的衝動,“跟你不熟,彆這麼叫我。再有一次,後果自負。”
後麵一句說的很緩慢,讓在場的人聽了都不寒而栗。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幾人,舉了下杯子,“抱歉,先失陪了。”說完,喝完了杯子裡麵的紅酒,就離開了。
寧宇軒被留在原地,尷尬的要死。
指甲直接掐住自己的肉,再疼也沒有被人當眾甩臉的疼。
寧宇軒自從回了寧家,哪天不都是彆人捧著的,頭一次有人這麼跟他說話,還這麼不講情麵。
幾位商人見陸成晏走了,仿若被抽走了主心骨一般,看著寧宇軒的眼神充滿了憤恨,簡直恨得咬牙切齒,就差一點,就能攀上陸氏集團了的枝了。
都怪這個寧宇軒!
然後個個都趾高氣揚的瞪了他一眼,都散開了。
寧宇軒再次不甘,握著酒杯的手,被氣到微微顫抖。
陸成晏!總有一天,要你哭著求我!
寧宇軒氣憤的喝完了酒杯裡的酒,繼續和人交談去了。
陸成晏則是走到一旁,紳士地將空杯放在服務員的托盤上。
他的目光如同雷達一般,四周掃視了一圈,最終鎖定了坐在角落裡的白鈺。
白鈺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像一隻吃瓜的小倉鼠,可愛而專注。
邁開腿,朝白鈺走了過去。
白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陸成晏那邊,看到他走了過來,立馬挺直腰板坐正了,像是偷吃被家長抓包的小孩一樣。
陸成晏自然的坐在了白鈺的旁邊,緊挨著人。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剛剛他們一個人都沒去跟白鈺打招呼!
結果陸成晏直接坐在人邊上,難不成認識?
周圍的人立馬像一窩蜂的湊了上去。
本來都已經準備好享受大家吹捧的寧宇軒,看到這些人都走去了白鈺那邊。
手下握緊拳頭,那張打扮過的臉,都被嫉妒覆蓋,扭曲了,整個人怒火中燒。
白鈺!又是你!
寧宇軒的臉色陰沉著可怕,一個電話打進來,他臉上的笑容陰險毒辣,掛斷電話了,直接離開了會場。
而白鈺被一幫人圍著一頓寒暄,臉都快笑僵,手下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袖子,無助的看著陸成晏。
他真的隻是來吃瓜啊!
你們能不能都閃開!
你們這群見風使舵的家夥。
白鈺都快要哭了,他就沒應付過這麼嚇人的場合。眼前全都是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口水都能把白鈺給淹了。
關鍵是吵的他耳朵疼死了。
陸成晏感受到身邊人的慌張,眉頭微皺,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不滿。抬起手,敲了敲茶幾桌麵,輕微的動作都散發著一種威嚴和霸氣,看著周圍的人不語。
周圍的人感受到陸成晏的臉色不好,立馬識趣的散開了。
眾人散去,白鈺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心裡在想:媽耶,這可太累人了。陸成晏怎麼招架得住的,他剛剛耳朵都快被吵破了。
陸成晏把自己麵前新上的水果拚盤推到白鈺麵前,再把他的香檳換成了果汁,看到白鈺額頭都冒汗了,笑問:“害怕了?”
“沒有,好熱。”白鈺沒注意到陸成晏眼裡的笑意和寵溺,熱得扯了扯領結,小手一直在給自己的臉扇風,實在熱得受不了,站起身來,“我去洗手間洗個臉。”
“我陪你。”
陸成晏立馬也跟著站起了身子。
白鈺擺手,“不用,又不是小孩。上個廁所都要人陪啊?”
說完,就自己走向洗手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