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附近的監控恢複了嗎?”陸成晏鑽進車裡,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距離白鈺失蹤已經三個小時了,他們還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馬上。”剛坐進副駕駛上的許青,拿過放在前麵的筆記本電腦,啪嗒啪嗒敲擊著鍵盤,手指靈活的飛躍在每個鍵位上。
沒一會,就傳來許青興奮的聲音,“恢複了!”
隨後平板就彈出申請,陸成晏點擊通過,監控顯示了出來。
看著監控畫麵的陸成晏,頭都沒抬,“通知影那邊,隨時出動。”
看了一會,發現了個關鍵人物,刀疤男。
-查下這個人。
陸成晏點了兩下平板,截圖發送給備注為許鷹的人,隨後又給幾個黑頭像的人發了消息。
“忠叔,去這個地址!”許青這邊也追蹤到了可疑車輛,忠叔一聽油門一踩,車子飛了出去。
頓時,許青咽了咽口水,還好他綁了安全帶,不然不死也殘,忠叔這個開車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陸成晏還好坐得穩,不然身子就向前撞去了。
……
另一邊,白鈺被刀疤男裝進麻袋,帶走。
白鈺的視線中再次泛起一絲光亮。時間仿佛凝固,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展現的是一片臟亂不堪的景象,塵封多年的鐵皮房顯得破敗而荒涼,仿佛是被時間遺忘的廢墟。
房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如同一張巨大的神秘網絡,拇指大小的蜘蛛在上麵爬行,宛如這片荒蕪之地的守護者。
而他手腳並沒有被綁住,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全身酸痛。
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刀疤男的身影,那幾個被他打傷的手下也不知所蹤。
把他綁到這裡就不管了?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很久沒用的鐵管,小心翼翼的靠近廠房門口,越來越近的時候就微微能聽到溪水流聲,腦海快速的搜尋著南城的地標。
算了,一時半會想不到。
白鈺腦袋小心翼翼的靠近鐵皮門,外麵傳來腳步聲,他屏住呼吸,準備要是那人進來,一棍子下去給他腦袋開花。
但腳步聲走到門前就停下了。
“刀哥,沒有錢進賬的消息。”
那個腳步聲的主人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隨後彙報。
錢?
腦子閃過寧宇軒那張臉,該不會是寧宇軒這個腦子有病的人雇人綁架他吧。
但想了下刀疤男那個身手,這個想法就被他否決了,寧宇軒沒有那個錢雇得起刀疤男。
不是衝著我來的,那就是針對陸成晏了。
白鈺繼續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刀疤男吐了口痰,擰眉:“那邊反悔了?”
“要我們把人交出去才付尾款。”
“草他娘的個逼崽子,交出去了錢不給我,他這個算盤子都蹦我臉上了。”刀疤男憤怒的踹翻腳邊的小石堆,臉上怒意飆升。
手下縮了縮肩膀不敢說話。
刀疤男拿出自己那個老式手機給雇主打去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操你娘的,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逼崽子,拿錢威脅老子你就死去!”
不等對方反應,刀疤男繼續說道:“老子乾了這麼多年,沒人敢和我說先交人後付錢。一句話,人你要不要,不要我給太子爺了,我想他很樂意要的。”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坐了下來。
看來身手不止厲害,嘴巴也挺毒的。
對方不得氣暈過去。
白鈺咂咂舌,回到了原本在的地方,四麵隻有剛剛那裡有個門,其他地方都封死了。
刀疤男在門口他也打不過。
“小子,你想吃點啥?”門外傳來刀疤男的聲音,白鈺聽得雲裡霧裡,還以為刀疤男在跟他的手下交談。
誰知,門突然被刀疤男推開了,他盯著白鈺,又問了一遍:“我問你呢,想吃什麼?”
白鈺滿臉疑惑,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反問:“我?”
“這兒除了你還有誰?難不成是鬼嗎?”刀疤男露出一副“你是不是傻逼”的表情。
這小娘炮,看來打架不行,腦子還不好使。
白鈺尷尬的笑了兩聲,到底我們誰才是傻逼啊,哪有人綁架給人質問吃啥的,他不會說吃啥刀疤男真給他買來吧。
刀疤男還是不說話,不耐煩的吼道:“他媽的快說!再不說彆吃了!”
“牛肉蓋澆飯!”白鈺脫口而出。
刀疤男聽到回答又把門關上了,吩咐手下去買飯回來。
不是,真買啊。
6啊。
過了半小時左右,刀疤男嘴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手上拎著盒飯走了進來,身後的手下拿桌的拿桌拿凳子的拿凳子,沒一會白鈺眼前就放好了一張桌子。
該不會是想審問他吧!
早知道就說不吃了!
白鈺心裡那個懊悔。
“吃吧!”刀疤男粗魯地將盒飯砸在白鈺麵前,然後一屁股坐在他對麵,二郎腿翹起,身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嘴裡的煙被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白鈺聞到煙味,眉頭微微一皺,但並未言語,他默默打開袋子,拿出自己的飯,眼神卻久久停留在盒飯上。
刀疤男似乎看穿了白鈺的心思,吐出一口煙霧,漫不經心道:“沒毒,放心吃。”
然而,白鈺依然沒有動筷子,心想:你說沒毒就沒毒?我憑什麼相信你。
刀疤男輕嘖一聲,摸出一雙未曾使用的一次性筷子,夾起兩塊肉和少許飯送進自己口中,咀嚼兩下便吞咽下去,目光轉向白鈺,“現在能安心吃飯了?果真是養尊處優的少爺,比姑娘還嬌貴。”
白鈺一言不發,垂首挑出刀疤男筷子碰觸過的那塊肉和飯,擱在桌上。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
刀疤男繼續抽著煙,氣氛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也是大氣不敢喘。
白鈺的狠厲,他們可是領教過的,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要是現在膽敢出聲,他們生怕白鈺會拿起筷子,像戳豆腐一樣戳瞎他們的眼睛。
“想問什麼?”白鈺吃了一半便停下了筷子,他實在無法忽視麵前那道如火焰般灼熱的視線。他也差不多飽了,索性不吃了,抬起頭,毫不畏懼地與刀疤男對視。
刀疤男麵無表情地撚滅煙蒂,如釋重負般吐出最後一口煙霧。他向後伸手,一個手下立刻畢恭畢敬地將手機遞到他手中。
刀疤男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道:“讓陸總把五千萬打進這個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