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成晏處理完公司事務就回了家,沒有見到白鈺和影一,轉手就給影一去了電話。
那邊接通了電話,傳來喧鬨嘈雜的動靜,隱約能聽到病人,護士什麼的。他心驟然一緊,來不及思考,抓起車鑰匙著急的邊往外走,邊問道:“白鈺傷到了?”
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著急。
影一剛到樓梯處,就聽見陸成晏著急的聲音,疑惑了下,答道:“沒有。他來醫院看那個什麼大影後?”
陸成晏聞言,頓住腳步,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兩天白鈺受傷的次數直線上漲,他這心得提心吊膽一整天,“沒有就行。”
“保護好他,掛了。”聲音又恢複冰冷,撂下這麼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這情緒波動是不是有點大啊。
影一依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根煙,緩慢的抽了起來,煙霧繚繞著,煙味充斥整個樓道。
仰頭吐了口煙霧,就聽見門外傳來軟糯的聲音,“好,我知道啦,你彆擔心了。”
聞言,他身形一頓,抽煙的手都愣了一下,滾燙的煙灰燙的他回過了神,快速掐滅了煙,剛打開門就看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路過。
幾乎沒有思考,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快,一伸直接把門外的人給拉了進來。
“臥槽,哪個王八蛋偷襲老子!”影九走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拽住,蒙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正準備給人來個過肩摔,就看到影一那張放大的俊臉在眼前,聲音戛然而止。
“你你你……”
臥槽,這死男人不是在非洲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影九的身體如觸電般顫抖,反射弧度下意識就想要逃離,然而影一根本給他這個機會,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影一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咆哮,他暗自咒罵一聲。理智的琴弦瞬間斷裂,修長的手指如惡魔利爪,緊緊擒住影九的下巴並將其抬起。他俯下身去,熾熱的唇如暴風雨般猛烈地吻住了影九的唇。
“嗚嗚…”
影九雙眼瞪大如銅鈴,雙手推搡著影一,試圖從男人的懷抱中掙脫。然而,他的掙紮卻如同螳臂當車,扣在他腰間的那隻手鋼鐵般堅硬,越用力,禁錮之力就越大,讓他無法逃脫。
他的雙眸在熱吻的衝擊下,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猶如兩顆被情感浸潤的寶石。影一放肆不羈地侵略著他,如狂風驟影一樣。
幾分鐘後,影一才離開影九柔軟的唇。
影九的身子被吻軟得一塌糊塗,幾乎是全都靠在了影一的身上,雙眼迷離恍惚,差點喘不過氣來,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的氧氣。
影一見影九氣喘籲籲,調侃道:“看來以後要多親你,換氣都不會換。”
“滾!”影九怒罵,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力掰開腰間扣著他的手,但沒掰動,頓時怒火中燒,“媽的,你放開我!”
在影一的懷裡掙紮著,真的氣死他了,三年不見,這死男人力氣又變大了嗎?
再看影一臉上露出個無辜的表情,低頭在影九的唇上輕點了一下,後在他的耳邊呼氣:“寶貝,你再亂動一下,我可不敢保證等下會發生什麼事。”
影九的臉肉眼可見的迅速漲紅了起來,氣不過抬腿狠狠給了影一大腿一腳,怒罵道:“想他媽發情找彆人發去,滾!”
說完這句話,他像避瘟神一樣,猛地推開影一,迫不及待地擰開電梯門,抬腳就要離開。然而,還沒等他跨出一步,就又像小雞一樣被影一拽了回來,嘴巴也被緊緊堵住,想罵的話全被堵在喉嚨裡。
這回影九真是被氣得七竅生煙,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直掉。他在心裡暗暗咒罵,媽的,這個該死的瘋子!
“怎麼,親得你太舒服了,所以掉眼淚了?”影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低著頭望著懷裡的人,都快被淚水淹乾了。
影九吼道:“滾!”
說完,抬手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又嫌棄的擦拭著嘴唇。
正是這個動作激怒了影一。
臉上不再是吊兒郎當,取而代之的憤怒,戾氣噴薄而出,大手用力扣住影九的兩隻手舉過他頭頂,把人轉過去背對他。
影九瞬間意識到不對,心中升起害怕的情緒,不斷掙紮著,嘴裡還在商量著:“影一,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彆……!!”
他雙手被影一的領帶綁住,嘴巴被捂住,……
他被氣得直發抖。
沒等他反應,身後窸窣的聲音傳來,瞳孔驟然收縮。
“嗚嗚嗚!”
媽的,這死瘋子。
太過於害怕,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又氣又羞。
擱這一扇門,他能清晰的聽見路過的聲音,醫院人來人往的,隻要有人一推門,就會發現他們。
氣氛漸漸曖昧起來,影九的腦子猶如一張白紙般空白,緊張又刺激的感受羞紅了臉,脖頸處都染上了緋色。
“寶貝,放鬆。”影一低頭在影九的耳朵上親了一下,喘著粗氣,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影九被影一呼出來的熱氣弄得渾身一顫。
“……”
真是要瘋了。
影一粗魯的在影九身上留下印子。
——
另一邊,蘇雯的病房裡,氣氛異常詭異。
白鈺如坐針氈地坐著,與蘇雯麵麵相對,兩人就這麼乾瞪著眼,愣是一言不發,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決,讓人摸不著頭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白鈺堅持不住了,他高舉雙手,像個戰敗的士兵般無奈投降,嘴裡還嘟囔著:“我認輸我認輸。”
蘇雯見狀,臉上的笑容如春花綻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那笑容漸漸變得有些猥瑣起來,她不懷好意地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白鈺脫口而出道。
“你和太子爺什麼關係?”蘇雯問完,緊張兮兮的看著白鈺,她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問,剛剛她費儘口舌才讓白鈺陪她玩,誰動了就選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白鈺一愣,以為蘇雯會問他什麼身份或者彆的一些,誰知道問的是這個問題,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想了想自己腦子裡的詞彙,半晌憋出兩個字:“p友?”
“咳咳。”正在喝水的蘇雯,一口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