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嗬嗬兩聲,真是奇葩,還真的想建。
他思緒飄到陸成晏的身上,手機又不在,這山裡又沒信號。
陸成晏現在在乾嘛?到底發沒發現他不見了?聽說今天是競標會,估計會很忙吧。
他想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四條腿一張布的桌子,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周圍已經被手下們裝上了燈,周圍都亮了起來,也不用手電筒了。
順著燈光,他看向前方,白辰正在指揮幾個手下乾活,探路的手下回來了,確認沒問題。
“沈亞軒,圖紙。”白辰喊道。
沈亞軒立即從懷裡拿出一張陳舊的圖紙,走了過去,給了個眼神白鈺,示意他跟上。
白鈺起身跟上。
兩人來到白辰所在的位置,白辰接過圖紙打開,手下拿著手電筒照在陳舊的圖紙上,上麵赫然是這種山的地理結構,有個地方被紅色筆圈出來了。
看位置就是懸崖底下,也就是白鈺他們所在的位置。
但又有點不一樣,這圖紙上麵的很明顯是山,而現在他們站的地方在懸崖底下,像是這塊地方被炸開了。
“就是幾年前的特大暴雨,這裡山體滑坡變成泥石流,改變了這裡原本的樣子。”沈亞軒給白鈺解了疑惑。
白鈺不解的問道:“那你們要找的東西,不也跟著山體滑坡泥石流走了?”
原本標的位置,因為山體災害,現在怎麼可能還能找得到,把這裡挖空都找不到的那種。
“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我們去找過了並沒有。”沈亞軒道。
他們這幾年都快把這幾座山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找不到那件東西。
白鈺瞥見圖紙的右下角,一個嬉皮笑臉的青蛙,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個簡筆畫他是不是在哪見過。
沈亞軒他們不會被耍了吧,誰在這種圖紙上畫個嬉皮笑臉的青蛙。
沈亞軒看向四周,突然回過頭來問白鈺,“你對這裡有印象嗎?”
白鈺搖頭,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印象,你是不是自己偷偷挖了!”
知曉內情的白辰看見白鈺搖頭,就不打一處來。
白鈺看了他一眼,淡漠道:“我沒你們那麼顛,跑到這種深山老林來找什麼?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們找的什麼?我挖它乾嘛?”
“再說了,我第一次來這裡。我看你真是腦子有病,回京城後去掛下腦科吧。”
真是有病,你衝沈亞軒大聲說話試試,看他老實好欺負是吧。
沒印象就是沒印象啊。
可是沈亞軒的話,讓他起了懷疑,難不成他六歲之前來過這裡?
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白辰被白鈺懟的麵紅耳赤,一口氣堵在胸膛上,不上不下,鬱悶得慌。
“真沒印象?”
沈亞軒再次詢問,白鈺搖頭,感覺有熟悉感,但是他記不起來。
沈亞軒見他搖頭,單手扶額,那白鈺不記得,他把人弄來這裡乾嘛?回去得被他哥罵死了,還得被陸成晏扒一層皮。
白鈺搞不懂沈亞軒怎麼就突然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挖。”白辰不管是真假,叫人就開始動手挖。
沈亞軒認命的把白鈺拉回行李凳上坐了下來,喝了兩口茶,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病。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白鈺望著那些手下開始拿著鏟子,鋤頭就開始挖,數不清這是第幾遍問沈亞軒,這是在挖什麼了。
這一次沈亞軒也不藏著掖著了,撩了下耳邊的碎發,“一個令牌。”
令牌?莫不是暗網上,一直掛在懸賞榜上的那個令牌,據說,這令牌可號令殺手榜上的所有殺手。
但是他記得失蹤的時間,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真的會有人把令牌埋在這個山旮拉的地方嗎?
他不禁懷疑,四周看了看,突然眼睛聚焦鎖定在後方不遠處的光亮。
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他眯了眯眼睛,定睛瞧了瞧,好像是一雙眼睛。
他揉了揉眼睛,消失不見。媽的,怎麼回事!他眼花了嗎?
不會真有鬼吧,想到這,白鈺不敢亂看了,而是盯著手下們挖地。
白鈺剛剛瞧見的地方,影部的一位手下按住另一個位手下,壓低聲音道:“誰讓你探頭了?你要死啊!”
被按住的手下,臉貼著地,喊疼:“疼疼疼,錯了錯了。我怎麼知道小少爺會突然看過來啊。”
手下把他鬆開,恨鐵不成鋼的給了他腦袋一鋼鏰。被打的那個手下,捂著腦袋和臉話都不敢說。
“彆被發現了,陸爺馬上就到了。”打人的那名手下低聲囑咐,被打的那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他看了眼四周,烏漆嘛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沈白兩家少爺真的是有病吧,找什麼東西,非要來這種深山老林找,找就算來,還把小少爺綁來。
害他來這裡喂蚊子,都要被蚊子咬死了。
手臂上傳來瘙癢,他直接大手一拍,拍死了一隻蚊子,也發出了聲響,引起了巡邏的白家護衛注意。
“誰!誰在哪裡?”
另一名手下捂住發出動靜的手下,把他頭往下按,自己的身子也跟著往下壓低。直接手下的後背,大手按著那後腦勺,微微用力,可見他有多生氣。
巡邏的護衛過來查看,兩人屏住呼吸,都做好了掏槍的準備。但白家護衛隻是看了一眼,有隻癩蛤蟆在邊上,看見燈光,立馬跑開了。
“誰啊?”
“沒有人,是一隻癩蛤蟆。”護衛回應隊長的話,繼續巡邏去了。
草叢裡的兩人鬆了一口氣,剛挨過打的手下又被打了,暴怒的那名手下,掐著他脖頸,怒道:“你再給我發出一聲,你就死定了。”
手下瘋狂點頭,這下是一動不敢動。
影八哥老是這麼凶,怪不得找不到老婆。手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差點就被殺了,嚶嚶嚶,求安慰。
不遠處的手下們見到他這副表情,都嗤之以鼻,絕對是做0的命。
白鈺打了個哈欠,詢問:“現在幾點了。”
剛爬了三小時的山,他覺得他腿酸死了,現在一停下來就開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