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右,看到自己的吊瓶都沒藥水哥,抬起手一看,都被往後抽血了,哪裡顧得上那兩位談情說愛,著急大喊:“許青哥!我的手被抽血了!”
他的突然出聲,嚇了許青一跳,紅著臉從許鷹大腿上下來,指著他警告不準亂來。
掩飾的咳嗽兩聲,跑到白鈺身邊,按了鈴。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耳朵不舒服。”
白鈺望著許青,一本正經道,他確實耳朵不舒服,他的耳朵不乾淨了。
“啊?耳朵不舒服?我去喊醫生。”
許青聽到白鈺說耳朵不舒服,真的以為他耳朵不舒服,準備去找醫生,被白鈺拉住了手。
白鈺歎氣道:“我沒事,沒有不舒服。”
“那你剛剛不是說耳朵不舒服?”
許青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白鈺話的意思,坐在沙發上的許鷹倒是一副賤賤的模樣,饒有興致的看著許青傻愣愣的樣子。
“彆人在你耳邊談情說愛,打情罵俏你耳朵能舒服嗎?”
白鈺說完鬆開了手,他看見護士來了,手裡還拿著幾個吊瓶,大大小小的。
白鈺例行回答護士的話,站在他身邊的許青回神,朝許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羞愧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護士叮囑幾句,就離開了病房。
白鈺單手支撐著坐了起來,左看右看沒看到自己手機。
“我手機呢?”
“手機在抽屜裡,我給你拿,你彆亂動了。”
許青拿出手機遞給他,又幫白鈺把床頭搖了起來,還讓他靠著玩,沒那麼累。
“你身體太虛了,醫生讓多補補,回去後你得喝中藥了。”
許青坐在白鈺床邊的凳子上。
“哈?什麼?”
白鈺正在回複消息,聽到這則消息,像是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的消息,雙眼瞪大看向許青,不確定又問了句:“哥,你沒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許青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把聊天頁麵調出來,遞到白鈺眼前,“陸總剛發消息來,晚點會有人去彆墅給你把脈開藥。”
白鈺眼睛一瞟,確實是三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我不想喝中藥。”
白鈺泄氣,就跟氣球一樣漏氣了,縮在床上,讓他喝中藥,會痛不欲生的。
太苦了。
許青看了他一眼,不給他逃避的機會:“不喝也得喝。”
白鈺:“……”
痛苦的生活。
白鈺看見陸成晏發過來的美景,把要喝中藥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吊完水,回到彆墅,才想起來。
白鈺剛坐在彆墅的沙發上,突然彈跳起來,把手下和傭人們都嚇一跳。
“小少爺,怎麼了?”
膽大的傭人問。
白鈺衝他們擺手,趁著他們沒注意,撒開腿就往外跑,“我去白氏了!”
人跑遠了,手下們才反應過來。
紛紛跟著跑出去,邊跑邊喊,“小少爺,您帶上我們啊!您不能自己一個人出門!”
“快去通知許青哥,六哥他們!”
等到手下們跑出院子,看見白鈺被陸老夫人和老爺子夾著往他們這個方向走。
身後是許青還有許鷹。
白鈺一臉尷尬,衝他們笑笑。
服了,怎麼這二老來了。
“阿鈺,阿晏說你身子虛,我和你爺爺特意過來監督你喝藥。”
陸老夫人抱著白鈺的胳膊,和藹可親道。
這個笑容在白鈺的眼裡,如同惡魔般嚇人,他還不如住醫院裡,他不要喝中藥!
勉強的扯扯嘴角:“奶奶,你彆聽他胡說八道,我身子倍兒棒。”
該死的陸成晏!
白鈺氣的想跺腳。
陸老夫人多精明的人,瞧見白鈺勉強的笑容,彈了彈他腦殼,聲音柔柔的:“聽說你早上暈倒,進醫院吊了一天的水?”
白鈺:“……”
哪個王八蛋說的,亂嚼舌根讓他知道,讓他下油鍋煎雞蛋。
他看向後麵的許青,收到許青聳肩的動作,看來不是他。
那也就是陸成晏了。
遠在他國,還要找人盯著他喝中藥!好你個陸成晏。
他越想越氣,把自己臉頰氣的鼓鼓的。
“瞧這出息,喝個藥把你逼得要離家出走。”
聽到陸老爺子的數落,白鈺更加尷尬,無地自容了,想撞牆而死。
他隻是不想喝中藥有什麼錯!
欲哭無淚。
陸老夫人瞧著白鈺低下去的腦袋,用手肘頂了頂他胳膊,沒好氣道:“你這老頭又開始胡說什麼?怪不得景瑜和阿晏都不親你。”
“哼。”
陸老爺子冷哼一聲,率先進了彆墅。
陸老夫人差點給他屁股踹一腳,忍住了而已。
“彆理他,等他以後生活不能自理了,給他氧氣管拔了。”
手下們擦汗,老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動不動捅人刀子不然就是拔氧氣管的。
許青也很無語,這一家子都是奇葩。
而白鈺還點點頭。
他扶額沒眼看。
幾人進去後,沒多久,老中醫就來了,和老夫人他們寒暄幾句,就看向白鈺。
“呦,這不是小娃娃嗎?”
白鈺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南城中醫院的老中醫,“老爺爺,您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呐,小朋友。”
老中醫瞧見他烏青的黑眼圈,臉色也有些白,狀態比在南城差了,他伸出手,“來來來,伸出手我把個脈。”
白鈺聽話的伸出手,老中醫手打搭在他腕上,沒會他皺眉,虧損太嚴重了。
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不是晚上失眠睡不著?”
白鈺點點頭,對於中醫他可不敢說謊,他能問的出來說明老中醫已經把出來了。
“這幾天做噩夢了?”
白鈺一聽,又點頭,這幾天的噩夢頻繁,他好幾次都是被嚇醒的,醒過來全身虛汗。
許青望著他,怪不得這幾天起那麼早,原來是做噩夢被嚇醒了。
“上回開的藥,有喝嗎?”
白鈺咽口水,這都能把出來嗎?
在老中醫的注視下,他搖了搖頭,“沒喝。”
雖然周姨熬了,但是他每次都偷偷倒掉了。
他不愛喝藥,特彆是中藥,苦的他想吐,記得初中那會,邊喝邊吐,他都怕了,沒敢繼續喝中藥。